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一夜無眠
“楚總,您請便!”
看著葉皓的背影逐漸消失,拿著被子的手逐漸握緊,隨後猛地“碰!”一聲,將被子放在了桌子上。
很好,葉皓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要這樣,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楚湛獨自一人在休息室冷哼一聲後,離開了剛從樓梯走下,就看見站在葉氏集團大門門口的沈灝。
想必是自己讓他調查的事情有了新進展。
想到這裏,楚湛加快了步伐朝沈灝走去。
沈灝也看到了楚湛對著他揮了揮手,提著厚重的公文包跟在楚湛身後。
“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是有了進展嗎?”楚湛聲音冰涼道,絲毫沒有因為沈灝到來而變得有些喜悅。
沈灝也從楚湛的聲音中聽出了他今天的心情不好,可能是在葉氏集團收了挫,沈灝隻能開門見山道。
“boss,你讓我調查的事情確實有進展,但是當事人說讓你必須前往跟他見麵。”
話音剛落,楚湛扭頭過看著沈灝問道,“那你答應沒有?”
“答應了,我現在就帶boss去見他。”沈灝回答道。
“嗯!”楚湛點點頭,這下終於有一件順心的事情了。
楚湛並沒有做剛剛來時開的那架車,而是上了沈灝的車,因為兩個人分開開車的話,太過引人注目。
……
望著窗外不停交替的景色,楚湛仿佛感覺到有什麽事情在不斷朝自己靠近,這種壓迫感讓他十分的窒息。
過了一會兒車停下了,停在了一群孤兒院的門口,沈灝打開車讓楚湛下車,下了車後,在沈灝的帶領下,楚湛見到了沈灝嘴裏所說的孤兒院院長。
要知道當初沈灝打聽葉皓的身世時,就是在這家打聽到的,並且知道葉皓就是從這家孤兒院被領走的。
在和院長的聊天時,楚湛發現了一個問題,葉皓的父親竟然在中途來看望過葉皓,這讓楚湛十分震驚。
既然,葉皓的父親還在世上為什麽要將葉皓送進孤兒院。
院長見楚湛十分疑惑,突然,院長伸手拍了拍腦袋說道。
“對了,我有葉皓父親和葉皓小時候的合照,也是他們唯一的合照。”
“那就麻煩院長拿給我們看一下了。”坐在一旁的沈灝搶答道。
“不麻煩,舉手之勞而已。”院長起身從書架上抽出一大摞合照書,然後翻看著,最後停留在一張照片。
院長將照片書放在楚湛麵前,伸手指了指上麵的上的人,說道。
“這個就是葉皓和他的父親。”
“……”楚湛沉默了,眼底充滿了震驚,他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竟然和葉皓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這對楚湛來說是個不曉得打擊,雖然一直知道楚遠誠是一個種馬,但是卻不知道楚遠誠在外麵竟然有一個孩子。
坐在一旁的沈灝,將公文包放下後,湊在了一旁看了看照片上的人,隨後瞪大了眼睛。
但是,看了看鎮定的楚湛,沈灝便安靜的坐下,什麽也沒有說。
眼神卻時不時的看向楚湛。
突然,楚湛像是想起了什麽,將目光看向沈灝。
想起了,前段時間自己讓沈灝徹查葉皓的身世時,查到葉皓的母親白沁是很多年前娛樂圈的一個十八線小演員。
一瞬間,楚湛覺得多年以來自己對那些謎底,根本沒有摸清過,而是揭開了表麵的謎底而已。
“院長,很感謝你今天給我們帶來的消息。”楚湛從沙發上站起,伸手跟院長邊握手邊感謝道。
孤兒院的院長一時間不知道楚湛這是怎麽了,不是剛剛來嗎?怎麽又要走了,想歸想院長還是禮儀性的跟楚湛握了握手。
告別院長後,楚湛讓沈灝送自己回辦公室到了辦公室後,楚湛才和沈灝麵對麵的聊了起來。
“沈灝,你去仔細查查葉皓的所有資料,感覺這次的資料有點問題,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楚湛嚴肅的說道坐在楚湛對麵的沈灝點點頭,確實這次的資料有問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葉皓的父親竟然是楚遠誠。
看來這個楚遠誠還真是風流。
一想到這裏,作為楚湛兒時夥伴的沈灝十分心疼楚湛,更加心疼楚湛的母親,竟然愛上了這樣的一個渣男。
可能,楚湛的母親到死也隻是知道楚遠誠隻是外麵有個女人,而並不知道有個孩子。
“你先出去吧!”楚湛說道,他想一個人靜靜。
沒有人能夠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尤其是突然多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而且這個弟弟還是商業界最大的敵人,並且十分的靠近自己的夫人。
與此同時,寧染在家的心情也很糟糕。
最近的事情又多又雜,她的腦子也更是暈暈乎乎的,摸不著頭腦。
她窩在沙發上,關著燈,隻是靜靜地坐著。在黑暗裏,思緒似乎很容易便發散了出去。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不斷地擴散著。
門外傳來了一些響動,隨著鑰匙和鎖撞動的聲音,寧染的思緒也回到了現實世界。
“阿湛?”寧染看向門外。
楚湛打開門,看著屋子裏的一片漆黑,以及在外邊的月光照射下有些忽隱忽現的寧染的影子,皺了皺眉頭,卻是不知道說些什麽。
他有些頭疼。
不管是葉皓的母親以及他們母子倆與他們楚家的關係,又或者是寧染與葉皓,都讓他有些頭疼鬱悶。
“嗯。”半晌,楚湛的喉嚨緊了緊,卻是隻說出了一個音節。
寧染看著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明顯感覺到的楚湛沉悶的情緒,心中不禁有些難過。
她明白,這次的事情是自己惹下的禍端。可是,隻要一想到楚湛暴怒的眼神,不禁又是有些被刺傷。
阿湛,你不相信我嗎?
寧染張了張嘴,卻是半晌發不出聲音來。她想要和楚湛說:“不是這樣的,發生的一切都不是那樣的。”
可是聽起來卻似乎很是無力。
寧染和楚湛相顧無言。楚湛最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自顧自便上了樓。
晚上,二人躺在一張床上,卻是難得的背對背,似乎滿是冷漠。一夜無話,二人卻都是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