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給我站住
寧染挑了挑眉，轉身看向雲淡風輕的男人，“你要的結果是什麽？”
“票房達到十個億”
“成交！”
在場的其他人都沒想到，幾句話之間兩人的合作就達成了，唯獨小米習以為常，這才是寧導的作風！
末了，楚湛扔下一句‘明天來公司簽合同’便走了，寧染默默在心裏收回方才罵楚氏總裁的長篇大論。
“寧姐，所以你剛才真的在外麵碰到楚總來著？”小米跟在寧染後頭出了包廂，追著問道。
寧染擺擺手，不願回憶剛才那丟人的一幕。
小米還在喋喋不休說著一些誇楚湛的話，突然停了腳步，拉住寧染小聲道:“寧姐寧姐，你看那兒……”
寧染順著小米指的方向疑惑看去，不遠處，一個美豔多姿的女人從一輛私家房車下來，身著緊身包臀裙，長發攏在側肩，妝容精致，千嬌百媚。
“阿湛！”那女人向不遠處招了招手，有些急切的小跑過去。
接著就見她挽上矜貴儒雅的男人，相攜進了頂級包廂，兩人有說有笑，畫麵和諧。
“誒？是那個新晉影後，蘇玨？”小米開口道。
寧染眯了眯眼，不可置否。蘇玨近幾年常活躍在大屏幕上，她不會認錯，隻是未曾聽說，她與楚湛有任何親密關係。
果然，這圈子沒有真正的君子，還以為楚湛會跟其他人有所不同，現在看來天下烏鴉一般黑……
“這麽一看，蘇影後和楚總還挺配的。寧姐，你覺得呢？”
寧染慫了慫肩，不打算繼續深究。管他君子小人，能讓她電影拍下去的，就是好人。
翌日。
楚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楚湛指尖輕點著桌麵，電腦上的娛樂版麵，頭條最顯眼的位置，是他和蘇玨一同進包廂時的照片。
底下評論早已炸開鍋，紛紛猜測蘇影後的“新男友”是什麽來頭。
“有沒有查到是誰拍的。”男人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語氣卻冰冷到極致。
“調了昨晚會所的監控，當時您和蘇小姐進去的時候，好像……隻有寧小姐看到了。”助理如是說道。
“寧染？”
“沒錯，而且據了解，寧小姐有個好朋友還是‘今日娛樂說’的知名記者。”
‘今日娛樂說’便是報道這次新聞的第一媒體，所以寧染跟這件事看來脫不了關係。
楚湛單手撐著下巴，眸底如一片深潭
，令人難以看透。
他實在無法將昨日那孤高的背影與權益熏心劃上等號。
半晌，他隨口問道:“當初老爺子為什麽執意要以楚氏集團的名義投資寧染？”
“這……”助理不解搖頭，也是一臉疑惑，“具體為什麽老爺子從來沒說過，隻是他老人家好像一直對寧小姐讚不絕口。”大有將寧小姐當做親孫女的趨勢。
當然，後麵這句話助理沒說。
有意思，楚湛眼裏閃過一抹玩味，不懂老頭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他腦海中不由浮現昨日女人那雙精明睿智的雙眼，有些惋惜。
這是個聰明女人，可惜聰明用錯了地方。
這時，大門輕敲了幾聲被推開，楚湛看向來人，不做聲，眼神意味深長。
寧染環視了周圍一圈，最後觸及楚湛意味不明的眼神，有些疑惑道:“楚總為何這麽看著我？”
楚湛沒回答她，視線轉移到她懷中的文件上，語氣疏離道:“這個劇本，對寧小姐來說很重要？”
“是！”寧染用力地點了點頭，表情很是鄭重。
這是個難得的好劇本，也是關乎她前途的重要轉折。
“所以，為了重要的東西，不擇手段也沒關係？”
楚湛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譏諷，與他素來謙和的個性大為不符。
寧染頓了頓，在娛樂圈混跡這麽多年，她哪能聽不出來楚湛的意有所指，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楚總有話不妨直說？這些彎彎繞繞我可聽不明白。”
楚湛勾了勾嘴角，一向和煦的麵容上此刻染了一層厲色，“寧小姐不妨看看今早的娛樂頭條，楚某倒是沒有想到，寧小姐一出手就是這麽大手筆？”
說著，一旁的助理很配合的將筆記本轉了過去，寧染定睛一看，嗤笑出聲，不屑道:“楚總懷疑是我將消息泄漏給媒體？不好意思，我對別人的私生活沒有半點興趣。”
“是嗎？”楚湛緩緩起身，目光帶著審視與質疑，筆挺的身姿霎時將寧染籠在陰影之下，“我和蘇玨的事對媒體來說有不小的炒作力度，這時候你隻要在旁邊說一句恰巧碰到，順便提一下新劇本，就能增加曝光度。不是嗎？”
寧染聽著他一字一句的陳述，臉色愈發陰沉。
是，他楚湛確實隻手遮天，但不代表她會逆來順受。
他不分青紅皂白就潑她一身汙水，還逼她承認莫須有的罪名，簡直惡劣至極！
“怎麽？沒話說了？”
“楚總全憑信口開河給我下定論，我哪有辯駁的機會？”
寧染冷笑，推開麵前壓迫力深重的男人，拉開這過於親近的距離。
楚湛也不在意，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雙手插兜，以眼神示意助理，下最後通牒，“撤回資金，終止與寧染的所有合作！”
助理點頭道是，正準備將寧染請出去，就聽她冷冷開口，“等等！”
“你想取消投資我沒有異議，但有件事我要澄清一下。”
寧染十指收攏，目光如炬，“我從業至今，從來不靠任何炒作！如果是為了增加曝光度我大可以將昨晚李總的事情說出去。我想楚氏內部醜聞應該比花邊新聞更具商業價值吧？！”
楚湛沒說話，側麵硬朗的線條此刻顯得他威嚴無比，看向寧染的目光卻緩和了不少。
他向來討厭炒作，所以連商業類的采訪也很少露麵，這次莫名其妙出現在娛樂版麵，他實在有些氣過頭了。
“如果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合作也沒有繼續的必要。”
寧染冷笑一聲，將合同摔在楚湛麵前，倨傲道:“這合同，我不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