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怎麼分?
李崇林把話說到這份上,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了弦外之音:他這是不想欠三姐的人情!把金子給了三姐,自己既還了人情,大哥李崇茂還說不上什麼來。以三姐的脾氣,肯定會給家裡留一些的。但這樣留和那樣給,性質完全不一樣了。
在宏遠娘懷裡扎著撿耳朵的梁曉樂,如何聽不出這層意思來?!心想:小玉麒麟給借來這麼多金子,雖然救了二舅的燃眉之急,但日後還得自己還。不要一些也確實太虧了。
既然二舅有這層意思,何不順水推舟,既成全了他的美意,自己還能落一些土地。何況自己的目的是發展規模,土地多多益善。這裡離著梁家屯雖然遠一些,總歸是自己名下的。
而且李巧巧婆家那裡的一千畝已經應承下來,二姨吳家莊那裡也有二百多畝,還有買賣上的事,以後經常來這裡是一定的了。何不在這裡建個基地,向四外發展呢?!
梁曉樂心裡這麼一想,拿定主意想把李老爺子家裡的土地完全承包起來。知道宏遠娘一定不會要金子的,也考慮不到這裡去,便與其對接上靈魂:
宏遠娘(梁曉樂):「其實呢,家裡分配財產,沒有我參言的份兒。」
「不對,這是你的財產,你最有發言權了。」李崇林打斷宏遠娘(梁曉樂)的話。仍然氣呼呼地說。
宏遠娘笑了笑:
宏遠娘(梁曉樂):「既然二弟這樣認為,我就說說我的意見。我確實為二弟求了老天爺爺,至於這金子是不是老天爺爺送來的。沒憑沒據,誰也說不準。我提一個建議,對呢,咱執行;不對。咱再商量。
「我是這樣想的:因為我是為二弟求的老天爺爺,是與不是,我們暫且不去追究。如今有了金子。二弟的賭債又磨盤壓著手。我們先用這金子還完了二弟的賭債,然後贖回地契,剩下的也全買成土地。
「對於這一點,我想解釋一下:我和德福我們兩個人,手裡從來沒存過大錢,全買成地了。我們總認為錢在手裡不保險,萬一被偷了去。豈不落一唉!買成地,誰也偷不走,搶不了。所以我也建議咱把剩下的金子買成地,看得見摸得著,也不怕被人偷。還顯得家大業大。
「二弟也別說不要。我不想讓你去我那裡。常言說:『父母在。不遠遊』,我已經走的很遠了,再把你領那裡去,有些不像話。我在咱蕭家鎮上給你買個門市,由我供貨,就算我的投資吧!買賣上賺的錢,我也不往回拿,全部買成土地,現在的和將來買的地畝。我都承包,地里的所有收入,我取其中的三分之一。
「這樣,哥哥管農業,弟弟管買賣,都是總管。我光管進貨和田間管理。哦。對了,咱也建一個和巧巧宅院那麼大的糧倉,存放地里收的糧食。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要是這樣的話,家裡所有地畝也歸你三分之一。」大哥李崇茂說著望了望二弟李崇林:「二弟,你說呢?」
李崇茂之所以這樣說,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金子是在老院里挖出來的,肯定是祖輩里埋在那裡的。但是,如果發現不了,就永遠是一堆死物,一點作用也沒有。三妹求老天爺爺幫助找到,功勞應該歸她。但是,如果祖輩里沒有埋下的話,那她求老天爺爺也求不來。在這件事上,她只是起了個引導作用。
二弟急於還賭債而求三妹,並跟蹤小金人兒,挖出了金子,起了促進作用。但歸根到底,金子還是家裡原先有的。
用金子還二弟的賭債,作為對他發現和挖掘的獎勵,這也說得過去。
剩下的全買成地是再好不過了。因為這是置的李家的家產。就是給三妹三分之一,妝的也是李家的門面。她還能把地挪到梁家屯去?!現在各家的情況,誰家也不等著地里的糧食下鍋,打下糧食來,還不都放在蕭家鎮的糧倉里?!
再說了,把地都讓三妹種,那可是畝產一千六、七百斤的產量啊!她提三分之一,家裡還落千數斤呢。租給佃戶們,一年也就一百多斤。這賺老鼻子了!
土地連成片,糧倉個挨個,那是什麼勁頭?!光宗耀祖啊!自己還是總管。並且二弟開門市做買賣,賺的錢也全買成地,最終全歸到自己手下管理。這樣的好事,要是還不應承,自己也忒「傻茂」了吧?!
