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及時回來
李公公聽了此話整張老臉都皺在一起,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急忙跪地擺手辯解:“蕭公子,可不敢這麽說呀,咱家可不敢對攝政王不恭敬呀。”
蕭飛鴻很滿意李公公的表現,但是絲毫沒有放過他們。
對李公公帶來的一堆人馬,冷聲反問:“那你們呢?”
呼啦啦一堆人都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小的不敢。”
陣勢極大,很快宸王府周圍就圍了一群看熱鬧的百姓。
跪了一會兒,李公公的老腰都要跪斷了,蕭飛鴻終於大發慈悲的出聲:“李公公年紀大了,來人,快把李公公送回去。”
“誒?等……”
還未等李公公反應過來,聖旨的事還沒提及,禁衛軍已經像提小雞仔一樣,把李公公和他帶來的人都給提離了宸王府大門口。
隻留下一群百姓津津樂道的講著今天的笑話。
蕭飛鴻奉宸王的命令對待純懿太後身邊的人毫不客氣,甚至用武力威脅,強硬的把近侍趕了回去,態度極其囂張,讓人看盡了笑話。
純懿太後聽到侍衛的稟報氣的狠狠的摔了手中的茶杯,咬牙切齒的說:“這個北冥鈺好大的膽子,哀家的聖旨竟敢拒接,還敢用禁衛軍威脅哀家,真是完全沒有把哀家放在眼裏!”
風稟夜站在純懿太後的一旁若有所思。
純懿太後坐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對風稟夜吼道:“哀家的話你沒聽到嗎?快給哀家想法子,哀家要北冥鈺好看!”
“太後稍安勿躁,您冷靜一下,仔細想想今日之事可否過於蹊蹺?”風稟夜沉聲分析道,一雙眼睛閃著狡猾的光。
“何處有蹊蹺?”
“攝政王處事一向囂張,若是真要抗旨不接定會直接把李公公趕出宸王府,像今日如此羞辱仿佛是在遮掩什麽。”風稟夜與北冥鈺交手多年,對北冥鈺的性格了如指掌,他又不像純懿太後一樣被氣昏了頭,很快就看出了端倪。
“你說的有理。”純懿太後的理智被風稟夜及時拉了回來,她摸著手腕的玉鐲,“那他是在遮掩什麽?”
“說攝政王在遮掩什麽,倒不如說是宸王府在遮掩什麽。”風稟夜不愧是老狐狸,立刻看破了事情的本質。
純懿太後立刻心領神會,她聯想道:“北冥鈺前段時間把政事托付與國師,朝堂上最近幾乎見不到他,如今連聖旨都不出麵接,定是在隱瞞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風稟夜點頭,低聲猜測道:“說不定攝政王根本不在京城。”
“什麽?”純懿太後先驚後喜,若是北冥鈺私自離京,無論他有何理由,她都能給他安一個通敵叛國、謀事造反的大罪。
“尚書,你立刻派人去打探消息,給我查清北冥鈺到底身在何處!”純懿太後雙眼閃著精光,立刻下令。
“是。”
在風稟夜的人迅速探查消息的時候,宸王府的蕭飛鴻也急的仿佛熱鍋上的螞蟻。
“北冥鈺現在到哪了?什麽時候能趕回來呀!”蕭飛鴻在宸王府的書房左轉右轉。
他今日雖巧妙的把人趕走,但是風稟夜那個老狐狸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說不定純懿太後已經開始察覺北冥鈺並不在京城。
若是此時此刻純懿太後親自帶人來宸王府,北冥鈺的替身影子根本混不過去呀。
“當當當。”書房的門被敲響。
“誰?”蕭飛鴻一下警覺的把手伸向佩劍。
“蕭公子,是我,燕兒。”燕兒端著一碗參粥給蕭飛鴻送來。
“進來吧。”蕭飛鴻的聲音裏充滿疲憊。
“蕭公子,今日不是已經把那群人打發走了嘛,你為何還是如此愁眉不展啊?”燕兒把吃的端給蕭飛鴻,一副天真沒有憂慮的模樣,不解的問。
“你懂什麽,那群人是那麽好打發的嗎?說不定他們現在正朝著宸王府過來呢!”蕭飛鴻沒好氣的說。
下一秒,蕭飛鴻想狠狠的給自己一巴掌。
他的手下急報:“稟大人,純懿太後帶人正在往宸王府的方向來,半柱香內就會趕到。”
蕭飛鴻手裏的粥掉落在地,他這個烏鴉嘴呀。
燕兒被這一係列的變故搞懵了,拽著蕭飛鴻的袖子忙問:“蕭…蕭大人,怎麽辦?我們是不是要暴露了?”
“暴露!暴露個屁,你去給我找一件王妃的衣服換上,躺到王妃的床上,快!”蕭飛鴻也隻能病急亂投醫了,“記住不許隨便說話!”
“是……是。”燕兒慌亂的往風穎姿的房間跑去,出去的時候差點被門檻絆倒在地。
看著笨手笨腳的燕兒,蕭飛鴻差點一口淤血卡在胸口氣暈過去。
他立即把北冥鈺的影子安排好,拿上佩劍帶著人出去迎接純懿太後。
“純懿太後駕到!”
蕭飛鴻剛帶人走到宸王府門口,純懿太後的轎子已經穩穩的停在了宸王府大門外麵。
蕭飛鴻不禁腹誹:這個老妖婆動作還真是快。
“參見太後娘娘。”宸王府眾人行禮。
“起身吧。”純懿太後的手從轎子裏伸出,立刻有一個小太監諂媚的把手腕伸過去接住她。
純懿太後從轎子裏出去,風稟夜從馬上下來,二人一同上前看著蕭飛鴻。
風稟夜上前一步,對蕭飛鴻說:“蕭大人,不知攝政王何在?”
“攝政王近日身體不好,已經休息了,太後和尚書這麽晚來宸王府,可有要事?”蕭飛鴻聲音鎮定,絲毫看不出任何慌亂。
“太後娘娘聽說今日攝政王派人把李公公趕出王府,怕李公公衝撞了攝政王,特來慰問一下。”風稟夜臉上帶笑,語氣裏全是不容拒絕。
蕭飛鴻也笑道:“太後娘娘多慮了,攝政王不是小氣之人,不會把這等小事放在心上的。”
純懿太後看著二人打遊擊戰般相互試探,失去耐心的冷聲道:“蕭大人這是何意?哀家特意來探望攝政王,難不成連著宸王府都進不去嗎?攝政王是不是太不把哀家放在眼裏了?”
“攝政王絕無此意呀,太後娘娘,”蕭飛鴻急忙擺手,一副害怕的樣子,麵上一派真誠的解釋,“攝政王是前些日子太過操勞,近日身體不好,著實是怕病體把病氣傳染給娘娘呀!”
純懿太後冷哼一聲,明顯的不相信。
風稟夜也笑眯眯的聽著蕭飛鴻故作真誠的解釋,眯起眼睛,語氣危險的問:“不知攝政王是真操勞成疾呀,還是,攝政王,根本就沒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