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發生了什麽
“阿湛……”寧染看著楚湛，擔心極了。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楚湛的眼睛有些猩紅。
管家猶豫地看了一眼寧染。寧染無奈，點了點頭。
“楚老先生去世前，楚先生來過家裏。家裏的女傭本來是要去給老先生送茶水的，卻在聽到了他們倆爭吵，也沒敢進去，直接就走了。她也不敢說出去，所以我們都不知道。直到老爺子去世後，那個女傭才感覺到不妙，悄悄告訴了我。寧小姐知道後怕您傷心，讓我們先不要說。現在我們什麽證據也沒有，楚先生也一定不會承認的，不如等過些日子，收集到證據再說。”管家的眼裏充斥著痛苦。他跟隨了楚老爺子這麽多年，而楚遠誠也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可是在這緊要關頭，卻突然得知可能是楚遠誠害死了楚老爺子，管家的心裏也無法接受。
“好……”楚湛轉身離開了。雖然不願承認，但他也明白估計就是楚遠誠，他的親生父親，楚老爺子的親生兒子害死了楚老爺子！
他一直都知道父親和爺爺關係並不好，而且他也一點也不喜歡自己。從小到大，隻有母親和爺爺會給自己愛，而父愛卻永遠都是缺失的。
楚遠誠從不掩飾自己對於楚湛的厭惡，甚至連抱一抱也不曾有過。楚湛曾經難過過為什麽父親會那樣對待他。可是強大如他，漸漸的，他也淡然了，對於這個父親也學會了視而不見。可是，這始終都是他心裏的一根刺。
楚湛的背影充滿了落寞與悲傷，高大的身材此時看著卻是脆弱極了。寧染看著這樣的楚湛，心裏擔心極了，趕緊快步跟上。
楚湛在殯儀館的門口頓了一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剛剛臉上的脆弱，悲傷與恨意在一瞬間全部消失，換上的是無人能比的強大。他走進了的大廳，掃視了一圈已經坐好了的各個賓客，最後，視線落在了坐在第一排的楚遠誠。
“你來做什麽？”楚湛的聲音充滿了冰冷。跟著進來的寧染歎了一口氣，卻不意外。她也沒有上前阻止楚湛。楚湛對於自己恨的人從來不會留情，即便那是他的親生父親。他們父子徹底站在對立麵的這一天總會到來的，隻不過，今天竟成了導火索。
“我來做什麽？”楚遠誠看著楚湛落在自己身上的冰冷眼神，皺了皺眉頭。楚湛竟當眾給自己下馬威，讓自己下不來台？他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麽場合？還知不知道自己是他的父親？
周圍的賓客看到了這一幕，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早聽說楚氏裏，楚湛和他父親關係並不好。沒想到竟然像這樣，這麽糟糕，簡直是勢同水火！都已經當眾吵起來了，絲毫不給對方留情麵！”
“我的父親去世了，我不應該來嗎？倒是你，當眾這樣質問你的父親，你是怎麽想的？”楚遠誠看著周圍這麽多的賓客都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不好咽下這口氣，隻覺得窩火。
“哈！倒是可笑！你的父親？殺人凶手跑到這裏來貓哭耗子？”楚湛此時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就冷笑了起來。
“你在說什麽？殺人凶手？你是說我殺了我自己的父親？”楚遠誠心裏一涼，表情也有些不受控製。楚湛怎麽知道的？那天的事情，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啊！
“那就隻有你自己心裏清楚了！”楚湛咄咄逼人，絲毫沒有要放過楚遠誠的意思。
“楚湛！今天是你爺爺的葬禮，是誰讓你在這裏質問你的父親的？”楚遠誠氣憤地站了起來，指責著楚湛。可是眼裏的慌亂卻是被楚湛看得一清二楚。
楚湛更是心裏一涼，果然是父親害死了爺爺，聲音中更是帶著冷意與滔天的怒意：“不承認沒關係。我會親自去查，查得一清二楚。等我找到證據，我會親自讓你不得不在所有人麵前承認！”
“你！”楚遠誠被這一句話堵得沒話可說。他看了看四周，雖然都礙於楚湛，沒有人敢議論出聲，但那玩味的眼神還是讓他不由地心慌。
“哼！你好自為之！”說著，楚遠誠便是直接走了。
現場的賓客們卻是被這一驚天的一幕驚到了。原來，楚老爺子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害死的嗎？
“真是沒有想到啊，楚遠誠原來是這樣的人！”楚遠誠剛走，一個白色襯衫的男人便小聲說道。
“不會吧，楚遠誠平日裏待人接物都挺好的，人也和氣。會不會是個誤會啊！你說楚湛會不會因為楚老爺子去世了，傷心過度，直接把氣就撒楚遠誠頭上了？”坐他旁邊的另一個男人搖搖頭。
“還真不一定。不是說這楚氏的父子倆關係一向不好嗎？這種大家族的髒事，誰說的準啊！”似乎是誰的女伴，一個坐在他們前麵的女人也加入了話茬。
“你們可拉倒吧，楚遠誠我老早看他不順眼了。你們還真不覺得他裝嗎？這平日裏的樣子裝的也太假了！你們也是真傻！”後邊的一個黑色襯衫男人撇撇嘴，看著不屑一顧。
楚湛也沒管這些人，他示意司儀開始，便也坐下了。
楚遠誠出了殯儀館，但心裏也能想到此時殯儀館裏對他的議論。楚遠誠捏緊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一下就炸了出來。
“好，真是好！楚湛，你還真是個孝順的好兒子！”楚遠誠氣得直發抖，心裏卻是發慌。
楚湛是怎麽知道的？
楚遠誠一陣頭疼，覺得心裏愁死了。憑借自己這個兒子的本事，若是想查，都不用什麽手段就能輕而易舉地把事情查個底朝天！
他氣死了自己的父親。
這樣的事情，一旦曝光，那他可就真的是身敗名裂！更何況，這些年來，他做的髒事也不少。楚湛要查，一定會查個底朝天！若是到了那個時候，就算不算上老爺子的這件事，以前的一件件事情都給翻出來，他也是永無翻身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