第69章
蘇笙早已沒了任何精神活力,她死死的盯著唐婉,卻不發一語。
“看,你這可憐的樣子。真想知道許木景究竟喜歡你什麽,這副樣子真讓人覺得惡心。還告訴你件事,我懷孕了,孩子是許木景的。想想那個說愛你的男人最後娶了我,還讓我懷孕了。什麽感想,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可笑,自己愛的男人娶了害死自己孩子的女人。”唐婉語速極慢,仿佛是在跟閨蜜分享什麽好玩的事,可事實卻是在蘇笙的心裏紮刀子。
唐婉很是興奮這種所有人都看不出在騙她們的感覺。
蘇笙惡狠狠的看著她。“別讓我出去,不然你不會好過的。”出去,是蘇笙目前最大的希望,也是支撐她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唐婉刪了她一耳光,“出去?你這輩子都別想出去,蘇笙你就是不該存在人,你知道嗎?如果沒有你,我又何必到這地步。”
“沒有我,又會有其他人,你放心許木景我可以奪過來,別人也行?”蘇笙笑著越笑越大聲,她現在過得生不如死卻還是想要活著,活著見到許木景,告訴他,他眼睛有多瞎。
唐婉使了勁的打她,臨走時丟下了一句話。“你知道嗎?其實我沒有懷孕,你看許家人多好騙。”
蘇笙眼裏沒有任何光彩,她的心早已心如死灰,她隻是還欠著慕家,是她害了慕家也害了自己。她笑著,連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正常了。
半山腰的別墅很是隱蔽,若是沒有專人過來必然是查找不到,而蘇笙就是被唐婉關在這裏,無人所知。
許木景是在夢裏被嚇醒的,他夢到蘇笙被人折磨卻想到唐婉告訴他的,蘇笙跟江逸軒已經去了國外幸福的生活著,他在癡想著什麽?想蘇笙會回到他身邊,他是不是在做夢。是啊!隻有在夢裏他才會想到蘇笙才會看見蘇笙。那是他唯一的念想。
許木景曾經懷疑過唐婉是不是在騙她,可他轉念一想,唐婉騙他幹嘛?是啊?騙他幹嘛。
時間過得很快,快到讓許木景懷疑他是不是走了一條假路。
唐婉要到臨產的日子,許家上上下下都在為她忙活卻都沒人懷疑過這個孕婦是真的還是假的。許木景更是,什麽都不意,連帶著唐婉也沒過多關注。
唐婉可謂要風得風要雨,整個許家都在寵著她。
唐婉生孩子那天也是蘇倩生孩子的日子,唐婉事先跟醫生談好,買了一個死嬰。
許木景在外麵隻聽到唐婉大叫的聲音,他在想當初留掉孩子的蘇笙又是什麽樣的。
長達十多個小時的手術,許木景在等,許家人在等,江逸軒也在等。
從vip產房內,傳來一聲一聲的痛叫聲,十分聲嘶力竭,產房外麵坐著三個人,江逸軒和他的父母,正在滿臉焦急的等待。
這時醫生出來說“產婦的情況很是不好,由於長時間生不出來,胎兒有缺氧的情況,產婦現在的情況也不好,有脫力現象,如果有緊急情況出現的話,是保胎兒還是保大人?”旁邊有護士拿出來了兩份協議。這時產房裏又出現了護士的加油聲以及蘇倩的痛叫聲。
旁邊的江逸軒,看著正在猶豫的父母說:“還在猶豫什麽?首要保大人,盡量保住孩子。”
江逸軒的父母卻說:“蘇倩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保大人的話,孩子沒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懷上。我們一致決定保孩子。”蘇家父母當初是想要蘇倩生下孩子,他們想要的,也隻是孩子。至於蘇倩的死活反而沒那麽重要了。
“現在都什麽情況了,孩子,都是孩子,人命關天啊。”江逸軒一臉痛苦,他對孩子不是沒有感情,這幾個月來他一直盼著孩子出生,他多想有一個小蘿卜頭追在他後麵,叫著他,“爸爸。”如今這一切都破碎了。
現在產房外的情況是這樣的。蘇家父母卻開始指責他:“為什麽你當初要娶這樣的一個女人做妻子?人惡毒就算了,連身體都不好,連傳宗接代都做不到!”
“之前勸我結婚的是你們,現在嫌棄她的也是你們。有意思嗎?”江逸軒很累,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方睡一覺,什麽都不管。
江逸軒的怒吼讓蘇家父母成功的閉了嘴。
蘇倩隻覺全身痛極了,她一直在叫,時間好像不會走了似的。仿佛過了一個幾天幾夜般漫長。她憑著心中對江逸軒的那股恨意,化為了生孩子的力量。在助產醫生的鼓勵下,一鼓作氣,終於把孩子生了下來。
江逸軒靠在牆上,沒有管著急走來走去的蘇父,也沒管坐立不安的蘇母,他就在那靠著,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就這時的裏麵的護士高興的從手術室出來大呼:“孩子生出來了”的時候。“孕婦平安,家屬可以放心了。”
江逸軒和他的父母都欣喜若狂,江逸軒除了欣喜若狂之後,還有一絲的慶幸帶著滿臉的輕鬆,正當他們有過去想看嬰兒的時候!
其中一個女護士小聲的說了一聲,:“這孩子怎麽全身發紫呢?怎麽感覺不到他的呼吸呢?”
這時被江逸軒的父母聽見了:“你說什麽?”表情立馬轉為了難以置信,心裏突突直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拔涼拔涼的!
“孩子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蘇母擔心的問。
就在這時江逸軒在心裏閃過很多念頭,有個聲音一直在呐喊:“不!這不可能的,這孩子一定是活著的,一定是健康的,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啊”另一個聲音也在訴說著:“蘇倩身體不好,生的時間生了那麽久,很可能這胎兒就是死胎!”江逸軒十分不想往壞的方麵想,但現實可能就是這樣,越不去想,腦子他就越是不由自主的想壞的方麵
他有些害怕自己想的成了真的,卻又在恐懼,如果真的成了真的他該怎麽辦?
他跟蘇倩的結合本就是為了孩子,如果孩子沒了,他們又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