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章，徐州試探

  不是什麽人都敢在這種情況下對著一個作用數萬人馬的實力亮刀。


  尤其是臧氏這麽一個以武力立足漢室的一個家族，在黃巾之亂前臧氏隻不過是一個小家族罷了，可以說完全上不得台麵。


  但黃巾之亂卻給了臧氏躋身世家豪族的機會，臧氏也緊抓了這個機會，一舉成為橫跨兗徐青三州的龐大實力，即使是州牧都不敢對臧氏直接下手。


  再加上臧氏蓄養了數萬盜賊山匪，隻要州牧還想要保證自身擁有和平安寧的環境，就不可能主動對臧氏動手。


  更何況臧氏還是一個識時務的家族，並沒有對三州真正的豪強下手。


  所以二郎這一次突然襲擊已經與臧氏徹底撕破了臉皮，這也給他鎮守平原郡帶來了不小的困難。


  平原郡作為鏈接兗青幽三州的交界處，這個地方的複雜程度超出一般人的想象，錯綜複雜已經不能夠用於形容這塊地盤。


  泰山郡作為臧氏給自己劃分的地盤，整個地盤上出了山賊盜匪就是臧氏自己收容的佃戶，這些佃戶可都是青壯年。


  不過二郎既然敢下此狠手，很顯然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


  畢竟二郎的重裝步兵可不是吃素的，如果說重裝步兵被克製的話，那也隻有騎兵，或者說是弓騎兵才能夠克製它。


  至少在這個時代，還沒有敢於和組成陣型的重裝步兵打陣地戰。


  北方不缺少戰馬，但兗州可不是北方四州的一員，一匹馬在兗州的價格都是萬錢起步，這還不是戰馬，至多不過是普通的挽馬或馱馬。


  一匹經受過訓練的戰馬，價格都是十萬錢起步，這個價格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家族承擔的起的。


  而且哪怕有家族承擔的起這個價格，市場上也沒有這麽多戰馬可以銷售，否則很多勢力都想要獲得大量戰馬。


  不過在最近數十年，西涼、並州與幽州先後發生了叛亂與敵人入侵的情況，原本從北方穩定流入中原的戰馬開始急速減少。


  就在去年，流入關中地區的戰馬僅有一千多匹，當然這是朝廷官方記載的數字，哪怕以暗地裏流入兩倍的數量來計算。


  流入關中的戰馬數量也少了許多，根本不能和以往相比較。


  所以二郎麵對的大多是步兵，這就給了他不虛任何人的自信，哪怕現在再次出現數十萬規模的黃巾軍，他依然有信心在正麵戰場中將其擊潰。


  臧氏同樣不是好惹的，就在山穀奇襲戰的兩天後，平原郡附近出現了數量不等的武裝部隊。


  雖然這些部隊並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他們對路過的平民與商隊采取了無差別劫掠的法行動，甚至還屠殺了幾個試圖反抗的商隊。


  其中一支商隊是陳子重販賣武器的商隊，這可讓陳子重給氣到了。


  在陳子重的調動下，嚴綱率領五千騎兵從徐州邊境北上，在短短的兩天時間內就趕到了平原郡，對附近活動的不明武裝進行清繳。


  由於嚴綱部的行動實在太快，以至於嚴綱部調動的情報還沒有到達臧氏，隱藏在平原郡的部隊就遭到了毀滅性打擊。


  不論是規模數十人的小團體還是規模數千人的山寨，在嚴綱部的衝擊下均被擊潰，在兩天時間內就將平原郡給清掃一空。


  在嚴綱的縱容下，一些臧氏部隊被驅趕至泰山郡境內，這可讓嚴綱擁有跨境追擊敵人的借口。


  雖然臧氏極其抗議嚴綱部跨境追敵，但在嚴綱部五千把屠刀下麵，臧氏還是頗為識趣的閉口不談，眼睜睜的看著嚴綱部在泰山郡內四處搗亂。


  等到半個月後嚴綱在班師返回青州，此時泰山郡內的人口已經減少了兩三萬人，不過嚴綱並沒有出現殺良冒功的情況。


  所殺的雖說並不全是山賊盜匪，但也都是拿起武器反抗的人。


  原本嚴綱隻是打算四處清理一些規模比較大的山寨部落，順便給自己掙一點行軍費用，但泰山郡內的山賊土匪可能是囂張慣了。


  在麵對五千精銳騎兵的情況下，臧氏都頗為識趣的沒有采取任何激進行為，但這些山賊土匪卻敢去擼嚴綱部的胡須。


  嚴綱這才花費數十天時間在泰山郡內狠狠的清理了一番。


  就在嚴綱返回青州後不久，雪花般的投訴狀從四麵八方飛向洛陽，內容全部使投訴陳子重這個青州牧放任將領在其他州肆意殺戮。


  甚至還殺害了朝廷任命的官員與將領，泰山郡至少有兩三千的守備部隊被陳子重麾下的將領嚴綱所殺害。


  一時間，朝廷內外充滿了要求嚴懲陳子重的呼聲。


  但此時的朝廷中樞卻出現詭異般的安靜，不僅皇帝沒有說話，就連宰相都選擇閉口不言，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陳子重同樣收到了這些信息，但他一直忙於提防五爪金龍並沒有理會這些信息，反正不管朝廷中樞作出了什麽決定，都不會影響他管控青州。


  不管誰從朝廷手中獲取了青州牧這一職位，所等待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所以陳子重最近除了采集資源生產兵力以外，一直都將自己隱藏起來，保證沒有給五爪金龍暴露出什麽情報來。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陳子重就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嚴綱部很快就出現了兵力調動的情況，甚至還越界數百公裏進入徐州彭城郡，在郡城附近追索臧氏的部隊。


  這可讓徐州牧大為緊張，他都以為陳子重已經正式出兵徐州，緊張的他急忙將徐州大軍集中在譙縣附近。


  但嚴綱也沒有做出更多刺激徐州牧的事情，隻是在郡城附近將暴露出來的臧氏部隊給清繳一空，甚至連糧草輜重都沒有清理，率部徑直返回青州。


  被陳子重的行動給驚嚇到了的徐州牧，一封又一封書信開始向洛陽發去。


  這個時候，原本一直裝死的中樞終於開始出現動靜了，他們真的以為陳子重是準備南下徐州，如果連徐州都丟了的話，那兗州大概率也很難保下了。


  要知道陳子重的青州隻是一塊貧瘠之地，倒也不是說物資匱乏，而是人口凋零的太過於嚴重，根本不具備太大的戰爭潛力。


  但陳子重一旦一口氣南下徐州，那麽徐州就會給他提供充足的人口，真到了那個時候，等待他們的結果相比不會好到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