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吃醋?
馬車從宮中前往宸王府的路上,風穎姿依舊未發一言。
北冥鈺有些不痛快了,剛剛在太後的寢殿內,風穎姿看向國師白子吾的眼神那麽花癡,千方百計的想搭訕,怎麽和自己一起坐在馬車內,就不發一言了呢?
他應該提醒風穎姿,如今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不是什麽花癡少女。
可思來想去,北冥鈺卻一時間拉不下麵子。
莫非,要讓別人以為,他這位攝政皇叔居然會吃國師的醋?
“太後,怎麽會是我的姨母?”風穎姿忍不住問道。
“太後和你的母親同父異母,隻不過一個當初選秀入宮,一個嫁去了尚書府,你居然不知?”北冥鈺難得看見風穎姿開口,本能的想趁著這個機會多說些話。
是以將他都知道的,和盤托出。
原來,風穎姿的生母是嫡出,而當今太後不過是庶出。
沒有人知道這些年風穎姿的生母為什麽要出家,甚至對風穎姿的死活不聞不問。
可外界唯一捕風捉影的傳言卻是,當今太後曾經在某一個深夜連夜宣召風穎姿的生母進宮,第二天,風穎姿的生母便已厭倦紅塵為由,自請出家。
與此同時消失的,還有風穎姿母親身邊伺候的所有侍女和嬤嬤。
北冥鈺用的是消失二字。
也就是說,除了風穎姿的生母在寺廟內修行,當年伺候過她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風穎姿娥媚緊蹙,隻覺得有些狐疑。
她盡力從身體殘存的記憶中去獲得一些片段,可根本想不起什麽。
就連馬車到了府門前,風穎姿依舊有些失魂落魄,看來,她應該找個時間去城外的靜心庵拜訪一下她的生母。
北冥鈺看著風穎姿想著心事,又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莫名的覺得心頭不暢。
他怎麽越看越覺得,風穎姿隻有對著國師才會笑得那麽失神,那麽自然。可和自己在一起,卻是除了客套話,其他一句話都沒有。
“砰!”
一腳,踢在了馬車上,砰的腳生疼。
北冥鈺又是好氣又是好,卻不能表露的太明顯,隻能看著風穎姿下車離開的背影,莫名的有些怒意和不甘心。
“嗬嗬,嗬嗬!”蕭飛鴻站在宸王府的府門外,看見北冥鈺這一副吃癟的模樣,沒義氣的笑了。
北冥鈺一個冷冰冰的眼神甩了過去,帶著幾分警告。
“宸王殿下,連我都沒有想到,你也有被人拒之門外的時候!”蕭飛鴻拍了拍北冥鈺的肩膀,又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口吻,道,“這宸王妃可不比其他的那些女人,不是送什麽金銀珠寶就能哄她開心的。“
“別廢話!”北冥鈺怒道。
“誒,就是這個樣子,你這當攝政皇叔多年,身上的殺氣太重了,也難怪王妃不太待見你!”蕭飛鴻搖了搖頭,“你呀,得多笑笑,想想那白子吾其實也就是一個小白臉,怎比的上你的風姿,你多笑笑,王妃自然會把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
北冥鈺愣了一下。
這話,正中下懷,難道真是是他素日裏太嚴肅了?以至於風穎姿對他很難親近起來?
嗯!
一定是這樣的!
否則,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就白子吾那個小白臉,怎麽可能比他更有魅力。
蕭飛鴻看著北冥鈺若有所思的神色,就像是他平時處理軍國大事一樣的鄭重,心裏多半已經猜到,北冥鈺已經掉進某女的溫柔陷阱了。
居然會為了風穎姿吃醋?
蕭飛鴻越想越是好笑。
……
異空間的靈氣,開始匯聚。
風穎姿靜下心來修煉,卻始終想不明白一件事,每一次她和北冥鈺接觸的時候,總感覺他身體裏會有一絲氣息注入到她的體內,而這氣息注入以後,異空間中間的靈泉越來越活躍。
搞得她每次和北冥鈺在一起,總覺得自己是一個吸人陽氣的妖怪一樣。
“郡主!”
院外,一陣吵鬧的聲音。
“郡主,不是奴婢們不讓您進去,實在是王妃在休息,不方便打擾!”
拓跋嫣兒蠻橫的將侍女一腳踹開,冷冷一笑,“笑話,連鈺哥哥的書房我都能闖,這宸王府上下還有什麽地方我是不能進的!”
話音剛落,氣焰囂張的朝著風穎姿住的地方闖了進來。
今天來不為別的,就隻為看看這位新的宸王妃。
如果說當初太後指定讓風穎姿嫁入宸王府,拓跋嫣兒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威脅,但如今卻聽說風穎姿不僅好好的活了下來,而且這宸王府上下每每有了什麽新奇珍貴的東西,北冥鈺總要給風穎姿留一份。
這不得不讓拓跋嫣兒十分警惕。
她雖然是藩王的女兒,但自幼卻和北冥鈺一起長大,從小,她對北冥鈺就存了一份別樣的心思,隻不過北冥鈺對誰都是淡淡的,對她雖然言語和緩了一點,但卻僅限於兄妹之情。
以前這宸王府沒有女主人,她的地位堪比女主人。
可如今,這風穎姿究竟是什麽狐狸精變的,怎麽會將那一向性子極冷極淡的北冥鈺給迷惑的神魂顛倒?
“砰!”
門,從外麵被推開。
風穎姿正是凝神修煉,卻不想被人打斷。
好在剛才她已經收斂了氣息,否則極有可能走火入魔。
拓跋嫣兒上下打量了風穎姿幾眼,看見她一副家常的裝扮,不施粉黛,倒是比那些鶯鶯燕燕的女人多了幾分的楚楚動人,更是多了一些厭惡,“喲,我還以為鈺哥哥的新王妃是何等天仙美人,原來是一個病西施,也是,不裝的這麽楚楚可憐的模樣,怎麽討我鈺哥哥的歡心了!“
“我原以為這河間郡王府好歹是先帝親自冊封的藩王府,卻沒想到這王府就是如此教的女兒,難道河間王沒有告訴郡主,別人住的房間,未經允許,不可擅入麽?”
風穎姿不痛不癢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