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成全大太太
縣衙大堂的後面,是烏知縣的家屬院。-》一拉溜七間青磚大瓦房,分別住著他的四房妻妾。大太太住兩間,三房姨太太各住一間,剩下的兩間被烏知縣用來做了書房和臨時休息室。
梁曉樂並沒有被抬到縣衙大堂,而是直接抬到家屬院里。當小轎剛一進院門時,便響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
梁曉樂把轎簾兒掀開一條縫往外一看,見門口貼著一個大大的紅雙喜,方知道自己果真被算計了——烏知縣強搶民女逼婚——這是要舉行婚禮呢!
「管他呢?」梁曉樂心裡說:「既來之,則安之,先觀察一下情況,然後再走一步說一步!」
梁曉樂想到這裡,立馬點化了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式神,代替自己坐在轎內。本身閃進空間,駕著「氣泡」在家屬院里飄飛起來。[
很快,梁曉樂發現,「自己」被領進了烏知縣的書房裡,陪伴「梁曉樂」的,也是一些丫鬟僕人。烏知縣的四房妻妾,一個也沒有過來。
看來,四房妻妾對烏知縣納妾十分抵觸。
梁曉樂在四房妻妾房間里飄飛了遍,很快弄清了順序:緊挨書房的雙套間卧室里住的是正妻。緊挨正妻的是二房,三房、四房,以此類。
而在最後面的四房三姨太,年齡也就二十來歲,只見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發出誘人的邀請。而她大眼睛的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時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這一定是烏知縣最寵愛的小妾了?!有這樣的美人兒放在屋裡,還想些亂七八糟的。看來,這個烏知縣色心不小?!」
梁曉樂心裡想著,又飄飛進大太太的房間里。
大太太年齡在三十四、五歲光景。由於沒有生育過,身段保養的很好。用『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來形容她,一點兒也不為過。
「桃紅·問清了嗎?那個女孩兒多大了?」大太太問從門外進來的一個丫鬟。
「沒人知道。
」叫桃紅的丫鬟說:「看樣子,也就十四、五歲。低著腦袋,論誰問,一句話也不說。」
大太太:「造孽呀!又是一朵花骨朵!」
桃紅:「模樣可俊哩,比四姨太還漂亮許多。」
大太太:「這個老色鬼,看見漂亮女孩兒就不放過!」
桃紅:「太太,聽說老爺娶她為平妻,您······可要注意啊。」
「咳·我能怎樣注意?自從有了三姨太,他就沒進過我的屋……咳,我就是這命·要是能生個一男半女,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大太太說著,眼神兒里流露出對子女的渴望。
桃紅:「我看這個挺面善的。你和她搞好關係,老爺或許能對你好一些。再說了,你們兩個要是團結起來,那三個再要欺負你,也能有所顧慮。」
大太太點點頭,眼裡已是湧上淚花。
看來,這是一個被冷落了的不是棄婦的棄婦,並且飽受著小妾們的擠兌。
梁曉樂心裡有些憤憤不平。一個大膽的計劃湧上心頭。[
待梁曉樂又飄飛回房已經被布置成新房。式神「梁曉樂」也被換上了大紅的婚裝,一方紅蓋頭頂在頭上,遮住了容顏、脖頸和雙肩。
梁曉樂心中暗喜,意念一動,收回式神,同時把大太太調包到紅蓋頭下·讓她仍然身穿式神的那套婚裝。
「你不要言聲兒,他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一切有我安排。」梁曉樂傳音大太太說。
大太太感到奇怪。但看到自己身上的婚裝,知道這是有神靈幫助,成全自己的好事。五、六年的煎熬讓她慾火難耐,恨不能把自己包裹的再嚴一些,哪裡還捨得暴露半分?!
