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占有欲
“我跟你的品味向來都不同。”楚湛伸手,從調酒師那接過一杯剛調製好的烈酒,未欣色彩鮮豔的搭配,就仰起頭,像是喝白開水般一飲而盡。
辛辣的味道刺激著味蕾,楚湛微眯起雙眼,腦海不由地浮現那些照片的畫麵。
“再給我一杯。”楚湛冷冷地盯著調酒師一眼,嚇得對方手差點未拿穩,就連花式調酒的招式,在那一瞬間,遺忘地一幹二淨。
為什麽,她跟梁子沛在一起,臉上能流露出那樣好看的笑容,而跟他在一起,卻是在一味地躲避?
想到這,楚湛忍不住又猛灌了自己一杯烈酒。仿佛,隻有沉溺在這樣的灼燒感中,才不會去想,那些縈繞在腦海裏的煩心事。
他緊攥著高腳杯的杯沿,指尖稍稍一用力,就將高腳杯的把手處,斷成了兩節。
“你這家夥,是想找死嗎?”梁默見狀,連忙將碎玻璃從楚湛的掌心拿開。
要知道,若是不小心傷到,那今晚就真的要在醫院住院。
“你要是再這麽玩命地喝下去,小心胃穿孔進醫院啊。”梁默幽幽地歎了口氣,知道依楚湛這種倔脾氣,並不是自己嘴上說說,他就會聽話的人。
所以,已經準備好隨時把喝得醉醺醺的楚湛,扛出去的準備。
與此同時,提早收工的寧染,懷揣著極好的心情回到家。然而,當她在玄關換好拖鞋,將手中提著的小包甩到沙發上時,一種莫名的孤寂感縈繞在心頭。
客廳這樣空蕩蕩的感覺,第一次讓寧染感覺到些許的不適應。
倏然間,她的腦海不由地浮現楚湛,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忍不住去猜想,此刻的楚湛,到底在什麽地方,做著怎樣的事情。
“這個點,應該是在公司處理事情吧。”盡管寧染幾乎沒怎麽見楚湛辦公,但一想到那些辦公室內,堆成山的文件,打從心裏佩服楚湛的辦公能力。
她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倏然感覺很疲憊。
“不如,趁機在這個時候洗一個澡吧。”寧染愜意地從椅凳上站了起來,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欲往浴室門口的方向走去。
可還未等她觸及衛生間的門檻,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讓她不得不原路返回,小跑到門口,伸手拉開大門。
“啊,你回來了。”寧染見狀,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張開雙手,就想掛在楚湛的身上。
然而,令人感到詫異的是,楚湛的黑臉拉得老長,根本就沒有想要絲毫配合我們的意思。深邃的雙眸夾雜著一絲迷離,隻聽到寧染的一聲驚呼,緊接著楚湛單手一撐,就將她硬生生推到門旁的牆壁上。
“阿湛,你要做什麽?”見他一見麵,行為就如此粗暴,寧染的心頭很不是滋味,總感覺今晚的楚湛,很不對勁。
莫名的冷意從腳底板直達到脖頸,寧染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心頭正暗自揣測,今天他肯定是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否則,不會喝成這副鬼樣子。
灼熱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嬌豔欲滴的紅唇,興許是借著酒勁,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寧染驚愕的臉龐,未等寧染說些什麽,便俯下身,張口一把咬住對方的唇瓣。
柔軟的觸感,總在瞬間,就令楚湛怦然心動。
唇齒間的香甜,讓他流連忘返,恨不得就沉溺在這樣的感覺。
在這期間,至始至終保持一種被迫接受的寧染,全程用自己的小粉拳,錘他的胸口,試圖從他霸道的懷抱中逃脫。
濃烈的酒氣縈繞在他們之間,就連楚湛噴出的熱氣,都帶著濃鬱的酒味,讓寧染不由地緊皺起眉頭。
本以為現在這個點,他應該會在公司辦公才對。
沒想到,他竟然私自跑到外頭的酒吧,喝得爛醉如泥的回來。
實在是讓她既生氣又心疼。
“嘶,疼——”
嘴上有些吃痛,寧染用力伸手抵著楚湛的胸膛,想把他推開。
濃重的酒精的味道迅速在口腔中蔓延開來,她下意識皺起眉頭。
他居然喝酒了?喝醉了麽。看樣子是醉的不輕,連帶著他的吻也粗暴的不像樣子,寧染懷疑自己的下唇都要破了。
感覺到寧染的反抗,楚湛心裏的火氣更是大了起來。明明跟梁子沛一起的時候看起來那麽開心,為什麽總是對他那麽冷淡呢。
酸澀的感覺讓他的心顫了顫,語氣裏帶著些嘲弄,“嗬,睡都睡過了,還躲什麽。”
廢話,寧染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楚湛突然跟狗一樣地啃過來她才不至於躲。
忍著疼痛,寧染不再出聲,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或許順著他會好一點?
她不知道的是,這樣的反應反而讓楚湛愈發暴躁,手下的動作更強硬了。
“我說楚湛,你到底在發什麽瘋?你怎麽了?”
寧染抱著他的肩膀,將手插在他短且密的頭發裏,試圖將他扯遠一些。可是楚湛醉了,所以她做的一切隻是白費力氣。
見他不說話,依舊低著頭啃咬著自己的肩膀,簡直有種要將自己吃掉的感覺。
寧染開始怕了,她不知道該怎麽讓楚湛聽她說話,事實上,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男人今天這麽不正常。
肩膀上溫熱的感覺夾雜著疼痛,晶瑩的液體在她眼中打轉,“楚湛,你別這樣。楚湛,我有點怕,你先起來行嗎?”
她一聲聲地叫著男人的名字,不過絲毫沒有用處,爛醉的楚湛就像失去了神智一樣,把她的話連同她對他的希冀和期盼,一同揉碎在沒有任何溫柔可言的動作中……
翌日清晨。
楚湛醒來的時候,入目的便是床上一片淩亂的場景。
一些片段從他腦海中迅速劃過,男人的眸子驟深,暗罵了一句:該死的!
自己怎麽會喝這麽多酒?楚湛揉了揉太陽穴,想到昨晚寧染在他身下求饒的樣子,下身火熱的同時心裏又閃過一絲愧疚。
他一向是個自律的人,昨晚失控……
目光複雜的看向門口,房門是緊閉著的,聽不到外麵的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