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結論
“侍衛長,你這是怎麽回事,怎麽看起來像是一路跑著來的。”清雅看著侍衛長的滿頭大汗,於是趕緊進屋將茶杯倒了滿滿一杯,走出兩步又回頭用另一隻手將茶壺也提上。可是清雅心裏納悶啊,騎馬來肯定不是這樣的啊,這到底是有什麽要緊事才連馬都來不及牽竟然直接跑了來,雖然說皇宮距離國師府隻有十分鍾的路程,這是女皇為了隨時都能找到清雅特意安排的最近的位置。
“不瞞國師大人說,趙琪的確是一路小跑過來的,事態緊急,來不及去馬廄牽馬了,好歹國師府和皇宮並沒有多遠,不然趙琪可是要犧牲在這條路上了。”侍衛長有些狼狽的擺擺手,扶著門框喘了口氣說道,“今早西南邊陲來報,那裏的百姓都得上了怪病,大夫們都束手無策,女皇陛下很著急,所以吩咐趙琪來趕緊請國師大人共同商討對策。”趙琪這時候已經喝完了清雅遞到手裏的第三杯水,終於緩解了之前的疲憊,臉上的紅色也漸漸褪了下去。
“侍衛長還要不要再歇一下?”清雅微笑的提著茶壺,見侍衛長狀態緩和了些,於是又將手中的水杯倒滿遞給侍衛長,貼心的問道。
“啊……”侍衛長愣了會,然後猛地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清雅手裏正提著茶壺,於是大窘道,“竟然勞煩國師大人給趙琪倒水,真是失禮,還請國師大人不要怪罪,趙琪實在是太渴了。”趙琪頓時心中有些忐忑,之前自己見國師遞給自己水就接過來喝了,根本沒感覺到什麽不對的地方,國師大人說好也好,說狠也狠,脾氣喜怒無常,自己……
“看來侍衛長休息的差不多了,如此我們便快些去皇宮吧,別讓女皇陛下久等。”清雅見侍衛長的神色有點不好意思,於是也不再回應這個話題,隻是笑笑將茶壺放回屋裏,示意侍衛長可以啟程了。
“啊,好的好的,國師大人,我們走吧。”侍衛長其實對於清雅還是又敬又怕的,敬是因為之前清雅提出的治理西南邊陲的方法真的有很大成效,女皇陛下也說,國師大人就是一個曠世奇才,怕呢,是因為之前四皇子和月王爺都硬生生的在清雅的伶牙俐齒之下吃了大虧,現在四皇子的狀態那可叫一個糟糕喲。
“侍衛長,你還想著一路再跑回皇宮麽?”清雅扶額看著侍衛長點點頭就直愣愣的轉身往府外走去,順便還擼了擼袖子,於是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心中一陣無語,“咱們騎馬過去啊,不差這一會,再跑一次你就得狂吐不止了。”清雅急忙對著屋內還是青鳥模樣的吟風擺了擺手,吟風會意,於是便從窗口飛出落在了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裏化為人形,又從馬廄裏牽了馬來。
“啊,多謝國師大人。”趙琪心中對清雅十分感謝,其實國師大人還是蠻好的,自己剛剛喝了不少的水,腹內正有些撐,這要真的是一路狂奔回去,恐怕是不知要狂吐了吧,還好國師大人心思細膩,竟然注意到了這一點,看來自己以後一定要改掉這粗枝大葉的毛病了,固然是事態緊急,可是沒有一個好身體,又要如何來為女皇陛下分憂呢?
“別謝啦,上馬走啦。”清雅一路拽著侍衛長出了國師府,將其中一匹馬兒的韁繩教在侍衛長手中,自己利落的翻身上馬,“駕。”清雅輕輕提了提韁繩,催著馬兒跑起來,向著皇宮的方向趕去。
“國師大人,等等我呀。”趙琪還沉浸在自我教育中無法自拔,見清雅已經跑出好遠才回過神來終於意識到自己若是再不出發,國師大人就已經到了禦書房了。
清雅無奈的回頭看了侍衛長一眼,心想自己這是什麽運氣,在哪都能碰到這麽呆萌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皇宮,禦書房。
女皇陛下坐在書桌前看著一大摞厚厚的信件,麵色憂鬱,信報一封接一封的傳回來,情況不是一般的嚴重,再這樣下去,西南邊陲不等治理完就要先被瘟疫湮滅了。
“國師你看看,這到要如何是好?”女皇陛下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將手中的厚厚一摞都遞給清雅,“好不容易有了一點起色,沒想到卻突然爆發了大麵積的瘟疫,幾乎就席卷了整個西南邊陲,西南民眾的安危岌岌可危啊。”女皇陛下歎了口氣,作為百姓的天,她愧對百姓,尤其是西南的百姓。
