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借刀殺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借刀殺人!
什麽叫狐假虎威?張高樂這就是典型的仗著蘇晨的麵子,給那兩個保安一個下馬威,讓他們不要狗眼看人低。張高樂滿臉興奮,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他這個處於社會底層的小混混,混了十幾二十年還是這副德行,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境界。
張高樂感覺自己總算是遇到了自己的伯樂,蘇晨能賞識自己,總算能有用武之地了,不過也就他自己恬不知恥的認為自己是一匹千裏馬。
“想吃什麽喝什麽,自己點。”
蘇晨衝張高樂說道。
“好嘞。”
張高樂可不含糊,喜滋滋的結果單子,一頓亂點,當然還是吃的比較多,雖然酒吧不可能跟飯店一樣叫什麽有什麽,但是叫點東西填飽肚子還不難,最重要的是最後這貨竟然點了兩瓶拉菲,雖然不是八二年的,但依舊價值不菲,蘇晨咬咬牙,還真當自己是大款了,這家夥還真下的去嘴,不過既然話都說出去了,蘇晨也不好意思計較了,反正待會叫齊豫買單就是。
一頓胡吃海喝之後,張高樂酒足飯飽,打了個嗝兒,笑眯眯看著蘇晨,道:
“晚上還有啥業餘活動沒?比如說大保健啥的?”
“保你妹啊,一頓酒喝了我幾千塊,還想大保健?我正在考慮是不是把你拉出去當鴨,才能把這筆錢賺回來,讓你跟著我,絕對是個賠本買賣。”
蘇晨沒好氣的說道。
“話不能這麽說,我絕對能幫你創造出更多的價值,這年頭人才無價啊,找到我算你走運啦。”
張高樂大言不慚的說道,真把自己說成了一匹千裏馬,蘇晨撇撇嘴,真本事不知道有多少,酒倒是沒少喝,那兩瓶拉菲,自己就喝了一杯,剩下全被張高樂消滅掉了。
“看樣子兄弟有點來頭,說說看,你感覺自己能有什麽存在的價值呢?如果沒有,不好意思,今天晚上,你可能就走不出這個酒吧了。”
齊豫的聲音出現在蘇晨跟張高樂的身邊,所有人都在舞池之中搖擺跳舞,倒也沒有人關注他們,不過齊豫的出現,讓張高樂卻是渾身一震,人的名樹的影,在南陽混了二十年,雖然沒能混出個名頭,但是若是連齊豫都不認識,他就算白混了。
“齊……齊哥。”
張高樂腆著臉說道,有些害臊,不過大話說出去,反倒被齊豫將了一軍,這戶有點騎虎難下了,看到蘇晨跟齊豫點頭示意,看來自己真的惹到了一個大主子。
“呦嗬,不錯,還認識我,說說看,你對我們來說到底有什麽價值呢?”
齊豫似乎很期待張高樂能給他一點意外表現,但結果卻並不盡如人意,這小子差點被嚇尿了,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話來,笑得蘇晨前仰後合。
“別怕別怕,沒事,他嚇唬你的,這酒吧開門做生意,怎麽可能給顧客往死路上逼呢。”
蘇晨給了張高樂一個台階下,這回張高樂總算鬆了一口氣,偷偷看了齊豫一眼,也沒敢有啥大動作,看樣子對方也沒把他放在眼裏。
“跟我來,我有事跟你說。”
蘇晨對齊豫說道,轉身準備向樓上包房走去。
“你們是想商量怎麽對付桑德吧?”
張高樂一句話,讓蘇晨跟齊豫全都停住了腳步,包括齊豫身後的光頭彪,死死的盯著張高樂這時候這老小子反而沒有了怯意,望著蘇晨,麵色嚴肅道:
“吃了你的喝了你的,我想我有辦法幫你。”
“這家夥什麽來路?”齊豫在蘇晨耳邊問道。
“監獄裏碰到的,據說是強女幹未遂進去的。”
蘇晨小聲說道,但還是被張高樂以及光頭彪等人聽見了,齊豫臉色古怪的看著張高樂,沒想到這老小子還是個色鬼。無奈的歎息一聲,不過他的話,卻讓蘇晨不得不深思熟慮。
“一起來吧。”
蘇晨發話了,齊豫也就沒阻攔,張高樂跟在光頭彪的身後,一行幾人上了樓上包間。一進門,光頭彪守在門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味道,冷冷的盯著張高樂,這家夥來曆不明不說,還想跟著蹭吃蹭喝,估計也不是什麽好鳥,所以光頭彪始終都在提防著他。
“看來你也是道上混的?”
