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YY營救
在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梁德貴叔叔、梅銀花阿姨,以及昨天送梁曉樂來時,抬木板架子的那幾個梁家屯裡的青壯年,一起順著林間小路來了。梁曉樂用眼角掃了一下,發現同來的,果然有紅袍道人。
原來,他們撂下樑曉樂后,在距離祭壇最近的一個村子里住了下來。今天天剛蒙蒙亮,便趕緊趕過來接人——這也是祭天的規定:必須等到翌日清晨,祭祀過程才算結束。
每個人老遠就都看到了被拱翻又踩壞的木板架,也看到了死在一旁的大黑熊。每個人的心裡,都為梁曉樂捏著一把汗。
梁曉樂心裡一喜,趕緊閉上眼睛,小嘴兒里還發出「呼嚕呼嚕」的響聲。
「真是個有福氣的孩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還一覺睡到明,連姿勢都沒變。」梅銀花阿姨流著眼淚誇讚道。
紅袍道人用剪刀剪斷捆在梁曉樂腰間的繩索。然後離開,不知去向。
也許是剪刀的「咔嚓」聲「驚醒」了梁曉樂。只見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懵懵懂懂地問道:「天黑了,你們還走吧?」
「孩子,你已經在這裡待了一晚上了。我們這是來接你回去呢?!」梅銀花上前抱起梁曉樂,激動地說。
「梅姨,我做了一個夢。」
「哦,夢見什麼了」
「我夢見來了一隻大黑熊,要吃我。有個白鬍子老爺爺把我抱起來,還把黑熊給打死了。」
每個人都面面相覷,一臉驚愕。
「你說的是真的。」梁德貴對梁曉樂說:「這黑熊就在祭壇下邊躺著哩,已經死了。」
「我去看看!」梁曉樂扎撒起兩隻小胳膊。要梁德貴抱著去看黑熊。
祭壇下果然一片凌亂。供奉的三牲肉骨和破碎的木板架子到處都是。黑熊倒在離祭壇十來米的地方,嘴角的鮮血已經凝固。
抬木板架子的幾個小夥子,走到黑熊跟前看了看,又把黑熊翻過身來,左看右看。
一個小夥子說:「這熊皮好完整啊。一點兒破的地方也沒有。」
另一個小夥子說:「沒見過世面不是!你聽誰說神家打獵還用搶刀?!」
……………………
回去的時候,梁曉樂是坐在小驢車上的。同車的有梁德貴叔叔和梅銀花阿姨。
黑熊則被放在另一輛小驢車上。由於車超重小毛驢拉不動,幾個年輕小夥子輪流坐車。
由於有了黑熊的緣故。一路上的話題都沒離開過野獸糟蹋莊稼和打獵的話題。
回村裡的一路上,要路過很多農田,很多人看到梁曉樂精神飽滿地坐在小驢車裡。都感到驚奇。一個個在心裡念叨:「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一個人在山林里待了一晚上,愣是沒嚇出一點兒毛病來。」
當聽說還逮了一頭大黑熊后,都更加吃驚了:「沒想到西山上還真有野牲口子,這祭天,還真是沒有白祭呢!」
消息不脛而走,到晚上的時候,整個村子包括附近的村子,都知道梁家屯祭天女童毫髮無損地回來了。還帶回一頭六、七百斤的大黑熊回來。人們嘖嘖有聲:「看來,人家家裡確實有老天爺爺保佑,與別人就是不一樣。」
「聽說睡了一晚上。人們離開時是什麼姿勢。第二天清晨還是什麼姿勢。可見一晚上沒有醒。」
「要是沒有神靈保佑,這麼一個小姑娘。嚇也嚇傻了。光那頭大黑熊,還不要了她的命!」
「聽說梁德福家裡的在天地底下跪了一夜,祈禱了一夜。」
「能見效,跪上三天三夜、祈禱三天三夜也值。」
「也就是人家唄,換個人就不行。」
………………
黑熊賣了一百五十多兩銀子。
在黑熊的歸屬問題上,起了些爭議。有人說:祭天活動是村裡組織的,祭壇是村裡出人搭建的,理應歸村裡。
有人說:人家梁德福家替咱全村出了孩子,已經夠倒霉的了。要是孩子出點兒閃失,痛苦的還不是人家一家!應該歸人家梁德福。
「黑熊全身完好,他們沒費一刀一槍,怎麼能全歸他?」
「要不人家有老天爺爺保佑,哪裡會捉得住黑熊?你們誰見過野牲口在人前暴死的?」
當族長對梁德福說及此事時,梁德福態度不卑不亢:「孩子完好回來,這比什麼都重要。大伙兒辛辛苦苦侍候了一陣子,我建議:去西山的人每人五兩;再用這錢在村裡設宴,答謝村裡的父老鄉親對我梁德福的支持。剩下的,願給我家樂樂多少就給多少。我家樂樂福大命大造化大,也不缺這幾個錢兒花。」
宏遠爹既說明了錢的歸屬,又表明自己寬宏大量。族長被說得摸丟丟的。
結果,去西山的一共十四個人(不算梁曉樂),分了七十兩;設宴花去三十兩,剩下的五十多兩,全給了梁曉樂。
梁曉樂對這些錢不聞不問:空間里有的是東西,只要條件可以,略拿拿就比這個多。
正在梁家屯大擺宴席慶祝的時候,傳來了那六個男童的消息:六個男童全不見了,找遍整個山林,連根骨頭都沒發現。又有梁曉樂逮住黑熊一說,人們傳嚷:那六個男童一定是被大黑熊咬死,叼走了。
梁曉樂聽到以後,心中詫異:明明是被「解救」走了,怎麼傳出被「叼走」了呢?而且,時間已過去兩、三天了,要是解救的話,也到了送回家來的時候了。
但是,她不能把這個情況告訴給大人們。因為這關係到她的異能。
梁曉樂一個人偷偷離開宴席,走到背人處,閃身進到空間里,駕著「氣泡」,票飛到最後見到男童的山洞。
山洞裡空空的。只有一堆燃燒過的灰燼,和遍地的獸骨,證明著曾經有人在這裡待過。
那六個男童去了哪裡呢?