清雅接過信紙快速的快速的看了一遍,一開始是寫了百姓們突然有人身上開始起了爛瘡,爾後久治不愈大麵積潰爛,後來便疼的喪失了理智,見人就咬,隨後一傳十,十傳百,這種爛瘡病像過境的台風一般,在西南邊陲肆意的淩虐著無數人的身心,看到這裏,清雅皺起了眉頭,這哪裏是什麽爛瘡病和瘟疫,這明明……就是喪屍好麽,可是清雅自己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喪屍病毒似乎不大可能在這裏出現啊,想到這裏,清雅突然有些心慌。
見清雅緊鎖著眉頭,左丞相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國師大人不會是連這小小的信箋都看不懂吧,這麽長時間都沒個結論。”左丞相藍琪思忙不迭的出來打擊清雅,她就是看不慣清雅一貫的清逸出塵,這時候見清雅皺起眉頭,還以為清雅是難住了,所以一定要湊上來過一過嘴癮的。
“左丞相大人,您怎麽這樣說國師呢?”見藍琪思說話有些刻薄,武澄雨忍不住為清雅打抱不平,真是的,竟然這般欺負楚楚,怎麽說楚楚也是和她們是平齊的,怎麽可以任由她們這般的侮辱。
“女皇陛下,楚楚想知道,送信回來的信使是在哪裏?”清雅仿佛並沒有聽到左丞相的冷嘲熱諷,而是抬起頭的瞬間對著武澄雨做了一個我沒事的眼神,示意武澄雨稍安勿躁,隨後正視著高高在上愁眉不展的女皇陛下。
“這個,她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傷,進了城一句話都沒說就已經倒地身亡了。”女皇陛下想了想說道,“國師可是看出了什麽不妥,為什麽要提出見那個信使呢?”女皇陛下心中十分焦急,如今這場瘟疫聲勢浩大,若是再不加以控製恐怕會危及到其他地方百姓的安危。
“哼,故弄玄虛罷了,這是瘟疫,她又不是大夫,能看出什麽?”右丞相劉洋又來摻一腳,藍琪思也附和的點點頭,之前的跟左丞相藍琪思素來不和,可是自從清雅來了之後,兩個人就莫名奇妙的穿同一條褲子了。
“兩位大人,沒有依據的話,不要隨便亂說,小心嘴上長爛瘡,最後爛到全身。”清雅冷冷的瞥了藍琪思和劉洋一眼,其中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也讓你吐血倒地昏迷不醒。
“女皇陛下,您看,這洛楚楚簡直是太目中無人了,老臣也好歹是扔下了五十往六十上爬的人了,可這洛楚楚年紀輕輕竟然對老臣沒有一點尊重,還出言威脅,女皇陛下,您可要為老臣做主啊。”藍琪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著說著就跪了下來,一邊還對著劉洋使了使眼色。
“女皇陛下。”劉洋接收到同黨的信號連忙也跪了下來同藍琪思一起嚴厲的抨擊清雅,可是話還沒說完卻被清雅打斷了。
“兩位大人這算是倚老賣老麽,就因為您二位年紀大了,所以就算是您要打楚楚一巴掌,楚楚還得跟您鞠躬說謝謝是吧?”清雅冷笑著挑挑眉,“女皇陛下,您若是不英明,這武朝就拜在這兩個老糊塗手裏咯。”說罷,便又想起來什麽似地,對女皇說道,“女皇陛下,楚楚想要去看一看那位信使的屍首,確定一些事情。”
“你能看出來什麽,你這個囂張狂妄無恥之徒。”左丞相聽到清雅的話氣得渾身都哆嗦起來,伸出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清雅,恨不得一指頭戳死清雅算了。
“唰。”一聲清脆的輕響響起,藍琪思隻覺得銀光一閃晃到了眼睛,於是便條件反射般的閉了眼,但不知怎麽的,脖子卻是涼嗖嗖的,等到再睜開眼卻發現一柄纖長的銀色利劍正搭在自己脖子上,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陛下,您看啊,這洛楚楚竟然帶著武器進了禦書房,還想要殺了老臣啊,陛下,這等無法無天之人,一定要嚴加懲治啊。”藍琪思被嚇的就差尿褲子了,可是卻也還是忘不了揪著清雅不放。
“夠了!”女皇陛下快要被這丞相二人組給煩死了,她從來都沒有像這樣一般覺得這二人如此的小肚雞腸與聒噪,自己是老了麽,竟然連這二人的真正本質都沒看出來,她們不就是想把洛楚楚擠下去,以防洛楚楚威脅到她們這幫老班底的地位麽,“國師你消消氣,朕陪你去看那信使的屍首吧。”女皇陛下對著清雅搖搖頭,希望清雅能饒她們一命,畢竟也是跟了自己許久的老臣了。
“楚楚深感榮幸。”清雅見女皇陛下求情,於是便緩緩的收了劍,對著女皇陛下輕輕地行了個禮,又冷笑著瞟了一眼已經被女皇陛下那一吼給震驚一時呆若木雞的藍琪思說道,“左丞相大人,楚楚非常喜歡將拿手指指著自己的人的手指切掉哦。”說罷,便跟著女皇陛下已經踏出去的步伐,回頭喊著武澄雨,“澄雨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