齊豫跟蘇晨坐在沙發上,張高樂也坐下了,麵對這個在南陽地下黑道有著絕對話語權的大佬,他還是有點慫,但是俗話說酒壯慫人膽,這兩瓶酒,不是張高樂想要黑蘇晨一筆,而是他知道今晚絕不可能善終,當他決定來找蘇晨的時候,就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道兒上早有傳聞,說齊豫背後還有個精明強幹的人,具體是誰,誰也不清楚。
張高樂不敢肯定蘇晨跟齊豫有關係,但是至少蘇晨背後的關係,讓他不得不慎重考慮,連市局局長,都對蘇晨禮遇有加,張高樂不會那麽沒有眼力見,況且當初在警局,蘇晨的一舉一動,都讓張高樂懷疑,這絕對不是個簡單的年輕人。他渾渾噩噩了一輩子,但他也在賭。當齊豫加入到兩個人之中的時候,張高樂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麽多年,張高樂虛度年華,但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大包袱。膽小如鼠的是他,胸懷寬廣的,也是他。如今整個南陽地下世界暗流湧動,誰都知道桑德跟齊豫必有一戰,而在這背後,隻能有一個存活下來,或是齊豫,或是桑德,張高樂沒有投靠桑德的引薦人,也沒有那個本事錦上添花,不過他選擇了蘇晨,也就等於間接的選擇了齊豫,一個小人物,他的抱負,就是要一步登天。
張高樂也怕,而且非常怕,看起來齊豫挺和藹的,一直笑眯眯的,可他很清楚齊豫要搞死他,易如反掌。但他有蘇晨這張牌可打,隻要蘇晨點頭,怕是這齊豫也不會多說什麽,兩個人的關係,張高樂知道絕對比外界猜想的更加撲朔迷離,甚至連誰占據主導地位,現在張高樂都看不明白。
“嗯,混了二十年,到現在啥也不是。”
張高樂笑著說道,確實挺不好意思的,就是在工地搬磚頭,也不至於混得這麽慘,四個字,完全可以形容現在的他——好吃懶做!
“有些人,總歸有他的用處,哪怕是一坨屎,放在地裏,也會變成肥料。”
齊豫不動聲色,淡淡說道。
張高樂的笑容戛然而止,緊緊的攥著拳頭,臉色相當難看,不過卻沒有能力反駁。齊豫說的不錯,他的確就是一個爛人。
蘇晨靜靜的觀察著張高樂,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麵對齊豫的冷嘲熱諷,張高樂最後還是鬆開了拳頭,臉上重新綻放出笑容,大丈夫能屈能伸,韓信尚且能受胯下之辱,又何況他這個年逾四旬,一事無成的老混混呢?生活,讓他迫不得已,當深愛十年的女人離他而去的時候,當尚在繈褓中的孩子被妻子無情帶走的時候,當眾叛親離的他重新站在這條‘道’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別無選擇。混,也是一種生活。
“對,哪怕是一坨屎,也能變成肥料。更何況,我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
張高樂依舊躊躇滿誌,事已至此,懦弱,隻能讓他的尊嚴被踐踏,生命碌碌,放手一搏,或許前麵會有一片藍天碧海等著他。蘇晨給了他機會,就看他能不能把握,張高樂始終相信,他這輩子,不會就這麽迷迷糊糊的過去。
“敵眾我寡,優勢全無,既然你也是道上混的,你就應該知道,跟桑德比,我們什麽也沒有,財力,人力,還是背後可動用的資源,都寥寥無幾。”
齊豫輕敲大腿,閉目說道。
“有句話說得好,樹大招風,他們的確強大,但也有他們的弊端所在。打蛇打七寸,螞蟻也有咬死象的典故,沒有不可戰勝的敵人,隻有不戰而怯的人。”
齊豫猛然間睜開雙眼,一抹精光閃現,讓齊豫不由得渾身一顫,這就是上位者的氣勢,的確充滿威懾。張高樂心中暗下決心,日後自己必定要成為這樣的男人,舉手之間,殺人無形。目光所至,氣勢威淩。
“有道理,不過對付桑德,可不是憑你三兩句話,就能解決的。”
蘇晨笑道。
“隻能智取,不能力敵。”張高樂說道。
“從側麵找機會對付桑德本人,或者針對他的勢力產業做突破口,讓他分心,應接不暇?”
蘇晨說道。
張高樂雙眼一亮,拍手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桑德本身的勢力已經膨脹到了極限,或者說南陽能夠承受的極限,他想要對付齊哥,消滅南陽最後一股有生力量,無非就是要占據主導地位,完成一統,讓他的地位更加穩固。從表麵上看來,他的動作,十有八九距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了,但其實卻漏洞百出,人無完人,他本身就是個最重要的突破口。正麵交鋒不是他的對手,就該換個思維方式,挑他的薄弱點攻擊他,往死裏整他,別給他喘息的機會,那樣的話,到最後鹿死誰手,就是未知數了。”
“接著說。”齊豫似乎也被張高樂的話勾起了好奇之心。
“借刀,殺人。”
張高樂笑了,笑得很陰險,這一招不算什麽高明的招數,但就看是借誰的手。
“誰的刀,能有這麽厲害呢?讓桑德為之忌憚。”
三人相視一眼,同時脫口而出:
“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