雖然和那六個男童並不認識,也不知道哪村哪店姓甚名誰,梁曉樂卻覺得自己有種責任感:既然同為祭天「供品」,那就代表老天把這七個人的命運(最起碼是七個家庭的命運),連到一塊兒了。
七個祭天孩童中,只有她自己「逃脫」了。她有責任解救沒逃脫的其他人。因為只有她知道他們是被不良分子(此刻梁曉樂已經認定那些人是不良分子了。)劫持了去,而不是被黑熊「叼走了」。
茫茫人海,上哪裡去尋找他們呢?
而且,六個男童,她只見過仨:有兩個是在山洞中見過的兩個被「解救」的男童,一個矮墩墩胖乎乎,白皙的小臉兒上,左腮有一顆黑痣。一個比較瘦,個子也高。明顯的特徵是有一雙丹鳳眼,尖下巴。
一個是她用鴨梨嚇著了的那個男孩兒。記得他人很瘦,長方臉,哭起來嘴巴很大
別的,就什麼也不記得了。如果不是特意尋找,在人群中就是看見了,也很難準確地認出來!
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自己弄出點兒動靜來,引起轟動效應,自己再尋著線索去找。
什麼動靜能引起轟動效應呢?
梁曉樂開始在腦海中yy起營救方案來:
讓他們的身邊爬滿一米多長的長蛇,一個個吐著血紅的信子,虎視眈眈地睜著眼睛注視著不良分子們,誰也不敢接近他們。
可是,他們都還很小,又不了解內情,會不會把他們也嚇壞了呢?山林中的祭壇上已經把他們嚇得夠嗆,這樣做,豈不是雪上加霜?!
這個辦法不妥!
那就用青蛙——蛤蟆,男孩子喜歡在水裡玩兒,這個應該不害怕了吧!讓六個男孩兒身邊遍地都是青蛙,「呱呱呱」亂叫亂蹦。有的蹦上不良分子的身上、頭上,有的蹦到鍋台上、飯桌上……總之,讓不良分子的家裡到處是青蛙。
仔細想想也不妥:青蛙對農業有益,主要吃田間里的害蟲,是莊稼的好朋友。
據前世現代聯合國糧農組織統計:一隻中等黑斑青蛙,一天約吃七十多隻蟲子,一年按捕食七個月計算,可消滅害蟲一萬五千多隻左右;一隻澤蛙一天最多可捕蟲二百六十隻,一年消滅害蟲四萬多隻。農業環保專家稱:如果每畝稻田裡有四百隻青蛙,每天可消滅害蟲兩萬隻以上。基本上可以不用農藥殺蟲。
梁曉樂這世的志願是發展農業(萬有空間就是一個農作物空間),那麼,青蛙可以說就是梁曉樂的間接好朋友了。
如果把青蛙馭到不良分子家裡,他們肯定會不顧一切地打殺,這豈不是自己之罪過。
那用什麼方法呢?
梁曉樂忽然覺得自己忒神經質起來:自己在空間里毫無邊際的yy又能起什麼作用呢?還是想點兒實際的吧!
梁曉樂一時沒了主意。猛然想起這是在白天,自己不能在空間里待太長時間。趕忙找了個僻靜處,看看四周沒人,閃身出了空間。
正是吃午飯的時候,梁家屯裡的男人們都在宴席上(像這樣的宴席,女人們是不允許上席的。梁曉樂還小,又是接受慶賀的主腳,是被宏遠爹領著來的。),女人們則帶著孩子在家裡,街上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