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大海賊時代”
（本書基本不具備嚴肅性，以下人物是真實存在於曆史的，但出於劇情需要，他們的時間線和勢力範圍都被略作調整，畢竟是部沒有什麽邏輯的輕小說）
姑且是把清兒和龍葵都安撫下來了（大概吧）。
朱厚煜和清兒當天一起出席了誓師北伐的會議、並當眾展示了聖旨，得益於清兒對義軍的掌控力，他們的敵人立刻就從明軍變成了小王子。
底層的士兵沒什麽感覺、以白家兄弟為代表的軍官倒是鬆了口氣，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誰願意當反賊呢？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隻有趙風子，他的表情很不對勁、透著一種壓抑不住的憤怒與不可思議。
這兩個人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暗中積蓄甲士、囤積糧草器械意欲謀反，大規模對官員進行拉攏、威脅乃至暗殺，這些罪名死一萬次都綽綽有餘。
義軍足有數萬人、其中還有摧陣營這樣的吞金獸，要供養如此規模的一支軍隊，清兒的資金來源就幹淨不到哪去，這後麵必然有一條黑色產業鏈。
關於這一點、朱厚煜也私下裏問過清兒，就憑義軍現在的規模，朝廷供養起來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她是怎麽拿出這麽大一筆錢的？
聊到這個，清兒靦腆地笑了笑、討好地抱住了他的胳膊，朱厚煜心頭泛起不妙的預感。他可太熟悉這個表情了，從小到大、清兒隻有犯了大錯的時候才會這麽笑。
上一次見到如此“純真”的笑容，還是除夕晚上清兒嚷嚷著要點鞭炮玩，結果在屋裏把鞭炮點著了，閉著眼睛把火折子丟了出去、鞭炮還留在手上。
在一旁吃瓜的朱厚煜被嚇得亡魂大冒，立刻衝過去一把奪過鞭炮、用身體遮住清兒就要往外扔，可惜還是慢了一步、鞭炮在他手裏炸響了。
那可是上百響的鞭炮，它從炸響到結束的過程很長、很長.……從屋外看上去效果尤其震撼，剛剛來旁觀的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位麵了，這屋裏怎麽還有人在玩真人cs。
唯一慶幸的就是鞭炮的威力很小、以及清兒沒有受傷，但這個年是沒法好好過了，整個晚上朱厚煜都心有餘悸地躺在床上，右手邊床的內側是嗑瓜子的雨，左邊是一臉歉疚、在給他按摩的清兒。
“.……說吧，你這次又闖啥禍了？”
“怎麽會！清兒能有什麽壞心眼呢？親親~”
平時一張清冷淡漠仙女臉的清兒、現在抱著胳膊撒嬌要親親，這種強烈的反差萌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
隨著大明人民的老朋友——西班牙在與英國人的競爭中落敗，西班牙人不得不開始收縮他們在世界範圍內的殖民地，其中就包括大明的南洋。
西班牙人逐步收縮，而英國人還在新大陸跟法國人、西班牙人打生打死，一時間騰不出手來接管大明南洋的貿易區，這就使得大明南洋進入了群雄並起的“大海賊時代”。
無數股海賊自稱將軍、國王，從廣東、台灣、呂宋等地吸納破產的農民和漁夫，同時招攬在戰國時代敗亡的日本浪人，他們的實力突飛猛進，很快成為了一股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為了壟斷日本與泰西諸國對大明的貿易，海賊們幾乎每天都在南洋和東海進行著慘烈的搏殺，大明沿海陷入了從未有過的混亂時期。
海賊中實力強大的大海盜們，甚至在日本、琉球、越南等地割據為王，當地的統治者劃出一小塊區域供這些大海賊們設立據點，日本的九州幾乎成為了海賊們的自留地，連在日本如日中天的織田家都不得不對他們以禮相待。
大明的海賊們在海外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兩天了，早在洪武年間，一個名叫梁道明的海賊就在海外華人們的擁護下，成功在三佛齊地區自立為王。
如今的“大海賊”時代就更不得了了，“五峰船主”王直在日本平戶自立為徽王、國號為“宋”，壟斷了日本對明貿易；林道乾入贅大泥國（今北大年區域）、成為女王的駙馬，活躍在馬六甲區域，誰想從那過都得給他繳保護費。
一個名叫林阿鳳的海賊則更不得了，他以南澳島為據點，活躍在閩、粵、台之間，稱雄於台灣海峽，是大明近海的最強戰力。
因不忿於西班牙人在馬尼拉屠殺華人，他與馬尼拉當地的華人取得聯係、進軍馬尼拉，一路高歌猛進，西班牙人的菲律賓總指揮被林阿鳳當場擊斃。
林阿鳳現在占據了菲律賓中部地區，自立為“楚”王，仍在繼續和西班牙人鬥智鬥勇。
值得一提的是，林阿鳳手下有一個叫鄭芝龍的船主、表現十分勇猛，似乎已經成家立業了。
聽到這裏、朱厚煜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聽上去就好麻煩啊，看來海禁政策一時半會兒就不要取消了，大明連倭寇都對付得焦頭爛額，這些“海賊王”就放一放吧。
“所以呢？他們很厲害、這一點我已經明白了，可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那個那個.……，海賊也不能光燒殺搶掠不是，他們也要銷贓、也要從內地采購物資的，這幫人也不是隻當海盜，偶爾也會是海商……的吧。”
“.……所以這跟你一個內地反賊有什麽關係？你拿得出硬通貨和貿易品嗎？”
“清兒確實沒有啊，但是.……楊應龍有哎。”
楊應龍所處的播州不僅有“茶馬古道”，更有豐富的銅礦，銅的用處可就大了，放到哪國都是實打實的軍需品和硬通貨，更別提當地的貿易品也是相當nice的。
而清兒掌管著整個湖廣的白蓮教，勢力盤根錯節、手眼通天，左手幫楊應龍倒賣銅礦和貿易品，右手幫海賊們銷贓、和潮州幫合作供他們采購物資，海賊們搶來的東西還能轉手賣給徽幫和晉商，賺得盆滿缽滿。
楊應龍——清兒——潮州幫——海賊王
一條無比龐大的走私網絡就這樣呈現在了朱厚煜眼前，他們就這樣悄悄地潛伏在大明東南部，蓬勃有力地生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