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有些事情你不該一直什麽都不知道
開完了晨會,傅雲深回了辦公室,手機在手中轉了不知道多少次,電話簿是打開關閉循環往複不知道幾次,最後還是沒有勇氣打給厲邵城,隻發了個信息。
【她怎麽樣了?】
信息發出去之後,厲邵城一直都沒有回複,傅雲深如坐針氈,沉不下心來做任何事。
把她從江裏撈上來,把奄奄一息的她交給厲邵城,其實他是不甘心的。那是他的命,本來應該由他來守護,可是眼下的局勢卻不由得他不把她交給厲邵城。
大概有一個小時之後,傅雲深的手機信息鈴聲叮的響了一下,手機就在他手中握著,立馬打開,是厲邵城發來的。
【沒有生命危險】
短短的六個字,卻讓傅雲深吃了一顆定心丸,那顆浮在海麵上惶恐無依的心頓時有了著落。
過了兩分鍾,手機又有一條信息進來,還是厲邵城發的。
【青山療養院,有些事情你不該一直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傅雲深的心顫了顫,有什麽是他所不知道的嗎?沒來由的想起了她時而讓他覺得陌生,還有她噩夢之後看他的眼神……
“你們說傅太太到底是死是活啊?”
總裁辦的幾個秘書正在小聲討論慕安晚的事情,總裁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她們立馬住了口,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總裁聽到了沒有。
“總裁,萬象的王總跟你約了下午兩點談合作的事情,你現在是要出去嗎?”琳達站起來追問。
“推掉。”淡淡的吐出來兩個字然後就給她們隻留了一個背影。
車子從地下車庫駛出來,傅雲深就發現後麵有輛車在跟著他,不緊不慢,唇角勾了勾,眼底的顏色深了深。
沒有刻意的要加快車速甩掉後麵的跟屁蟲,是什麽人派來的,他一清二楚,現在他還不想打草驚蛇。
給唐墨白打了個電話,然後就改了道往居瀾酒吧而去。
因為是白天,所以酒吧沒什麽人,都是員工在做打掃,見他進來都很恭敬的喊了聲:“傅先生。”
唐墨白本來是在南卿身邊的,自從上次品牌展他送南卿去醫院,他們倆的關係總算是緩和了一些,南卿對他的態度也不似以往那麽排斥。
如果換做是傅紹安或者盛祁言和葉辰,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叫他走一趟,他絕對會無情的拒絕。
但是傅雲深……一個星期前的新聞還曆曆在目,老傅有多愛慕安晚,他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時候就算是老傅讓他上刀山下油鍋他都義不容辭。
“南卿,今天我想請一天假,老傅那邊有事叫我,辦完了我立馬就來。”這段時間唐墨白死皮賴臉的給南卿工作室當打雜的,趕都趕不走。
南卿忙著自己的布料裁剪,沒有回答他,唐墨白立馬就急了。
“我發誓真的是老傅,不是什麽不三不四的人。老傅剛經曆這麽大的打擊,做兄弟的不好拒絕他啊。”
南卿把手上的剪刀一擱,轉過身挑眉看著他:“我有說不讓你去嗎?”
得到了南卿的允許,唐墨白立馬就去了居瀾酒吧。
在路上唐墨白都想好了一係列的安慰說辭,但是一看到傅雲深那些安慰的話就被他吞了下去。
他以為傅雲深肯定是一蹶不振,精神萎靡,但是事實卻相反,唐墨白心裏一驚,莫不是打擊太大了,老傅精神都失常了?
“傅北寒派人跟蹤我,你一會兒幫我把人引開。”
不等唐墨白開口,傅雲深就先開了口。
“你這堂哥又抽的什麽瘋,改行做私家偵探了?”唐墨白心裏記恨起了傅北寒,要不是傅北寒,他這會還在南卿身邊黏著呢。
“晚晚她沒有死。”傅雲深沉沉的冒出這麽一句話。
唐墨白驚訝的看著他,似乎在消化這個驚人的事實。救生隊在荊江打撈了三天一無所獲,那是所有江城人親眼看到的,現在老傅卻說慕安晚沒有死!
“這個消息暫時別讓任何人知道,南卿也不行,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之所以告訴唐墨白,也是因為被傅北寒的人纏住了。
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外麵下起了小雨,酒吧的侍應生立馬撐起傘送了‘傅雲深’上車。
幾個人當中就隻有唐墨白和傅雲深的身形最為相似,這也是傅雲深為什麽打電話給唐墨白的原因。
黑傘遮住了唐墨白的頭部,更叫人從遠處無法辨認,隻能看著身量相似又上了傅雲深的車,就把唐墨白當成了傅雲深。
“傅先生,唐先生已經開著您的車離開了。”送走了唐墨白立馬上樓回報。
傅雲深這才起身,到了酒吧地下車庫開著一早就準備的車揚長而去。
唐墨白開著傅雲深的車,故意帶著傅北寒的人在江城兜圈子,繞了大半個江城,覺得玩夠了才開著車往盛景而去。
盛景的地下停車場不是誰的車都能進得去,派去跟蹤的人看到傅雲深的車進了停車場,隻得作罷,然後跟傅北寒匯報傅雲深的行蹤。
“他隻是開車圍著環城公路一直繞,什麽都沒幹,最後又回了盛景?”
傅北寒不太相信傅雲深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簡直就像是帶著他的人在兜圈子。
“是不是你們跟的太緊了,被發現了?”
“二少,我們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就是怕被發現,中途我們還換了一輛車。”
傅北寒越來越猜不透傅雲深想幹什麽,出去兜風散心他可不信!
“給我繼續盯著,有什麽風吹草動立馬匯報給我。”
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哪怕傅雲深現在真的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他也不能掉以輕心,時間還長,慢慢看!
一輛銀灰色的邁巴赫從居瀾酒吧地下車庫駛了出來,一路上疾速飛馳,直到到了青山療養院。
“傅先生,我們先生已經在等著您了。”厲邵城早就派著韓潯在外麵等著傅雲深,隻等他一到就帶他進去。
走過長長的走廊到盡頭的病房門口,韓潯才停了下來,“傅先生,慕小姐就在裏麵。”
傅雲深隔著門上的玻璃,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還戴著呼吸機的慕安晚,心頓時像是被揪住了一樣痛。
(我們傅先生要知道晚晚曾經都經曆過什麽,突然心疼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