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割下她的肉
接到穆呈延的電話時,顧庭筠剛到江離的病房。
“你在醫院嗎?詩妍在不在阿離的病房?”
病房裏隻有熟睡的孩子,除此之外連個護士都沒有。
“你居然還有臉聯係我?”顧庭筠輕‘嗬’一聲,語氣裏有他自己都料想不及的醋味。
兩人明明有過約定,妍妍既然愛的是他,等婚禮過後,妍妍就應該回到他身邊。
隻可惜穆呈延此時並沒有心情跟他吵架:“詩妍現在到底有沒在醫院?”
他驚慌的語氣終於讓顧庭筠意識到了不對勁,皺著眉回:“她不在,出什麽事了?”
“詩妍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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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昏昏沉沉,腦袋很重,一點力氣都沒有。
江詩妍從濕冷的地上坐起來,四周是黑漆漆的,左上角有一扇緊閉的門,對麵有一個長沙發。
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腰有些酸,她想去對麵的沙發上坐一會,可沒走兩步,四肢同時傳來一股阻力。
她皺著眉一看,自己的手腕、腳踝上都被人套上了鎖鏈。
回憶起自己在醫院門口那一幕,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和‘綁架’兩個字搭上邊。
‘嘎啦’一聲,門從外麵被拉開了,一陣亮光從門口傳來,光線極強,刺地她閉上了眼睛。
有人按動了什麽,她的腦袋上有暗黃色的光往下照射,閃光燈關了。
“江詩妍,你那麽聰明,一定想不到我能從那種鬼地方逃出來吧?”有人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你也一定能猜到,我逃出來的這一天,就是你下地獄的日子吧。”
她睜眼,白琳琳猙獰的臉如同被放大鏡放大了好幾倍出現在眼前,她眼眶下的青黑,讓她看起來更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索人性命的厲鬼。
江詩妍一向與人為善,幾乎猜不出還有誰會綁架她。
除了白琳琳。
“你看看現在的你。”她站起來,打量了一遍江詩妍的處境,語氣得意的很:“像不像那天在網戒中心看到的我?”
江詩妍死死的盯著她,一言不發。
將自己收拾幹淨後的她,沒再像以前一樣穿著高定套裝,而是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吊帶長裙,外麵套了件幾乎透明的外套。
隨著白琳琳走近,她的視野也清晰起來:胸前到脖頸一片,都是塊狀的紅,甚至還能看到青紫的指痕。
頭皮一痛,她被迫高高地仰起頭,白琳琳的聲音陰冷:“還不像,但是很快你就像了。”
說完,她對門口大喊了一句:“進來!”
響應她的,是沉重的步伐。
在醫院門口向她問路的大漢,手中拖著一個沉重的袋子進來。
他上身的衣服和下身的褲子並不配套,江詩妍看了一眼壯漢,又看了一眼白琳琳的胸前,當下便明白過來,輕蔑地嗤笑一聲。
跟江詩妍做了那麽久的朋友,白琳琳怎麽會不知道她的意思?
黑著一張臉,她咬著牙,聲音像是要將她反複碾碎:“東哥,把機器拿出來。”
一米八九的壯漢,對白琳琳唯命是從。
他從麻袋裏拿出一台機器,熟練迅速地安裝好後,接通了電源,將兩根針插入她的太陽穴。
太陽穴有種被螞蟻咬了的感覺,不疼,甚至有點麻麻的。
隻是一瞬間,接下來太陽穴的反應,讓江詩妍真真切切感受到電擊的滋味。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痛感,僅僅是兩根針,就讓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隻電了一會,壯漢的動作就停了。
“妍妍,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十分不好過?”白琳琳的聲音十分愉快:“隻可惜我們隻搬了一台出來,不然我定是要讓你嚐一嚐八根針的滋味。”
話說到最後,讓她覺得陰森至極。
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劇烈的電擊又一次開始。
被電到後麵,她的精神有些恍惚,甚至覺得有人在用兩個電鋸同時鋸她的腦門。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有幾個小時吧,在白琳琳時不時的諷笑中,她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是被臉上觸感驚醒的。
那觸感冰冰涼涼,麵積不大,有時會從她臉上刮過。
驀地,右邊蘋果肌傳來一陣刺痛。
睜眼一看,她幾乎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是一把小巧精致的水果刀。
麵前的人正用水果刀鋒利的刀鋒一下又一下地來回刮過她的臉。
剛剛那一下應該是出血了,她猜。
“你在害怕?”白琳琳見她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刀上,哼笑道:“怕我把你這張亂勾引人的小臉劃花?”
“電擊我都試過了,你以為我會怕這個?”她心裏虛得很,隻麵上還強行維持著鎮靜,強迫著自己不歪過腦袋躲開刀。
“放心,看在曾經姐妹一場的份上,臉遲些再劃。”白琳琳收回刀,用手拍了拍她的臉頰:“今天我們先割點別的。”
江詩妍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話是什麽意思時,白琳琳突然開始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你要做什麽?!”
直到將她肩膀那裏扯開一個口子,她才停下動作。
“我曾經看過一本小說,有個變態把女主角的皮膚割下來寄給男主角。”她舔了舔唇,笑容看起來居然帶了點血腥:“我的技術肯定沒那麽好,但是割還是能割的。”
話音剛落,江詩妍的大臂內側,一陣劇痛襲來!
沒有麻藥,水果刀一點一點往肉裏推進,故意緩緩地拉扯她大臂上的肉,讓她真真切切感受到那種噬心的痛苦。
“啊……”豆大的汗從腦門上滲出來,她的唇正一點一點地褪盡血色,五官猙獰地揪在一起。
她劇烈地掙紮,奈何手腳被限製住,根本沒法逃脫,而過度的掙紮卻讓疼痛更加劇烈!
一塊完完整整、兩個食指指節的肉從她身上分離出來,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如果她疼暈過去,一直候在身邊觀察她的大漢就會去裝一盆冷水將她潑醒,冰冷的水澆在傷口上,火辣辣地痛。
將血紅的肉裝進一個小碟子裏,白琳琳對壯漢道:“幫她包紮一下,別讓她死了。”
聞言壯漢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繃帶,像在用透明膠布封快遞一樣緊緊地將她的傷口封起來。
卷了一層又一層,男人動作粗暴,包紮的痛苦完全不亞於被刀割時的痛苦,讓她覺得透不過氣。
等白琳琳欣賞完她的痛苦、男人包紮完後,兩人才一起離開。
江詩妍抬眼,看到了男人搭在她腰上的粗壯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