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 再深的痕跡總有一天會變淡直到消失的
手無意的被戒指上的鑽石給劃了一下,立馬就見了血,慕安晚失神的看著血滴冒出來,一時間沒有任何的反應。
“小姐您還要不要接水?”
直到她耽擱的時間太長,後麵來接水的人忍不住開口催促。
慕安晚這才反應過來,“對不起,我馬上。”
重新接了熱水,接好後看著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她想了想最後決定把手上的戒指給摘下來。
戴的時間有些長了,摘的時候並不容易,慕安晚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戒指給摘下來,摘的時候很痛很痛,就像是傅雲深跟她說分開時一樣痛徹心扉。
慕安晚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躺在掌心的那枚戒指,再痛,也比彼此互相折磨要好得多,順手把戒指裝到衣服口袋。
她左手無名指的地方變得空落落,一時間還有些不太習慣,原本戴戒指的地方有一圈淡淡的戒指痕跡。
慕安晚笑了笑,在心裏告訴自己:再深的痕跡總有一天會變淡直到消失的。
走到門口的時候慕安晚跟去買飯回來的傅雲深碰上了。
“傅雲深。”慕安晚叫住了他,“這個還給你。”
傅雲深朝她掌心看過去,那枚戒指安靜的躺在她手心,深潭般的眸子蘊了一層暗色。
“不用了,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都沒有收回的道理。”
“既然大家已經分開了,那麽有些東西還是不要不清不楚的好,以後給誰都不會增加不必要的麻煩。”慕安晚執意要把戒指還給他。
傅雲深沉這一張臉,始終都沒有從她手裏接過戒指。
慕安晚手伸的也有些累了,手的另一半就是一個垃圾桶,慕安晚順手把戒指放在了垃圾桶頂部,“戒指我給你放這裏了,至於你要不要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戒指被放在垃圾箱頂部,跟垃圾箱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響。
慕安晚進了病房,傅雲深沒有跟進來,眸光深沉的看著躺在垃圾箱頂部的那枚戒指。
戒指上的鑽石在燈光的折射下發出星芒,它孤零零的躺在那裏被它的主人遺棄。
……
慕安晚從病房出來的時候,那枚戒指已經不見了,她沒有看到傅雲深拿戒指,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被傅雲深拿走了,還是被其他的人給拿走了,跟她已經沒什麽關係了。
目光從垃圾箱收回來,不管是誰拿走了,從今往後,慕安晚和傅雲深就再也沒有關係,也沒有任何牽扯了。
心裏麵空落落的,怎麽都提不起興致來。既然她可以忘掉傅雲深一次,那就可以忘掉他第二次。
到醫院門口,慕安晚看到不遠處倚在車窗邊的男人,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本來她是想避著走的,卻不料顧西川已經看到了她,並且朝她走來,她怎麽都躲不了了。
“有時間方便跟我談一談嗎?”
即使她對這個堂哥沒有怨恨,但是事到如今也實在沒什麽可說的,慕安晚其實是不想答應的,可是到底小時候的情分在,讓她無法拒絕顧西川。
“小綰,對不起。”
慕安晚跟著他上了車,剛坐下顧西川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慕安晚揚了揚眉,“你沒什麽對不起我的,不用跟……”
“我是代我爸爸跟你說的。”
慕安晚的話還沒說完,顧西川直接搶在了她的前麵,“真的很對不起,之前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真相,的確跟我爸爸有關,還有那個時候你剛回顧家,他找人撞你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
慕安晚抿著唇沒有說話,如果顧西川不提她都要忘了,那個時候剛回顧家,她在路上差點被車撞。
如果不是因為有傅雲深及時出現,恐怕她真的就要被撞了。
傅雲深!她怎麽又想到了傅雲深。
那個時候隻是查出車主是喝醉了,並沒有查出任何跟顧正南有關的證據,原來那個時候顧正南就已經對她起了歹意。
“小綰,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爸爸他竟然會這麽對付你,不過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他傷害到你。
這個,是我代表我爸爸跟你道歉的補償,那些事我請你別跟他計較。”
顧西川從車格子裏取出來一個用牛皮紙包著的東西,然後遞到慕安晚手裏。
慕安晚疑惑著接過來,牛皮紙抱著的是一份股權轉讓書,轉讓的自然是顧西川的那一份股份,被轉讓者是她。
“你這是什麽意思?”慕安晚把手裏那一份股權轉讓書揚起來眉目間有怒火。
“小綰,我隻是想你看在這個的份上不要跟我爸計較,不管是你們其中的哪一方,我都不想看到你們受傷。”顧西川解釋。
慕安晚冷笑一聲,“所以你這是再跟我做交易了?顧西川你是不是覺得你把自己那一份股權給我,對我來說就是莫大的恩賜,你給了我這麽大的恩賜,所以作為回報,顧正南做的一切我都必須要一筆勾銷?”
雖然顧西川心裏不全是這麽想的,但是慕安晚的意思還是說的很正確,被戳中了心思的顧西川尬的說不出話來。
慕安晚把那一遝至甩到他麵前,“該是我的誰也拿不走,哪怕是被人搶走,我也能光明正大的拿回來,而不是你這樣帶著目的性的施舍。
顧西川,我跟顧正南的梁子結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仇怨是解不開也化不了的,所以往後你也不用再白費心思。
我爸爸死在他手裏,所以我跟顧正南這輩子都不可能和解,你看不到我跟你們一家人和和氣氣的那一天,你也在中間當不了和事佬。
在我把槍口對準你爸爸的時候,就是我們兩個站在對立麵當敵人的時候,我再也不可能是顧喬綰了。”
哐當一聲車門被關住,慕安晚快步的離開,當然那份股權轉讓書她也沒有拿。
顧西川看著慕安晚離去的背影,想到了小的時候,她總是像個小跟屁蟲似的跟在自己身後,哥哥長哥哥短的。
那個時候大伯也還在,在他的印象裏大伯是一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人,他闖了禍大伯都會替他擋著爺爺的責罵。
而現在……
一家人似乎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