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私生子登場
宋詞穿著定製的旗袍,嫋嫋娜娜,款式熟悉——那本是楚如斯為段七七定製的,最終卻穿在了另一個女人身上。
她的聲音也好聽,眉眼一彎:“七七,我回來了。”
段七七覺得寒氣從腳底升起,她怕極了這個閨蜜,披著偽善的皮,偏生楚如斯看不穿:“你拿了我一百萬,你怎麽還有臉回來?”
宋詞微微一笑,貼近段七七的耳根,吐氣如蘭:“我回來是為了成為楚太太的,楚少的身價怎麽會隻值一百萬呢?”
五年前,楚如斯稀裏糊塗的睡了段七七,楚父放話出來了,如果楚如斯不負起責任,就會失去楚氏集團的繼承權。
沒有繼承權的楚如斯,一窮二白,她當然選擇一百萬。現在不一樣了,楚如斯掌握了楚氏集團,她早就動了回來搶人的心思。
段七七冷笑出聲,三兒還有理了,當年迫不及待拿錢跑路的是誰啊!她需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克製住扇宋詞一巴掌的衝動:“真是貪婪的嘴臉,你還要多少錢!”
宋詞臉色倏然陰沉下來,段七七不就是家裏有點錢嗎?清高個屁?她抓起一旁的剪刀,得意洋洋地剪著身上的旗袍:“心痛嗎?你守了五年的婚姻,會像這件旗袍一樣,任我摧殘。”
段七七氣得身體都在發抖,她並不是什麽溫婉純良的人,宋詞再惹她,她分分鍾能脫下高跟鞋砸死宋詞。
宋詞忽地把剪刀對準了段七七的心口,語氣裏都是挑釁:“段七七,學我學得很像嘛,瞧你這忍耐的小模樣。這麽多年你累不累啊?你以前不是很能混嗎?我記得你為了救我,還空手奪刀呢?來,表演個我看看啊!”
宋詞手腕用力,剪刀硬生生沒入段七七的心口的位置。
段七七下意識劈手奪過剪刀,胸口立刻冒出粘稠溫熱的液體,沾染她的紅色禮服,既然看不出什麽異樣。然而,宋詞卻突然後退一步,重重地跌坐在地上,變成了可憐兮兮的模樣,聲音裏透露著悲愴和尖銳:“你們這些有錢人真是有趣啊,總是以為錢可以買到一切?當初要不是念在你懷孕的份上,我會一走了之?”
這是——
段七七猛地反應過來,是圈套!
換衣間的門突然打開,楚如斯衝進來,一把推開她,把宋詞抱在懷裏。
段七七穿著高跟鞋,一個沒站穩,撞在旁邊的桌子上。而那把剪刀,刺入了她的腰部,她摸到了滿手溫熱。
血,很多的血。
她自從流產大出血後,就暈血。
她單手撐著桌子,想要求救。
然而,她隻看到了楚如斯把宋詞抱走的背影。
遠遠的,還聽到宋詞輕柔委屈的抱怨,像是在宣布她的勝利:“這件旗袍是七七的,別怨她剪了。我要回家了,藍鑽我也不看了。”
她搖搖晃晃地倒在地上,捂著小腹的傷口,自始至終,楚如斯都沒有看她段七七一眼。
……
拍賣會開始了,季封侯在化妝室找到虛弱的段七七,她蜷縮在角落裏,小腹處冒出的血液像是凝固,但是又不斷地湧出來。
像是一個破碎的布娃娃。
季封侯立刻替段七七披上大衣,將她抱在懷裏:“我送你去醫院!”
段七七送暈眩地狀態裏醒來,忽地掙紮起來,虛弱地開口:“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她不能讓季封侯抱著她穿過大廳,會有人說閑話的!
她想要維護楚如斯作為男人的尊嚴。
季封侯拗不過段七七,小心翼翼地扶著段七七低調地穿過會場。
然而此時會場正是騷亂——不知道是誰帶了一個孩子過來,正在哇哇地哭。
最要命的是,當問及孩子的父親是誰,孩子抽噎地說出了一個名字,整個會場都嘩然起來,這簡直就是十年份的茶餘飯後談資。
他說:“我爸爸是楚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