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矛盾的宏遠娘
「呵呵,你也不想想你要做的事情,過陰本就是巫婆神漢的作為。你自己要求做的,還來怪我?!」小玉麒麟乜斜她一眼:「不願意算了!不就一個傻子嗎,恢不恢復正常與我何干?!」說完把頭扭向一邊,不再看梁曉樂。
「別別別,」梁曉樂自知自己錯怪了小玉麒麟,愧疚之色溢於臉上:「小玉麒麟,我認錯還不行嗎?你說怎麼辦吧,我聽你的。」
「這還差不多。」小玉麒麟轉過臉,望著她說:「你也不想想,你的異能就是這個範疇。你已經身在這個行列里了,還嫌棄???要知道,除妖捉怪也是治理環境的一個方面。你想啊,如果人們有吃有喝有住,惡鬼一天到晚來打擾,也安生不了不是?!」
「不是人家的前世……」梁曉樂欲言又止,此時此刻,她不想再說出不利於團結的話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的前世不信鬼神,這點兒毋庸置疑。可是,你這個穿越本身又如何解釋?!異能和空間又如何解釋?!小神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又如何解釋?!你呀你……」小玉麒麟輕蔑地一撇嘴,一皺眉:「你是身在神中不識神,還抱著前世的觀念妄自清高呢?!」
梁曉樂無語,臉上卻**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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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起,梁曉樂又是頂著一雙熊貓眼走了出來。
接二連三出現這種情況,宏遠娘再也不敢大意了。把梁曉樂摟在懷裡,親吻著她的小手說:「樂樂。告訴娘,昨天晚上又沒休息好?是不是?」
「嗯。」梁曉樂抿著嘴唇回答。
「昨天綉了一天花,總不能是累的吧?!給娘說,因為什麼事睡不著?」
「娘。」梁曉樂未語先轉起了淚花:「娘,我這幾天光做一個噩夢,一閉上眼就做。每次都一模一樣。」
宏遠娘聞聽心裡一驚:「什麼樣的噩夢?孩子,快說給娘,娘給你願為(禱告)給老天爺爺去!」
「娘,我總覺得這個夢不好。我說給你,你除了說給爹外,別人誰也不說。」
「嗯。娘一定給你保密。」
「來,咱倆拉鉤兒。」梁曉樂說著破涕一笑。然後伸出右手小手指,和宏遠娘的右手小手指鉤在一起,嘴裡念道:「拉鉤兒上吊,一百年,不許說。」
拉完鉤兒。梁曉樂依偎在宏遠娘懷裡,述說了自己的「夢境」:
「我夢見一個白鬍子老爺爺來到咱家裡,他說我是神童,要收我做徒弟。並且說收徒以後,要帶我到南山上去學醫,然後回來給人們看事。我問他什麼叫看事呀?他說就是給人們看虛病。
「我說我離不開娘,哪裡也不去。他說這是天意,離不開娘可以學的時間短一些,舀回書來自己研讀。但必須拜師。否則的話,我……我……將來有可能會瘋掉。
「他還告訴我讓我對你和爹說,說這幾天里就來領我。我害怕,不敢應他。他說,我要不應的的話,他就光來給我託夢。直到我應了為之。我又不敢給你們說。自己就光想怎麼辦,一想就……就睡不著覺了。」梁曉樂說著撅起了小嘴兒。
「傻孩子,也許就是一個夢。夢不見得都能應驗?!」宏遠娘臉上笑著說。心裡卻打了一個點兒:一個八歲的孩子,怎麼把夢記得這麼清楚?!難道說自己身上的「神氣兒」影響到了孩子?!
「可是,一連三個晚上,都做這個夢。」梁曉樂又說:「每次夢中的白鬍子老爺爺都是一個人,一模一樣,說的話也一模一樣。他還告訴我讓我做父母的工作。」
宏遠娘心裡又是一沉:如果這個夢應驗的話,那女兒以後很可能就是個香官。香官一般都是貧寒人家從事的職業,自己家裡現在不愁吃不愁喝,她還真不願意讓女兒幹這一行——她太小了,今年才八歲。她覺得女兒應該像自己小時候一樣,在父母的庇護下,過著無憂無慮養尊處優的悠閑生活。
可是話又說回來,這個家裡由窮變富,還不都是老天爺爺的賜予,理應全家人全力以赴,報答老天爺爺的恩情。現在神仙託夢來引渡女兒,不讓去又實在說不過理去。並且,違背神的旨意,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宏遠娘矛盾重重,一時竟然沒了主意:
「噢,要是這樣的話,咱還真得給你爹說說,看看你爹什麼意見,願不願意讓你去?!」
宏遠娘想把球踢給丈夫梁德福。
梁曉樂表現的一臉余驚地點點頭:「嗯。娘,你快著點兒,萬一今天那個白鬍子老爺爺來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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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宏遠娘把梁曉樂的「夢」對宏遠爹一說,宏遠爹卻不以為然:他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自己的妻子有「神氣兒」人人共知。僅僅五年的時間,就把一窮二白的家,發展成了方圓幾十里的首富。如今人們一提起「梁德福家裡的」,沒一個不豎大拇指的。
宏遠娘身上有「神氣兒」,宏遠爹深信不疑。要不然家裡不會由窮變富?!
