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有些話太開誠布公他們就沒法再繼續下去
傅雲深冷冷的笑了一聲,意味難明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是我想太多嗎?如果是我想太多,晚晚那你告訴我,之前你說你做噩夢了,但是為什麽會用一種憎恨的眼神看著我。”
稍微頓了頓傅雲深又添了句,“還有在急救室外麵你允許所有人接近你,但是除了我之外,晚晚,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我想多了嗎?”
慕安晚有一瞬間的衝動想要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他,否則她根本就沒辦法解釋,話都到嘴邊了,最終還是都咽下去了。
“真的是你想太多了,傅雲深我不想跟你吵。”
傅雲深也沒有再執著於這個話題,有時候有些話太開誠布公,或許他們就真的沒法再繼續下去,而他不願意放手。
傅雲深把慕安晚在病床上禁錮了一個星期,直到她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才給她解開了禁錮。
“我媽剛才跟我說嘉慕他醒了一會兒,”傅雲深一邊把她抱起來一邊跟她說,“但是因為他體質太差,隻醒了半個小時又昏迷過去了。”
傅雲深明顯察覺到慕安晚的情緒有些激動了,又道:“不用擔心,醫生已經過去看了,嘉慕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危險,隻是小小的身體承受不了那麽大的迷藥,需要好好調理,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能醒了。”
聞言慕安晚抓著傅雲深胳膊的手才鬆開了,“我讓你買的帽子買了嗎?”
“等我一下。”傅雲深走到儲物櫃前,從裏麵拿出了一頂棒球帽。
不得不說傅雲深很細心,也很體貼,他買的棒球帽是慕安晚喜歡的那一款黑白色,低調也不張揚,寬大的前沿剛好能把她額頭上還沒好全的傷給遮蓋住。
“我想先去洗個頭。”這幾天慕安晚一直被他困在這裏,又加上額上有傷口不方便洗頭,現在好不容易好了點,怎麽樣都忍不住不洗頭了。
“嗯,我去放熱水,你先等一下。”傅雲深沒有拒絕並且主動幫她放水。
慕安晚本來想說她自己可以的,但是傅雲深似乎並沒有給她說拒絕的機會,也就隻好作罷了。
慕安晚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傅雲深親力親為的放熱水,似乎就像是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吵過架一樣,而一個星期之前在病房裏質問她,他是不是她的噩夢,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慕安晚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這樣算不算和好了,總之誰都沒有再提起過那件事了。
“你額頭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傷口不能沾水,你自己洗我不放心。”
傅雲深的意思是要親自給她洗頭,慕安晚突然就想起了上一次傅雲深的手受傷,她也曾經給他洗過頭。目光掃到他的右手,他手上的繃帶早就已經拆了,原本被硫酸濺到的傷也早就好了。
不給她任何商量的餘地,傅雲深把她直接拉過去。
長這麽大,慕安晚第一次給男人洗頭,也是第一次被男人洗頭,雖然說這個人是她的男人,但是心間還是流淌著一股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形容不出來,但是心跳卻是實實在在的。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傅雲深十根修長的手指在她發間穿過,傅雲深的動作很輕很柔,慕安晚想到了理發店裏的洗頭小妹,比起她們的輕柔,傅雲深有過之無不及。
“你是以前經常給人洗頭嗎?”慕安晚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就問了這麽一句話。
傅雲深垂眸看了她的後腦勺一眼,深眸裏藏著一絲無可奈何,“你覺得呢?”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過來又把問題拋給了慕安晚。
慕安晚很想回答一句你這個技術一看就不是生手,但是畢竟自己腦袋還在他手裏呢,萬一把他給惹毛了,傅雲深把她腦袋擰下來了怎麽辦,想到這兒慕安晚就慫了。
“我覺不出來。”
傅雲深衝掉她頭上的最後一點泡沫,“好了。”
慕安晚一抬頭就對上了傅雲深那深不見底的黑眸,那裏麵像是有一團漩渦要把她吸進去似的。
“慕安晚,我長這麽大,除了給自己洗過頭,你是第一個。”
雖然說洗頭並不是一個什麽大事,可是從傅雲深口中知道他隻給她洗過頭,慕安晚的心裏還是甜滋滋的,至少夏唯安她沒有過。
洗過頭之後,傅雲深又親自給她把頭發吹幹,從始至終都沒有讓她額頭的傷口上沾到水。
再一次見到嘉慕,呼吸機已經去掉了,就真的如醫生所說的那樣,嘉慕已經徹底的脫離了危險,也不需要再住在觀察室了,慕安晚的情緒也沒有上一次那麽激動了。
林芷茵看她過來,也知道她心裏牽掛嘉慕,就沒有在病房裏多留。
“傅雲深,我在這裏陪著嘉慕就行了,我不會在不吃不喝,所以你也不用在這陪著我了,回公司去吧。”
慕安晚在醫院住了幾天,傅雲深就在醫院陪了她幾天,甚至於手頭上的工作都擱置了下來,這也是慕安晚不願意再跟他吵架,冷戰的原因。
既然傅雲深能夠為了她把事業放在第二位,她又幹什麽要去在乎夏唯安的事,至於見她外公的事情,她在從長計議就是了。
“公司那邊有紹安,根本就不用我擔心,我就在這裏陪著你和嘉慕哪裏都不去。”傅雲深堅定的說。
“你難道就不怕被傅北寒鑽了這個空子嗎?傅雲深我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你寸步不離的看守著。”
慕安晚咬了咬唇,繼續道:“我隻是那天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會一時情緒失控,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的精神狀況有問題。”
她的精神狀況一直是傅雲深避而不談的話題,在傅雲深看來不管他的精神狀況有沒有問題,她慕安晚都是他傅雲深的妻子,是傅太太,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可是見過了她的失控,她潛意識對他的憎惡,傅雲深的心裏卻害怕了,他承認在急救室外邊從心底裏產生了一股即將要失去她的恐懼,所以他怕了,他要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把她牢牢的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