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交的《死了都要愛》唱完之後,韓泊就一把搶過麥筒遞給了呂小萌,呂小萌愣愣的看著他有些不解,這時候切歌已經完成,是一首兒歌,正是呂小萌在新生交流會上唱的那首,《上學歌》。
麵色僵硬的呂小萌恨不得將韓泊活生生的用麥筒給砸死!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電板屏幕上已經開始唱了起來,但呂小萌依舊僵坐著沒有接麥筒。
太丟人了,死都不要再唱了。
“快點啊,一會就唱完了”韓泊有點急了,這也太不給麵子了吧,怎麽著也得給哼上兩句啊。
“不要,死都不要!”呂小萌也是個有堅持的人,這種歌,這一輩子都不要再唱了。何況木子飛就在旁邊坐著,才不要被他看了笑話。
局麵有點僵,氣氛有點低。韓滬毫不猶豫的將歌給切換掉,抽走老哥手裏的麥筒,繼續鬼哭狼嚎。韓泊哼了一聲,也加入到弟弟的行列中,一仙聲一鬼音,兩人組合在一起,真的很是耳朵受罪。
木子飛和程霖霖兩人坐在角落裏,很是安靜優雅的聽眾人,其實也就是兩兄弟嚎叫。呂小萌坐在外圍,心裏很不是滋味,兩個人真的是絕配呢。王子和公主才是真正的cp吧,至於灰姑娘,現實世界裏的灰姑娘隻能永遠都是灰姑娘,成不了王子的新娘。
呂小萌用餘光又掃了木子飛一眼,正巧注意到起身的程霖霖。程霖霖從角落裏走到切歌台,切換了一首歌曲。呂小萌看了看屏幕,是一首梅豔芳的老歌,《女人花》。
不得不說,程霖霖唱的很好聽,很有梅豔芳的味道。
待到程霖霖唱完,大家夥又笑鬧了一會,木子飛開口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呂小萌雖在人群的後麵,心裏有點鬱悶。自己在這裏呆坐了這麽久,一首歌也沒有唱,總是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腦子裏想這事,腳下便沒了注意。在下樓梯的時候“哎呀”一聲,一腳踩空跌撲到了走在前方的韓泊身上。
程霖霖聽到呂小萌的驚叫立馬跑到呂小萌的身邊,昏暗不明的樓梯上正跌坐著痛的臉色蒼白的呂小萌。
“怎麽了?”程霖霖關切的問道。
“腳好像崴了”呂小萌眼睛裏已是一片水汽蒙蒙,真的是太疼了。
“我扶著你,慢慢走”將呂小萌慢慢的扶起來,試著繼續下樓梯。
“嘶—不行不行,疼疼疼!”還沒有走出一步呢,呂小萌就已經疼的直冒冷汗了。
程霖霖低頭看了看呂小萌的腳,“以後不要穿高跟了,不會穿還偏偏穿這麽高的。”
程霖霖話一出口,呂小萌的臉就騰的一下火燒火燒的,總覺得所以人都在看自己的腳。低著頭,呂小萌羞喃的低低應了一聲。
“嗯,知道了。”
瞧了瞧木子飛,又看了看韓泊和韓滬,程霖霖說“你們誰過來背她一下。”
韓泊低頭又仔細的看了看呂小萌迅速腫起來的腳,想要說我背吧的時候,木子飛在前麵說“我來背好了”。
程霖霖略有些羞澀的說“那,謝謝你了”
走到呂小萌麵前,木子飛對著程霖霖優雅的一笑,有些曖昧的答“不用客氣”。彎腰將呂小萌背到背上,木子飛回頭輕聲輕語的對呂小萌說“小心點,走了”
伏在木子飛的背上,呂小萌的臉一直都是火燒火燒的熱,心髒砰砰砰的快速跳著,整個人似乎都是暈乎乎的。真的,簡直是太幸福了。
悄悄的將臉貼到木子飛的背上,呂小萌覺得自己的心髒簡直是要跳出來了。但一時之間又有些擔心,兩個人前胸後背貼這麽近,木子飛會不會也能感覺到我的心跳,會不會覺得我心髒跳動的不正常,認為我喜歡他?這麽一想,呂小萌又悄悄的將自己撤離的遠一些,盡量不要讓自己貼的那麽緊。
好在很快就來到了車子前,木子飛將呂小萌放下,準備打開車子的後門。韓泊在看到車子的時候就立馬一個箭步打開了前門,對正在開後門的木子飛解釋說“讓她坐前麵好了,後麵有些擠,我怕她的腳再嚴重了。”
程霖霖也點頭附和著說“小萌就坐前麵好了,我在後麵擠擠就可以了。”
還沒有等到木子飛應答,韓泊就已經將呂小萌“啊!”的一聲抱起來塞到了副駕駛座位上,自己也快速的坐到了主駕駛的地方。
