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奇怪的歐陽可(求收藏,求推薦)
“你信這個世界上有輪回嗎?”身旁一個深沉的男聲出現在耳旁。
陳封的左側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男人不高,皮膚很白,甚至可以看到那青色的血管。
“信或者不信,得真正體驗到才能決定。”陳封喝了一口冰啤酒。
“好事我做了不少,沒看見多少好報,壞事沒做過,忽然想試試。”男人輕笑道,拿著一杯如血般的酒悄悄離開。
好事有沒有好報我不懂,做壞事睡不安心倒是事實,陳封心裏默默回答。
胖子則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留下他一個人在這。
“親手結束自己母親的生命,你覺得我是罪人嗎?”又一個男人坐在長凳上,喝著酒杯上冒著火焰的伏特加。
“這……”陳封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覺得應該不是殺人事件什麽的,不然也不至於膽子大到在陌生人麵前說,不怕別人報警嗎。
“人老了,各種各樣的疾病出現在身上,天價的治療費,治療過程中無法想象的痛苦,她親手在紙上寫下求我這個兒子拔掉她氧氣管的請求,我照做了,看著父親絕望的眼神,你說,我是罪人嗎。”男人盯著陳封。
透過麵具,可以看到那雙眼睛裏充滿了麻木,後悔以及一絲解脫。
“世人慌慌張張,不過圖碎銀幾兩,偏這碎銀幾兩,可解萬千彷徨。”陳封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選?”男人似乎對陳封的答案不滿意,繼續追問道。
“傾盡一切。”
“哈哈,哈哈哈……”男人苦澀的笑聲愈行愈遠。
陳封搖搖頭,倒是開始有點明白這個秘密空間的初衷了。
拿著酒杯,漫步在這個奇怪的地方,耳邊哪些悉悉索索的聲音也變得清晰起來。
有人工作壓力太大,放聲大哭,有人感情不順,借酒消愁。
有人內心憤恨,舉杯狂飲,有人眼露凶光,舒緩內心……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地方的存在,是許多崩潰邊緣的人唯一可以救贖的地方。
瘋狂而凶殘的事情,正是因為內心得不到疏解,慢慢的壓抑成為一個個恐怖的念頭,宣泄口一開,就會演變成為悲劇。
現在有了這個地方,戴上麵具互相不認識對方,極大的讓這些人身上的壓力消散不少。
“你好啊。”身材高挑,臉上的麵具一點也沒有遮掩住她那高雅冷清的氣質。
陳封有點訝異,聽到招呼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歐陽可。
陳封點點頭表示問好。
“陳先生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麽說小琪烏雲蓋頂?”歐陽可對這個問題相當執著。
“你怎麽會在這裏?”陳封警惕許多,這個女人不簡單,自己能認出她是因為特點和獨特的聲線,可自己屬於丟到街上就找不到的類型,她居然能認出來。
“當然是跟著你們來的。”歐陽可裏說應當的說道。
這個回答讓陳封愣了一下,她跟著自己和胖子?
什麽時候?
怎麽都沒有發現?
“我回答了你一個問題,是不是到你回答我了。”
“都說了,隨便講一下的,緩和一下氣氛。”陳封隨口解釋道。
歐陽可眉頭微皺,眼前這個男人的話是真是假讓她有些逐摸不透。
“不知道陳先生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歐陽可接下去的一句話猶如驚雷把陳封震驚到了。
“嗬嗬,都什麽年代了,講究唯物主義,鬼不鬼的都是不存在的。”陳封眯著眼,語氣不變的說道。
歐陽可也一直盯著陳封,想要觀察他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舉動,結果讓她挺失望的,身體平緩,語氣隨意,一點都沒有變化。
“就是最近看這方麵的書比較多,好奇問問。”歐陽可說道。
兩個人再次閑聊了一會,歐陽可就告別離去了。
看著歐陽可的背影,陳封心裏充滿了疑惑。
為了一句話特地跟到這裏來問,實在有點奇怪,她好像對鬼有很特別的關注。
找到胖子的時候,這貨正在角落裏和三五個大漢勾肩搭背說著自己今天被禦姐看不起的事。
那幾個大漢眼裏透射出來的精光,簡直像是在看被剝幹淨的小肥羊,讓陳封忍不住抖了一下。
胖子這細皮嫩肉白白胖胖的樣子,倒確實挺符合一些特殊愛好大叔的審美的。
匆匆拉著胖子走出秘密空間,外麵的天色已經很暗了,濕潤的空氣呼吸起來格外的暢快,裏麵雖然能釋放內心的秘密,可太壓抑了,短時間內沒什麽事情,長時間下來,人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你這麽著急把我幹嘛啊,我和幾個兄弟正聊的開心,誌同道合的。”胖子不滿的說道。
陳封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要不是看你還是個清純少男,還真就想讓你留下享受享受誌同道合的美妙了。
“那個歐陽可什麽來曆。”陳封沒忘了正事,開口問道。
“我說老陳啊,看上了妞你早說啊,不過我可跟你說,這妞不是什麽人都能泡的。”胖子一臉猥瑣的說道,絲毫不在意那是自己剛才的相親對象。
“少廢話,我有重要的事,快說。”
“具體嘛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我家裏一個遠房親戚介紹的,不過我聽說她的曾祖父是個很厲害的半仙,當時在我們那個小縣城幫過很多街坊解決問題。”胖子摸著下巴說道。
“半仙?”
“啥半仙啊,不就是神棍,跟那種在街邊擺攤算命,吃吃無知少女豆腐的沒區別,隻不過聽起來厲害一點。”
陳封可不這麽想,歐陽可問他信不信有鬼的時候,分明是用很肯定的語氣。
她的曾祖父如果真的是胖子說的神棍,應該不會哄騙自己的親人去信這個吧,雖說老輩們比較迷信,可能混到整個縣城都有名氣的,要說沒兩把刷子,陳封打死都不信的。
“有空多幫我問問。”
“我有電話,你要嗎?”
“我和她又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嘛,多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