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5.晨曦見到唐夜白 4

  夏晨曦捂著頭，十分頭疼，蕭齊不聽勸告，該怎麼辦呢？ 

  黑寡婦如果也勸不動他，她能勸說得了他嗎？她甚至不知道蕭齊是不是生病，還是單純的咳血，可若是咳血，一定也是病得很嚴重了。 

  翻來覆去，到清晨才睡著。 

  她醒來得早，一點困意都沒有，蕭齊已醒來了，正在廚房忙碌，沙漠的白天很長，也很亮，陽光千絲萬縷在他身上投下，穿著白襯衫的蕭齊，恍若天人。 

  他的臉色透出幾縷蒼白。 

  她的三餐，飲食，都是蕭齊準備的，從不假人手，哪怕黑寡婦在這裡，他也是如此，從不間斷，夏晨曦的心突然揪疼起來。…… 

  如果蕭齊真的有不治之症，正的等死。 

  他的一舉一動，也有了解釋。 

  他正在抓住，他生存在世界上的每一份每一秒，都要和她在一起，回憶他們曾經的美好，因為他們所剩的日子不多了，又不能製造新的回憶。 

  只能懷念，只能抓住過去。 

  也難怪，前幾日，她不管去哪兒，蕭齊都會跟著她，捨不得她從他的視線里逃離，她很厭倦這樣的視線，也煩他如此粘著她，如今想來，竟有點殘忍。 

  她對蕭齊，是不是太過殘忍了？ 

  若他真的不久人世，她有什麼不能釋懷的？ 

  「晨曦，你醒了，過來吃早餐吧。」蕭齊微笑說道，夏晨曦的心酸起來，走過去坐在餐桌前，他如此照顧她，無微不至，究竟是為什麼？ 

  不管她對他說了多狠的話，他始終都沒有傷心，沒有離開，全部容忍下來。 

  蕭齊，你究竟在想什麼啊？ 

  你為什麼，讓我覺得如此愧疚？ 

  早餐，食不知味。 

  他看起來如常，只是臉色有點難看，青白青白的，過去的意氣風發，冷峻霸氣淡了去，有些疲倦和憂鬱，夏晨曦胸口發悶。 

  「你昨晚沒睡好嗎？」 

  他囚禁她這段日子以來，夏晨曦很少主動和他說話，每次主動說話，蕭齊都很感動，特別是夏晨曦主動關心他，蕭齊說道，「夜裡風沙大，我難以成眠，沒睡好。」 

  夏晨曦說，「那就不要起來這麼早，早餐隨意一些就好，不用特意準備。」 

  「我願意。」蕭齊說道，「以前我就有一個夢想，當我們退休后，就來這裡住，我每天都伺候你，起居飲食，我一定會做得很好。」 

  「來日方長，何必急於一時。」夏晨曦說道，「你若沒睡好，不必為了我早起。」 

  來日方長？ 

  蕭齊的神色有點恍惚，夏晨曦是故意試探，看到他的神色，心中咯噔一下，不是滋味，莫非真如她所料，蕭齊隱藏了他的病情嗎？ 

  這幾天，沒看出他有什麼不對勁，只是臉色的確一天比一天差了。 

  特別是今天的臉色和第一天來的時候，大有不同了。 

  這半個月來，人也消瘦多了。 

  夏晨曦心想，他定然是瞞著她什麼。 

  蕭齊沒說話，只招呼夏晨曦吃東西，吃過了早餐，夏晨曦出去，沿著綠洲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