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草采摘了之後,最需要的就是盡快將它研磨成草團,隨後烘幹成粉。才能保持住它的藥性,若是藥草放得太久,藥草幹枯,那便無法用火烘幹,保持藥性。
這樣想著,風穎姿也加快了手中的動作,開始研磨。
將骨草研磨成團,其實十分的簡單,隻需要風穎姿加大手中的力度,滾上二十輪藥碾子,便可完成。
難,主要難在風穎姿將草團放在宣紙上,隨後拿著它去外麵烘幹,需要做到的是控製火候,控製宣紙與火的距離。
這其實是十分困難的,但風穎姿卻是眉頭都未皺,隨後,將研磨好的草團放在了宣紙之上,走到了外麵,風穎姿幾個忙碌的轉身之間。
外麵已經升起了小火,風穎姿雙手拿著宣紙的兩端,漸漸的放著火的上方,今天她用小手感受著溫度,風穎姿慢悠悠的移動著,不讓宣紙停在一處。
風穎姿的手法是極其對的,唯有移動著宣紙,方才能讓紙不著起來。
這樣烘烤著,大約持續了一炷香的功夫,風穎姿才將草團烘成了個藥粉。將盛著藥粉的宣紙放到了桌子上,風穎姿這個時候才揉了揉手腕,持續那麽一炷香的功夫,確實累的慌。
揉揉手腕之後,風穎姿便將渾濁蟲的根與葉分開來,首先將渾濁成的根放在了研磨盤上,慢慢的研磨著。
渾濁蟲的根部幹的很,比較難研磨,但它研磨之後放的時間久一些,所以風穎姿研磨它,隨後再繼續研磨葉子。
渾濁蟲跟骨草不同,所以不用烘幹,但它卻是比較麻煩的一個,雖然不用烘幹,那卻要一直研磨著。
所以風穎姿一直未停歇的研磨著,風穎姿一邊研磨著,一邊想著時辰,就在這時差不多,應該快傍晚了,也隻能處理到渾濁蟲,至於火紅蟻和斷腸草,這兩個都是帶毒的,非等到明日的時候一塊熬著就好了。
想著快傍晚了,風穎姿怕北冥鈺回來了,所以她加快了手中的力度,快速的研磨著。
就這樣又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風穎姿方才研磨完,找了張宣紙,風穎姿將研磨完的藥倒在了宣紙上。
雖然渾濁蟲這個時候還未成粉,但隻要風幹一夜差不多就可以了。
“哎呀,終於弄得差不多了,累死了!”風穎姿站起身來,舒展了會身子,舒心的說著。
隨後風穎姿便出了空間,風穎姿出了空間之後,便直接躺倒在床上,那麽高度集中的事情,一直做到傍晚。
她確實是累了,風穎姿剛躺在床上,北冥鈺便已經處理完公務過來了。
“怎麽這麽無精打采?可是累著了?”北冥鈺過來之後,瞧見朋友麵色蒼白,忍不住關心道。
風穎姿聽到北冥鈺的話語之後,無可奈何的坐起身來,同北冥鈺講著,“忙了一午後,確實累著了,你忙完公務了呀,可用晚膳了?”
“晚膳倒是沒用,我聽燕兒說你也沒用!本王怎會背著王妃獨自用膳呢!”走到風穎姿的身旁,北冥鈺一把摟住了風穎姿,麵帶著邪魅的微笑說著。
風穎姿對北冥鈺這樣親密的動作已經習慣了,她也懶得推拒北冥鈺。
北冥鈺的話語確實讓風穎姿心裏一暖,“沒想到王爺這麽疼愛臣妾,臣妾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走吧,我們去用膳吧,別餓著我們王爺!”
風穎姿站起身來,拉著北冥鈺,微笑的說著,其實此時餓的是風穎姿,畢竟忙了一個下午,專心致誌的做某件事情,最容易餓了。
坐在床邊的北冥鈺,瞧著風穎姿拉著自己的手,心裏麵也暖洋洋的,隨後便就著風穎姿的手,跟著風穎姿來到了飯廳。
……
攝政王府內,情意暖暖。
而此時的戶部侍郎府上,陳清雅卻是早早的用完了晚膳,靜靜的坐在自己房間裏麵出神。
今日蕭飛鴻走,她跟著一塊去送的,原本心裏麵隻有那麽一絲絲的不舍得,但是當聽到蕭飛鴻的那句話之後,她就忍不住想要流眼淚。
蕭飛鴻走的時候說的是:“好好照顧自己,在家等我,娘子!”
原本聽到蕭飛鴻的話語之後,陳清雅就忍不住想要流眼淚,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明明蕭飛鴻隻是自己的未婚夫,他僅僅隻是去邊關,但是陳清雅就是舍不得。
心裏麵雖然舍不得,但是蕭飛鴻還是要走的,這傍晚,陳清雅想著蕭飛鴻的話語,心裏麵卻是一陣的害羞與思念。
陳清雅仿佛被蕭飛鴻的那一句娘子,深深的收住了,就他那一句娘子,陳清雅便覺得這輩子就要跟定他了。
陳清雅坐在房裏麵,紅著臉想著蕭飛鴻,而她的丫鬟就在門口守著,這個時候,戶部侍郎夫人倒是來到了陳清雅的院子。
那門口的丫頭原本見到夫人想要行禮的,戶部侍郎夫人倒是擺了擺手,已然夜晚了,沒必要搞那麽大的動靜,反正這丫頭也不是外人,戶部侍郎夫人輕聲的問著。
“小姐可睡了?”
聽到夫人的話語,那丫頭連忙也搖了搖頭。
夫人看著那丫頭搖頭,原想著悄沒聲的進去的,但是屋子內,想著蕭飛鴻的陳清雅卻是回了神,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話語,她連忙站起身來,打開了房門。
“母親,您怎麽來了?這麽晚了,更深露重的!”
戶部侍郎夫人瞧著女兒打開了房門,麵上不由得展開了笑,隨後,便隨著女兒的手走進了房間內。
陳清雅摸著自己母親的手,忍不住責怪道。“您真是的,這天兒這麽冷,若是有什麽事情,便找個丫鬟來喚女兒就好,何必親自跑一趟,你這手都冰涼!”
她這般生氣的說著,手上的動作倒是沒有停,連忙將桌子上的手爐,放到了戶部侍郎夫人的手中。
戶部侍郎夫人瞧著自己生氣的女兒,心裏免不了高興的同她說著,“我這也沒有什麽事情,就是過來看看你,來的時候匆忙,到時候忘了拿個暖手的,所以才手冰涼的,莫生氣了!”
陳清雅聽著母親的話語,知道母親關心自己,便不再說什麽了。連忙上前,扶著自己的母親坐到了椅子上。
夫人瞧著陳清雅不說話,雖說不生氣了,但是小嘴還是噘著,甚是討喜的很,夫人忍不住懷念陳清雅小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