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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第145章 出乎意料(二)

  一路漫無目的的交談,似乎將兩人的感情又增進了不少。 

  下了牛車,丁當便鎮定著手去畫圖樣子了,蘇思雅瞅了便嘴角掛了笑。 

  雖說是用來練手,丁當也沒打算將料子都浪費了。 

  說起做棉服,丁當總會想起三里屯兒,想起丁建鄴。 

  桐州不同於八里堡,學子甚多,每到春闈即將開始之際,便有學子冒著嚴寒進京趕考。 

  丁當尚未見過那盛況,只是聽旁人說起,不免心生感慨。 

  如今又要做棉服了,繡花也好,棉花也罷都較往日方便許多,畢竟不像以前那樣艱苦了,那棉服也是用來賣,而不是自己穿的。 

  說丁當念舊也好,多愁善感也罷,這第一批棉服丁當便打算做這『學子服』的,黑色的棉服,有滾邊兒的,有不滾的,帽檐兒、衣領處放上皮毛,這樣便能暖和不少。 

  丁當想著那些學子有沽名釣譽之輩,亦有刻苦攻讀之士,是以棉襖也做得有所不同。說不得有些就要華麗輕薄,有些便簡潔大方。 

  到了晚間,單就兩個圖樣子才勉強畫了個大概。 

  未等將圖樣子畫完,蘇思雅便找來了。 

  「姑娘,他們回來了。」 

  猛然聽蘇思雅說『他們』,丁當竟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們?」 

  蘇思雅點點頭,這才道,「嗯,算是『不打不相識』,幾人跟那鬧事兒的頭頭兒們打了一架反倒打出一群朋友來。」 

  丁當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說得千竹居鬧事兒的人了。 

  「喔?姑姑快講,怎麼回事兒?」 

  丁當說著便停了筆,人也移步到竹椅上,跟蘇思雅面對面坐下,大有洗耳恭聽的架勢。 

  「那幾人不過是跑江湖的,只是平日里難有什麼生計,維持生活有些困難。一日幾人跟旁人打架,身手兒被人瞅上了。便領了府去,供著吃喝。昨日不過是做下的第一批生意,是以行事有些顛倒。」 

  蘇思雅一口氣將幾人入行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卻並未提及到底是誰將人領了去,丁當聽了不免著急。 

  「姑姑,那幾人到底是何來歷?受何人指使與我們為難?」 

  蘇思雅不料丁當如此性急,只是問到這個問題蘇思雅也不免尷尬。 

  「那幾個壯漢雖然後來喝了酒,但口風倒是緊得很。只說原本是為了討口飯吃,在主家吃喝久了,也不得不聽從人家吩咐,便是鐵打的氣節筋骨,都變得不堪一擊了。幾人不免有些懊喪,只是幾人都是仁義之人,雖沒簽賣身契,卻是抱定主意,將主家的錢還完了再走。」 

  蘇思雅緩緩道來,兩人不免唏噓。 

  這倒也是奇事,不過瞅著他們在店裡的作風,已經要把店砸了,還想著要付飯錢,這種奇葩思想,干出這種事來倒也無可厚非。 

  「那現在幾人如何了?」 

  「走了,倒還是那揮金如土的性子。咱家護院對銀子這種俗物都高興看便花!」 

  蘇思雅這話說起來倒是有些心酸,哪裡是視金錢如糞土。旁人都是有家有業的,他們都是一人吃飽了全家不餓,在這方面倒是縱著自己。 

  個中深意,丁當自是無法了解,不過那幾個壯漢得了自家護院的資助倒是聽的明白。 

  自家護院的分例,丁當是知道的,這下才知怕是也有了不得的來歷的。 

  暗嘆一聲,真是越發熱鬧了。 

  雖然聽出了端倪,丁當也只佯裝不知,並不點破。 

  不知有意無意,蘇思雅對於此事倒並不隱瞞,亦沒有開誠布公談及也就是了。 

  見丁當若有所思的模樣,蘇思雅倒沒想到她竟將視線轉移到自家護院身上了,只以為還在為那幾人的來歷糾結。 

  「那幾人雖未言明,但也不是無跡可尋的。」 

  蘇思雅這才神神秘秘地說了句。 

  丁當果真來了興趣,聽了這話頭便湊得更近了些。 

  「他們回去的時候,進了一家私宅,只要查明,想來背後之人也不遠了。」 

  丁當對這些不甚了解,只是這背後之人,丁當心裡也有個猜想。 

  「查不查的倒也無妨,左右挨得這般近了。不是吳嘉偉便是張德庸。如今兩人已經沆瀣一氣,正不知在何處潛伏著,正伺機在我們鬆懈的時候咬上一口!」 

  說起這個話題,丁當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惆悵,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這番言論倒是讓蘇思雅詫異,竟不知丁當將這事情看得這般清楚了。 

  「話雖如此,查看一番還是必要的。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也不能就想當然認為是宿敵,萬一有哪個真箇兒嫉妒咱家生意也說不準。」 

  「還是姑姑明智,倒是我過於心急了。」 

  口中這般說,丁當卻已給吳嘉偉、張德庸定了罪名。 

  蘇思雅看得出來,也未多說。畢竟雙方早已積怨已久,如今已是不死不休之局,丁當有這種想法,的確是再正常不過了。 

  在丁當在明槍暗箭中生存之時,陳煜的日子也不好過起來。 

  楊弘文本是文官,對這領兵打仗之事並不精通,手下亦無合適的武將可以出征。因而楊弘文自保雖然有餘,但論行兵打仗,馬上功夫,實在是不值一提。 

  是以計劃地雖好,到頭來不免夭折。倒是白白給敵方提供了信息。 

  更遑論楊弘文還打了一張錯牌。 

  君十三雖然勢力強橫,但同樣對行兵打仗一竅不通。 

  若是讓他派人去取張德庸首級怕還來得容易些。 

  一連兩個計劃都成了空談,直接的結果便是三里屯兒將士們的危機。 

  張德庸更是來了招兒先斬後奏,布衣行軍,大軍已經壓向三里屯兒,這才跟楊弘文稟報。 

  這法子雖然老套,卻是有用得很。 

  楊弘文連信都送不出去,只得同意張德庸的偷襲計劃,也只能暗暗祈求蒼天有眼,三里屯兒的將士平安無事了。 

  然而祈求只能是祈求,楊弘文對三里屯兒並不看好。 

  如此惡劣的處境,除非用兵如神,不然怕是難得很了。 

  楊弘文面帶憂色,卻不敢將這話說出口來。此話一出,說不得他便有一個失察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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