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被哥哥賣了!
林天羽靠在夏雨雪的懷裏,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見他呼吸漸漸安穩,夏雨雪才小心地把他放回床上,為兩個孩子掖好被子之後,每個人的額上都輕輕地吻了一下,這才離開。
林海源正上樓來,看見從孩子房間出來的夏雨雪,莫名地歎了口氣道:“小雪,又回來的這麽晚?”
夏雨雪攏了攏額前掉落的頭發,輕笑道:“剛開始的時候是有些忙,等一切都進入正軌了我就有時間好好陪陪孩子了。”
林海源走上前來,心疼地看著她道:“你整天忙裏忙外的,人都瘦了不少。”
“沒辦法,舞團剛成立,無論是人員還是劇目,一切都要從新開始。”
夏雨雪雖然有些憔悴,但精神狀態卻非常好,QUEEN是她熱愛的事業,也是她回到北雲的底氣。
林海源猶豫了一下,說道:“有件事情我得告訴你。”
“什麽事?”
夏雨雪有些好奇,雖然這些年她和林海源之間的關係一直不冷不熱,但他也從來不會像今晚這樣小心翼翼地說話。
“今天蕭白皓來過,你哥跟他出去了。”
說完,林海源小心地打量著夏雨雪,想要看看她是什麽反應。雖然林楓一直沒有說過,但林海源的心裏其實很清楚,他一定希望夏雨雪可以和蕭白皓在一起。
尤其是現在已經弄清楚了,當年的蕭白皓也是被溫暖蒙騙了,這才會做出那些錯誤的選擇。
夏雨雪的臉上看不到什麽表情,隻是很淡然地嗯了一聲,道:“去多久了?現在還不回來。”
林海源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不知道她對於林楓跟著蕭白皓出去這件事是生氣還是無所謂,隻得說道:“前些日子,我和你哥把關於溫暖的事情告訴蕭白皓了,他今天來應該就是為了這個吧。”
他很快地補充道:“溫暖已經離開北雲了,蕭白皓給了他十億,看來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夏雨雪頓時皺起了眉頭,輕聲嗬斥道:“哥哥真是胡鬧,把溫暖趕走有什麽好處?這不是給他時間和空間來糾纏我們嗎?”
她說的是“我們”,其實隻有“她”。
而林海源的心裏也很清楚,夏雨雪嘴上隻說了“哥哥真是胡鬧”,其實連他也責怪了,畢竟這件事情他也有份參與。
隻是感情的事情,他實在不好過多地插手。無論夏雨雪有沒有愛過蕭白皓,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親口承認過,一切都是他和林楓的猜測而已。
林海源隻得歎了口氣道:“是我和你哥哥考慮的不周到,你也別生氣,今晚他們兩個出去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麽樣子呢。”
“鬧成什麽樣子?”
夏雨雪卻不置可否,如果兩個人真的鬧起來了,恐怕林楓早就罵罵咧咧地回來了,怎麽可能現在還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希望哥哥不要把我給賣了。”
夏雨雪感覺有些頭痛,擺了擺手回房了。
然而,林楓確實已經把她給“賣”了。
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蕭白皓才頭痛欲裂地醒了過來。扭頭看一看,林楓坐在一旁的角落裏,正在電腦上敲打著什麽。
蕭白皓一陣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六年前兄弟倆並肩作戰的時候。隻是他的心裏很清楚,就算他和林楓冰釋前嫌了,也絕對不可能再回到那個時候了。
現在的林楓,屬於林氏集團,再也不是SBC的首席總助。
“你在忙什麽呢?”
蕭白皓用桌上的純淨水漱了漱口,然後湊了過去。
林楓捂著鼻子一把將他推開了,嫌棄道:“去去去,難聞死了。”
蕭白皓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撲上去衝著他哈了一口氣,囂張道:“就難聞了,怎麽著吧?”
林楓氣到血管突突地跳,張牙舞爪地喊道:“蕭大少,你醉酒逍遙了一個晚上,我忙了個通宵好嗎?你還有臉衝我噴酒氣!”
蕭白皓一臉感慨地看著他,暗暗地懊惱了一聲這個家夥再也不是自己的總助了,收了一下囂張的氣焰,問道:“你瞎忙什麽呢?”
“我瞎忙?”
林楓一下子炸了,恨不得把電腦砸他臉上,指著屏幕道:“我讓秘書把跟SBC合作布魯克港口的計劃書給我做出來,她昨晚就寫了個標題,然後全家食物中毒住院去了。”
蕭白皓鄙視地道:“你家的計劃書讓秘書做的啊?企劃科的人呢,都死光了?在我SBC學了那麽多年,怎麽什麽都沒學到?”
林楓無奈地撇了撇嘴道:“我把企劃科最厲害的姑娘找來做秘書了,感覺商量起來方便。”
“後果就是你吊在了一棵樹上,把整個企劃科的人都給放開了。”
蕭白皓實在是覺得不能忍,從SBC出去的人竟然能有這麽弱智的用人之道?
林楓卻兩隻眸子晶亮地看著他道:“我沒辦法相信人了,蕭白皓。我真的已經沒有辦法相信任何人了,所以隻能把最忠心的人收在身邊,或者事事親為。”
蕭白皓張了張嘴,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給林楓帶來這麽大的傷害,讓他變成了這麽謹慎敏感的一個人。
想起之前林楓說的話,他情緒低沉地道:“抱歉,把你變成了這樣的人。可是當年,我的心真的亂到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了,隻想著能把雨雪留下來。我知道把她偷偷地藏起來根本就沒有用,你遲早都會找到我們,遲早會把她帶回去,可我還是控製不住地這麽做了。”
蕭白皓苦笑著道:“我那時候真的很蠢,是不是?蠢到我都不相信那個人是我自己了,可我偏偏就覺得,能把她藏起來一天也是好的,能和她在一起多一分鍾也是好的。至於你會不會生氣,她願不願意,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蕭白皓伸手遮在了眼睛上,仿佛能遮住那些再也不想看見的回憶,可是越是想忘記,就越是會記起。
尤其是當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活生生的受害者,這個人的性格都因自己而改變,始終提醒著當年發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