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不會讓大家難作。
過得幾日,一看科里沒什麼事了,他特向湯峰海請了個假,回到縣城后再坐車前往省城,這得幾天的功夫。
蘇自堅的心情分外的差,心中隱隱感覺到不妙。
因為他非常的明白自身的條件,儘管許慧珍可以接受得了自己,然她的家人,她的親戚朋友等,不見也也會如她那般。
內心之下他是非常喜歡許慧珍的,可他也不是一個強求硬索的人,如果她要是遇上難題,不容易作出選擇,他會尊重她的意見,既便是要分手,他也要分得明明白白,這就是他為什麼要到省城的目的。
他不敢直接去找許慧珍,而是找到了何凱莉先是一怔,然後把他帶到外面去,找了處安靜的地方,道:「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慧珍她現在到底怎麼了?」
「她把你們的事告訴了家裡的人,她爸爸非常的反對,現在連班都不讓她上了,一直呆在家裡呢?」
「難怪我打電話沒人接,原本是這麼一回事。」接著又道:「能幫我約她出來一下嗎?」
「想見她?」何凱莉微皺著眉頭。
「嗯!有難度?」蘇自堅可是有點兒的急了,他從市縣上來一趟可不容易,別要人都見不著就這麼的回去了,真的有點不甘心呀。
「嗯。是的。」
「你不會叫我就這麼的就回去了吧?」
「她家人怕她想不開,獨自一人跑去找你,現在把她鎖在家裡,連我見她一面都難,你說我怎把她找出來。」
「什麼!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樣的事。」蘇自堅真的大失所望,全然沒有想到許慧珍會遭受到這種待遇,這一切皆因自己之故,想想又不能直接跑到她家裡去,這樣勢必被她家人趕了出來,因為自己實在無能為力,一點都不能為她作上一些什麼,唯有更加令她難堪而以,一時默然無語。
「這只是你認為的事而以,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事還真不少呢?」
「這該怎辦?」蘇自堅不禁陷入了痛苦中,甚是傷感難過。
何凱莉皺了皺眉頭,沉思良久,道:「我先到她家中去,打探一下情況,看看能否見得到她再定。」
事到如今,蘇自堅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只有聽她的份兒了,把頭點了一點。
何凱莉走後,他找了處地方暫時住了下來,看樣子可不是一天半天的功夫就可以解決得了的事,看樣子得打個持久戰,這住的地方沒解決的話又何談等人找人的呢?
下午何凱莉回來直是搖頭,道:「她家人早猜到我會偷送軍情,根本就不讓我見她。」
蘇自堅不禁訝然錯愕,道:「她這父母也太……」一時那還講得話來。
「現在你有什麼打算?」何凱莉稍作沉吟,接著向他發問。
蘇自堅搖頭而道:「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見她一見,問得清楚了我與她之間的事兒該怎樣處理,現在連人都沒辦法見得了,還談得上什麼打不打算的。」
何凱莉一時也是無話可說,她十分的清楚,這要換作是自己的話,只怕家人也會如許慧珍父母那樣把自己也鎖了起來,這蘇自堅不僅是個已婚者,再一個就是他還是個農民出身人家,既沒財又沒勢,自己倆人可是家中的獨生女兒,平素可是寶貝得不得了,不輕於讓已受到半點傷害,這嫁人結婚一事更是不會輕於接受一個一清二白的人,這於自己的前途半點用處也沒有,更是不會讓自己嫁到農村裡來,父母的愛女之心是可以理解的,人心是肉生的,換作了誰都會這麼作,所以也不好責怪當爹當媽的人。
一時,蘇自堅也陷入了沉思當中去了,良久無語。
何凱莉更是連安慰的話也不知怎說,平時都是能說會道的人,遇上這樣的大事,當前處在這種尷尬的局面當中,實在是叫人想破了腦袋也策劃不出一個好的良計來。
一連數日,蘇自堅深深地悲痛當中,頭髮差點就愁白了。
這天,何凱莉臉色沉重地來到招待所,一言不發。
「有不好的消息嗎?你說吧,我有心理準備的。」都這樣子了,他也沒什麼擔心的,大不了分手就分手了,只是一想到許慧珍那傷心難過的樣子,就讓他的心差點兒破碎了。
「還記得那個蔡少夫嗎?」她說的那個是何揚的表哥蔡少夫,只是不明她為何要說蔡少夫與他和許慧珍之間有什麼關係?~~~飄逸居士的《都市第一混》很是精彩,可不要錯過了!~~~「嗯。」蘇自堅輕輕地應了一聲。
「我去找她幫個忙,終於見到了慧珍。」何凱莉低沉著聲音,看得出來她的心情不太好,敢情她所帶來的消息的確對他蘇自堅大大不利。
蘇自堅雙眼放光,盯著她看了一下,問道:「她怎說了?」
「她讓你把她給忘了?」何凱莉沉痛地說道,對於這句話她也是不敢輕易的說了出來,現在到了非說的地步,說與不說也由不得她了,現在終是把話講了出來,可她的心情卻異常的傷痛。
儘管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可一聽了這話,蘇自堅的心仍是象給人狠狠地抽了一下,傷得他好痛好痛呀,他咬著牙不讓已是紅了的眼眶滲出淚來,苦笑了一下,道:「她能忘了我不?」
「現在不是她能不能忘了你,而是你非得把她給忘了。」
蘇自堅明白她的意思,點了一下頭,強忍住了傷痛道:「好的,這既是她的意思,那我照著作就是了。」
他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在臨走之際回身對何凱莉苦笑地說道:「我不會讓大家難作,也許這就是我們最好的結局。」稍停了一停,又道:「不論她作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尊重她的意思,因為我知道這不是她的心意,她是被迫無奈之舉,所以我不會怪她的。」大步跨出,頭也不回地去了。
直奔車站,買好了車票坐在車上,苦苦地沉思著,自己為何會處在這樣狼狽尷尬的處境當中?
讓他糾結的是,這一切歸功到底皆因自己的身份有關,也就是因為自己是個農民的兒子,一個農民出生的人,既沒錢又沒勢,在那些官僚的眼中,這樣的人一無是處,是個廢物,,只能是被利用,利用完了就一腳踩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