而對於八歲女兒做的蹊蹺夢,他卻將信將疑:夢就是夢,除了有「神氣兒」的妻子做夢能應驗,誰又聽說過普通人的夢應驗過?!
「小孩子做個怪夢你也當真?!」宏遠爹嗔怪地說。
「可是,她一連三個晚上都做同一個夢,說的跟真的一樣,我覺得這不是一般的夢。說不定真有神仙來引渡女兒呢?」宏遠娘憂心忡忡地說。
「晚上你在天地底下給老天爺爺願為願為(禱告禱告),讓老天爺爺阻止那個白鬍子老頭來攪鬧樂樂,不就行了。」宏遠爹埋怨道:「什麼神仙也大不過老天爺爺。咱有老天爺爺撐腰,你還怕什麼呀?!虧你還能與老天爺爺溝通,遇上事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我總覺得這個夢太蹊蹺。你想啊,咱家是受老天爺爺保護的。哪個神仙敢到老天爺爺的眼皮底下鬧事?!我覺得,女兒夢中的那個白鬍子老頭不是老天爺爺,也是老天爺爺派來的神仙!」宏遠娘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宏遠爹一怔:對呀。自己怎麼就沒往這上面想呢?!妻子受屈多年,終於感動老天爺爺,並賜福於這個家庭。這個家庭也沒有貪天之功,帶領著親戚朋友們治窮致富;成立了養老院和孤兒院,為社會謀取福利;用雙倍的租金租賃農戶們的土地。難道說老天爺爺為了獎勵他們的功德,又把恩澤降臨到女兒身上,讓她也和她母親一樣。享受「神氣兒」的待遇?!
啊呵,梁德福可是對神仙崇拜的五體投地!他認為這是好事呢!
「德福,是不是咱家受老天爺爺的恩惠太多,我一個人報答不過來,老天爺爺又讓咱女兒拜師學醫。蘀老天爺爺為人們消災辟邪?!」宏遠娘見丈夫沉思不語,提醒道。
宏遠爹不由一怔:「你是這樣認為的?!」
「你是怎樣認為的呢?」宏遠娘反問。
「嗯,嗯,你認為的有道理!」宏遠爹忙掩飾自己的想法:妻子就是有「神氣兒」,考慮的比自己高一個層次。現在家裡不缺吃不缺喝,資產幾輩子也用不完。再有多大的能耐,也是為人們做貢獻、謀福利!大人已經這樣做了,再讓孩子參與進來……可是,既然神仙(或者是老天爺爺)選中了女兒。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如果真如你說的這樣,有白鬍子老人來領樂樂的話,咱就讓她跟著走。」宏遠爹說。
「得去南山,你捨得?」見丈夫同意了,宏遠娘又矛盾起來,眼裡立時蒙起一層霧水。
(咳。人就是這樣,一遇到具體事,還是私心佔上風啊!)
「女兒去學能耐,又不是不回來了,有什麼捨得捨不得?!」宏遠爹畢竟是男子漢,心胸寬闊一些。他認為家裡的一切都是神仙給的。家裡的人為神仙辦事理所當然。
「我……我總覺得孩子太小,才八歲。又是個女娃。」宏遠娘聲音哽塞道:「拜了師后就得設壇給人看病,小小年紀頂著個香官的名字!我……」
「你有『神氣兒』好幾年了,不是人們也不這樣稱呼你?!」
「我不是沒拜師傅,沒設壇,不給人看病嘛?!」宏遠娘抹了一把眼淚,又說:「我的神是老天爺爺,是管天下的大神,也沒有具體指導過我,只是暗中給咱取不盡用不完的神糧神果。為了報答老天爺爺,我就用這些神糧神果惠及老弱孤寡和窮困危難民眾,同時自己再多買土地,多打糧食,救濟更多的人。我只是給人們祈福和謀福利,人們自然不會這樣叫我的。可女兒就不同了,她得拜師學醫,得給人看病,不然,就會受到懲罰!讓你鬧壇,或生病,或瘋癲。鬧的厲害的,生不如死!民間有這種例子!」
「嗯。咱村裡先時就有過一個這種事。」宏遠爹點點頭,說:「聽人們說,德清的奶奶為姑娘時就因為鬧壇鬧瘋了好多年。家裡人一直以為她是精神病,便找了比她大二十歲,又窮又懶的德清爺爺嫁了。德清爺爺因為她的到來,卻變得非常勤奮,對她體貼入微。沒幾年帶著她請高人安上了壇位,這才正常起來。」
「是嗎?怎麼我沒聽說過?」
「你過來(結婚)的時候她就死了。村裡的人們對她的事都了如指掌,也就沒人說道了。」
「你給我詳細說說是怎麼回事?」宏遠娘急切地說。事關自己的女兒,她想多聽聽這方面的實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