韓滬抱著阿交撇撇嘴“你不是沒有拿駕照嗎?不怕被查出來啊?”想了一想又說“你今晚還喝了酒。”
“還是我來開吧,畢竟你沒有駕照又喝了酒,被查出來後又是麻煩。到時候伯父恐怕又要生氣了。”
韓泊不在意的揮揮手,說“沒關係沒關係,這麽晚了不會有人查車的,誰會半夜沒事在路上蹲著查車呢。”
“老哥,話不能這麽說,咱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啊”韓滬討好的看著阿交“哦?親親。”
呂小萌撓了撓頭,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啊。
阿交將粘在自己身上的韓滬扒下去,冷淡的衝著韓滬糾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呂小萌恍然,我說怎麽會聽著那麽別扭呢。
不怕死的繼續黏上去,韓滬接著對自己的老哥說“如果被查住了,以咱們混蛋老爹的性子,這輛車絕對會被上繳,而且你”停頓了一下,韓滬很不情願的加上了自己“還有我,絕對,絕對會被老東西說教半個月!”
呂小萌有點奇怪的想,車不是木子飛的嗎?為什麽會被韓滬的爸爸收繳啊?
韓泊長歎一聲,從主駕慢騰騰的磨下來,打開後車門坐進去,又砰地一聲猛地關上車門。呂小萌回過頭想看看韓泊,結果就聽得韓泊一吼,“看什麽啊!”嚇得呂小萌立馬將頭轉了回去。
這時候木子飛坐進主駕,溫柔的問著呂小萌“是先去看腳還是回學校醫務室看?”
見不得別人對自己溫柔的呂小萌臉有點燒燒的說“先,先回學校吧”
一路之上,呂小萌一直偷偷的斜眼看木子飛。含笑的薄唇,斜飛的劍眉,挺翹的鼻梁,俊美的側臉,每一個都讓呂小萌心動不已,砰砰亂跳。
韓泊冷哼了一聲。繼續透過後視鏡的反射注視呂小萌的一係列小動作。看一會,哼一聲,哼一聲後繼續在看一會。
程霖霖斜靠著車門,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的夜景。時不時的也會轉頭看一下開車的木子飛,低頭笑笑在繼續看窗外的夜景。
整輛車上唯一聒噪的應該就屬韓滬一人了,整個人貼著阿交已經是緊得不能在緊了。親親,親親,喊得好不羞愧,親熱無比。
車子到了學校後,木子飛還未將車子停穩,韓泊就立馬從裏麵竄了出來,一個快步將呂小萌的前車門打開,抱起來就大步向醫務室走去。
呂小萌先是啊的一聲尖叫,而後立馬緊緊的抱住韓泊的脖子,生怕他把自己給摔下去。
韓滬粘在阿交的身上,看著抱著呂小萌的韓泊的背影一個勁的發出嘖嘖的聲響。聽得阿交一陣惱怒,恨不得將其踹到遠遠地再也不回來。
“不許再發出聲響。”阿交冷冷的命令著。
“嘖嘖,親親,你不能限製我的說話自由啊”說著又衝著韓泊的背影嘖嘖了兩聲。
木子飛低聲溫柔的詢問程霖霖“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程霖霖禮貌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追著呂小萌向醫務室跑去了。
“春天在哪裏啊春天在哪裏?春天在我哥哥的懷抱裏;春天在哪裏啊春天在那裏?春天在老木追去的目光裏,啊啊啊啊~~”
木子飛伸手揍了韓滬一拳,不再搭理發瘋的某人。走了兩步回頭問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韓滬立馬一把抱住阿交,猛烈的搖頭“我不要和親親分開!誰也休想將我和親親分開!”
阿交一把推開韓滬,“我要回宿舍了,你也要和我一起嗎?”
韓滬兩眼冒光,希冀的看著阿交“可以嗎?我也可以一起去嗎?”
木子飛笑了一下,身影漸漸消失了。
不理會韓滬的無厘頭,阿交朝著自己的宿舍樓走去,身後跟了一個甩不掉的粘人尾巴—韓滬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