婚禮儀式開始了,大太太在伴娘的攙扶下,款款來到天地底下,又一次與新郎官烏知縣拜了天地,拜過高堂,夫妻對拜之後,接過伴娘遞到手裡的大紅綢帶,在烏知縣的牽領下,輕移蓮步,扭動腰肢,風擺楊柳般進了洞房。
當華燈初上,喝高了酒的烏知縣進入洞房后,大太太機靈,「噗」,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黑暗中,烏知縣掀去「新~人」的紅蓋頭,擁住「新~人」,親wmn摟~抱了一會兒,哪裡還把持的住,三把兩把脫去自己衣服。待再去擁「新~人」時,對方已是h~條一絲不掛。
烏知縣也沒多想,一把將「新~人」押在身下。入巷時感覺不對,怎奈他y燃燒的渾身燥熱,哪裡還顧得了這些?!路猛衝直撞了過去。
大太太饑渴了五、六年,忽得雨露滋潤,也是激情奔放。
二人好比乾柴遇烈火,天上地下,翻雲覆雨,說不盡的纏綿交繞。
一番雲~雨過後,大太太已是嬌喘吁吁,香汗淋淋。幸福中,竟然忘了現在的身份,摟著烏知縣的脖子說:「夫君,妾身等今夜,已經五、六年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你是誰?」烏知縣把懷裡的大太太一,急忙點燃了蠟燭。
「怎麼會是你?」烏知縣驚詫地問道。
「怎麼不會是我?」大太太一臉幸福地說:「在天地底下上拜的是我,拉著紅綢帶被你牽進洞房的也是我,方才於你行~房~事的還是我。你我夫妻二十年,難道連我你也體會不出來?」
烏知縣:「那個民間女子呢?」
大太太:「怎麼?連人家姓甚名都不知道,還想與人家做夫妻,你也忒性急了吧?!」
一:他還真的不曾問過對方的名字,哪裡知道她姓甚名誰!
「快說,你把她藏到什麼地方去了?」烏知縣怒氣沖沖地嚷道。
「夫君,別說我把她藏起來了,連她長什麼模樣,我還不知道呢。」
烏知縣:「她明明就在這個書房裡,怎麼會換成了你?」
大太太:「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正在屋裡與丫鬟桃紅說話,不知怎麼一迷糊,人就到了書房裡。而且,身上衣服也變成大紅的婚裝。守著那麼多人,我也不便說明。接下來,也只好任人擺布了。[
「夫君,我看這裡面有蹊蹺。你想啊,大庭廣眾之下,我如何走進書房?如何避開伴娘的耳目,替換下她來?要是那樣,還不成了當天一大奇聞了呀?!
「還有,我替換了她,那她又去了哪裡呢?尤其是拜堂的時候,人們一看她還坐在那裡,豈不嚷動起來?她人生地不熟的,這一黑夜,又去了哪裡呢?」
烏知縣聽了大太太一番說詞,覺得有理,便不再追問。穿好衣服到客廳里看了看,沒有發現新娘子,又到庭院里找了找,還是沒有。一顆心再也安定不下來。傳令一個婆子,把家屬院里所有人都叫起來,查找「新~人」的下落。
功夫不大,二姨太、三姨太和四姨太,連同各房裡的丫頭,偏房裡的婆子們,都被集中起來。一問,眾口一詞地說拜堂成親的那個就是用轎抬來的「新娘子」。
「明明是大太太,你們為什麼偏偏說是新娘子?快說,你們把新娘子藏在了什麼地方?」烏知縣大吼道。
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桃花,你負責侍候新娘子了,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烏知縣對著一個丫鬟說。
叫桃花的丫鬟趕忙走出人群,戰驚驚跪在烏知縣面前,顫聲說道:「回老爺,小女子被老爺指派侍候新娘子,小女子盡職盡責。自從新娘子進了門,我就一直侍候在新娘子身邊。是我給她換上的婚裝,蓋上的紅蓋頭。然後就一直坐在她的身邊,直到被伴娘攙扶著去拜堂。
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烏知縣:「你當真沒有離開過她?」
桃花:「回老爺,小女子以性命擔保,絕沒有離開過半步。」
烏知縣聽桃花如此一說,心中暗道:「奇了怪了,大家都說與本老爺拜堂成親的是新~人,桃花也說沒有離開新~人半步,那,大太太是怎樣與新娘子對換的呢?」
猛然想起大太太身邊的丫鬟桃紅,忙喊道:「桃紅,大太太什麼時候離開的你?」
桃紅上前一步,跪地說道:「回老爺,自從新娘子來了以後,桃紅一直和太太在一起。太太從未出過自己房門一步。」
「什麼?你一直和大太太在一起?直到現在?」烏知縣驚訝的如同見到了鬼魂。
桃紅:「是的。」
烏知縣:「那我問你,現在大太太在哪裡?」
桃紅:「還在她自己的房間里睡覺。先時她說身體不舒服,所以,婆子傳喚時,我沒有叫醒她。」
烏知縣聞聽疑又是大吃一驚!心中暗道:我屋裡一個大太太,你屋裡也一個大太太,堂堂知縣家屬院里,豈不鬧起聊齋來了?於是,急忙對桃紅說:「你馬上去把大太太叫來!」
「是。」
桃紅答應著,爬起來回屋叫大太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