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會兒羅伯特先生會過來,弗朗西斯先生,恕不奉陪。」
寒子夜沒有按照梁辰的意思急著離開,而是重新看向易辰銘,嘴角含笑地說:「梁辰,不得無禮,雖說羅伯特先生的畫廊是唯一處在F。Y經營之外的藝術畫廊,但既然我們染指了F。Y的生意就該說明情況。不錯,易辰銘,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確實收購了羅伯特·陳的畫廊,原因希望弗朗西斯先生能夠理解。」寒子夜稍稍頓了一下,「我之所以會收購羅伯特先生的畫廊是因為在他的畫廊里有一個很重要的人。」
「哦?子夜你是指今天的女主角嗎?」
「不妨告訴你,我之所以曾經找到這個女人,之所以一直追她到這裡,是因為她就是四年前作為最關鍵的一位證人出席證明我父親有罪的那個罪魁禍首。」
易辰銘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警覺來。
「子夜你……還在調查四年前的事情?」
「怎麼能不調查?」寒子夜涼涼一笑,「找到這個女人原本我以為是一個突破口,但卻沒有想到她也是完完全全遭人利用,甚至對自己做偽證的事情毫不知情,如此一來我的調查就只能回到原點——」
說到這裡,寒子夜稍稍抬眼看了易辰銘一眼,遺憾地搖了搖頭:「是我大意,恨錯了人。所以為了補償她,我將羅伯特先生的畫廊收購,希望多少能幫助她一些。當然,我也希望我的這一舉動不會讓弗朗西斯先生為難。」
易辰銘聽著寒子夜的話,半晌才牽強地笑了笑答他:「不會,自然不會。」
「那就好。」寒子夜對易辰銘頷首一笑,便告別離開。
「這才是你今天來的目的?哥,你為了她也真是夠拼的。」梁辰跟在寒子夜身後,小聲對他說,「如今你知道了荊沙棘其實是偽證,那弗朗西斯也就沒了滅口的必要了。她應該安全了吧?」
寒子夜淡淡一笑,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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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沙棘遣散了服侍在她身側的傭人們,關上了房門獨自一人坐在房內發著呆。
「……四年前……」她不禁緊緊攥住了雙手,今晚寒子夜在提起四年前的那殺父之仇時的冰冷眼神再一次躥進了腦海里。
太相似了!寒子夜今天的眼神和曾經他對她發怒時的神情……太相似了!
??——我不明白了!我以為哥會報仇!可為什麼我現在只看到他整日地將一個仇人帶在身邊千方百計的寵愛著!——
——哥找了荊小姐四年,無論愛恨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四年……究竟……四年前她和寒子夜有過什麼樣的關係——
荊沙棘緊緊攥著雙手,看著對面那梳妝台前自己,緩緩摘下身上的首飾,耳邊卻全是寒子夜的聲音。
——我父親四年前被弗朗西斯家族陷害入獄,在終審判決時,弗朗西斯家族在幕後操作,拿出了一系列偽證,最後拿出一個偽證證人來誣陷我父親,我父親在終審被定罪,讓他冤死在獄中。——
「不行!」她突然站了起來,「我一定要問清楚!」
四年前的怨恨,他究竟是因何找到她,怨恨她……她都要徹徹底底地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