李崇茂這麼一想,便率先提出把所有地畝也給三妹三分之一。這樣做,既給三妹送了人情,還顯得自己深明大義——因為地和金子不一樣:地是家產,金子是浮財。
之所以加上「所有」,也有拴住宏遠娘的意思:這裡的所有地畝有你三分之一,豐欠共享,你就可著勁兒地為娘家賣力氣吧!
啊呵,宏遠娘的「神氣兒」,李家也沾上光了!
李崇林見三姐說出這一番話來,覺得入情入理,很是佩服。又見大哥主動提出要把家裡所有地畝給三姐三分之一,心想這準是為了巧巧的事在有意和三姐頭近乎呢。但不管怎樣,只要三姐不吃虧就行。見大哥徵求自己的意見,便不軟不硬地說:「既然三姐和大哥這樣安排,我沒說的。看爹的意思吧!」
李老爺子想了想,點點頭說:「只要你們三個都沒怨言就行。都同意了,就這麼辦。」
宏遠娘想了想,沒再說什麼。因為家裡現有的二百多畝地(不包括李崇林輸掉的地契),與那一瓮金子比起來,實在是微乎其微。
「那,大姐那裡是不是給她一些?」李崇林說:「反正二姐那裡我是不讓給的!那個缺德敗興的賭棍,給他多少也得讓他給輸凈了。」
「既然不給二妮兒,那大妮兒也就別給了。」在一旁靜聽始終一言未發的李老太太說:「省得以後說起來,顯得有偏有向。」
「其實往後她們也難為不著了。」宏遠娘接著說:「我回去時就讓喜子把貨捎來。賣多賣少是小事,最起碼吃喝沒問題。怎麼樣也賣出她們的花銷來嘍。」
宏遠娘這麼說,也是為了堵大嫂和二弟妹的嘴。防止她們說「出了門子的閨女沾娘家的光」。因為自己直接參与了,不給兩個姐姐,反倒顯得自己應當應份。
兩個姐姐那裡,只有日後自己在買賣上給她們補了。
「那就這麼著。你們仨統一管理,別人誰也不給了。」李老爺子做出最後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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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到這裡以後,梁曉樂幾乎每天都是連軸轉,也累得不行。但是再累,每天的例行「公事」還是要做的。
待宏遠娘睡熟之後,梁曉樂閃身進了空間。
本想喚出小玉麒麟「興師問罪」一番,想想還是算了吧。
在剛看到金子的一剎那,梁曉樂確實心「疼」了一下。但後來的處理結果很讓她滿意:把金子全買成地,都由自己種著,糧倉也按空間里的樣式建築,這與自己的還有什麼兩樣呢?
沒想到小玉麒麟多借了金子,反倒促進了自己事業的進展。至於利息嘛,嘻嘻,與地里打的糧食相比,實在是不足一提。
聯想到芑宅地下室里那些寶藏,梁曉樂更是樂得不行:看來這次蕭家鎮之行,真的是值得慶幸呢,喜事一樁接一樁。
梁曉樂越想心裡越高興。駕著「氣泡」向著吳家莊二姨家裡飄飛起來。
如果二姨夫吳夕來再徹底改好了,吳家莊沒了後顧之憂,宏遠娘姊妹們同心協力做買賣,然後把買賣上賺的錢買成土地……
買賣年年賺錢,土地年年增多……
哇塞!
像這樣的發展速度,達到空間規模還會用了二十二年半了嗎?!
梁曉樂便飛邊琢磨美事,喜滋滋飄飛到二姨庭院里,不承想屋裡的說話聲卻給她潑了一盆涼水:
「你只要再去賭,我就告訴三妹,不讓她往這裡送貨了。我看你以後吃什麼?」
「不就是摸了兩把牌嘛!輸贏不大。」
「還說輸贏不大?!三妹留下的這二兩多銀子,給你抓藥用去五百多文,剩下的,全叫你給輸了。」
「晚上我不出去了,白天再不讓我玩兒玩兒,你憋屈死我呀?!」
「挨千刀的,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改呀?!怎麼那天沒把你嚇死?!」
「嚇死我你就得意了?!」
「這日子算是沒法過下去了。嗚……」
「嚎什麼嚎?我一個大男人家,把我整天拴在家裡呀?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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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吳夕來那夜被「鬼打牆」嚇破了膽,死過去又活了過來(當然,這是小玉麒麟的功勞了,只不過他們不知道,還以為是自己返登過來的呢),加之受了一夜風寒,回家后便發起高燒。李慧欣少不得給他請郎中抓藥。喝了幾服「定心安神」后,慢慢地好轉過來。由於驚嚇過度,晚上再也不敢出門了。
但是,天性難移的他,在家裡待了兩三天,就憋不住了。心想:晚上有「鬼打牆」,不出去;白天去不是一樣嘛。不去賭,怎麼能贏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