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皇城變天了!
“哧~”柳如翰無奈的笑了,應道:“太子殿下好幸福,你為了愛情獻身,卻要我們來幫你收拾爛攤子。”
“嘿嘿,本宮知道柳將軍是最有手段的。”上官逸也不介意柳如翰的嘲笑,樂樂嗬嗬的說道。
蘇正羽卻在一邊正色道:“婉音,既然你沒有懷孩子,那不能向皇上說明白嗎?”
“不是我不想說明白,是皇上相信了那個禦醫的話,根本不給我分辨的機會,也拒絕讓禦醫們複診。”蘇婉音無奈的說道。
“皇上已經被妒忌衝昏了頭腦,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了。”上官逸苦澀的說道。
蘇正羽和柳如翰麵麵相覷。
“如果找到那個禦醫或許還能有希望,逼他說出實情。”蘇婉音靈機一動說道。
“恐怕也隻有這個辦法了。”蘇正羽應道。
然後,蘇正羽和柳如翰起身,柳如翰道:“我們是買通了人進來的,不能久留,現在我們就出去想辦法,晚上再想辦法進來給你送吃的喝的,你們要想辦法堅持下去。”
“我們知道。”蘇婉音乖巧的應道。
兩個人心疼的看了看蘇婉音又無奈的看了一眼上官逸,才離開了。
黑暗中,蘇婉音輕聲道:“殿下,別怕,他們會救我們出去。”
上官逸輕聲應道:“放心,我不怕,和你在一起生生死死我都覺得很幸福。“
黑暗中,兩個人依偎的更緊。
蘇正羽站在陽光下,擺弄著手裏幹癟的水囊低聲道:“柳如翰,你覺得我們能救出他們嗎?”
柳如翰把油紙包團了團,用力扔出老遠道:“救得出來,我們得救,救不出來,我們也得救,我不能看著婉音去死。”
“我也不能。”這時此刻他們兩個最真實的心裏話。
兩個人辨別了一下方位,一起朝禦醫院行去。
禦醫院很大,因為不止要有禦醫常規要休息看病的地方,還要有藥材庫,還要有配藥熬藥的地方,還要有閑雜人等待的地方,所以零零落落的占了很大的一片地方。
兩個人來到禦醫院門口都有些頭疼,不知道那個可恨的禦醫該從哪裏找起。
忽然,蘇正羽靈機一動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去找馮禦醫,他是太子殿下的人,應該可以信任,他又熟悉禦醫院,讓他幫忙找個人應該不難。”
“好主意,我們就去找他。”對於這個不熟悉的禦醫院,柳如翰也有些力不從心,便同意了蘇正羽的建議。
兩個人問了幾個人,七拐八拐,終於找到了馮禦醫。
彼時,他正頹廢的坐在他自己的房間裏發呆,因為他也聽到了上官逸被關的消息。
當蘇正羽和柳如翰出現在他的麵前說明來意的時候,他驚訝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歡喜道:“你們說的都是真的?蘇小姐和殿下根本什麽錯都沒有?都是那個該死的笨蛋弄錯了?”
兩個人一起點頭。
馮禦醫馬上興奮地說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找人問清楚昨晚都有誰去了望月軒,弄明白究竟是誰給蘇小姐誤診的。”
他說完,便歡喜的出去了。
蘇正羽和柳如翰這才同時長出了一口氣,蘇正羽道:“終於有希望了。”
柳如翰說道:“希望,他能找到那個人。”
隻是,他們兩個的高興沒維持多久,馮禦醫就麵色難看的回來了。
進了房間的他無力的往椅子上一坐歎息著,不願說話。
蘇正羽不解道:“馮禦醫,人到底找到了沒有?你怎麽這個表情?”
馮禦醫歎息了一聲道:“我找到了昨晚去望月軒的人,但是卻沒找到給蘇小姐診脈的人。”
蘇正羽不解道:“怎麽會這樣?那個人呢?”
“這是一場陰謀,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禦醫院的人。”馮禦醫抬頭看著兩個人無奈的說道。
“到底是怎麽回事?”柳如翰表情認真的說道。
馮禦醫隻好說道:“以往去給宮妃看病都是從禦醫院挑選等級對應的人去給看病。可是那晚,那邊叫的急,說有人傷的很重,多帶一些人。於是他們就帶了幾個新人過去幫忙。卻不知怎麽分的,幾乎所有的禦醫都去給那個受傷的女人看病。唯獨一個剛來了兩天的新手獨自去給蘇小姐看病。而且,還沒讓別人幫忙。結果就有了蘇小姐懷了身子這件事。可是讓人奇怪的是,這個人從望月軒出來以後就不見了,根本沒再回到禦醫院來,大家後來誰也沒再見過他。”
蘇正羽和柳如翰聞言都十分詫異,蘇正羽道:“那沒人認識他?沒人知道他住在哪裏嗎?”
“沒人認得他,他是經過考試進來的,來時就說家貧四壁,沒有親人。”
“不必找了,這人一定已經拿了錢跑了,根本不可能讓我們找到。他是被人收買的,整件事都是別人計劃好的。即便真能找到,也一定是一句死屍了。”柳如翰語氣低沉的說道。
蘇正羽和馮禦醫聞言都歎息了一聲。
三個人都對這件事徹底的束手無策了……
上官裕一怒之下把上官逸關進地牢後,心情非常不好,可是大白天的,他又不想找個嬪妃來解悶隻能自己生悶氣,誰來了他也不見,自己躺在床上一直睡覺。
這樣一直到午後,昏昏沉沉中醒來,好像聽到門口有人在哭,他皺眉喊道:“福海。”
福海忙在一邊低聲應了,上官裕低聲問道:“誰在外麵哭?”
福海低聲道:“是晨王,跪了半個時辰了,不敢打擾皇上休息,就一直跪在門外,但是剛剛不知道為什麽就哭起來了。”
上官裕歎息了一聲道:“他還小,大概是嚇到了,讓他進來,朕要和他說話。”
“是。”福海應了就退出去,沒過多一會,他就帶著上官晨進來了。
上官裕這時候也已經自己坐起來,倚在哪裏,閉目養神。
上官晨快走兩步來到上官裕麵前行禮請安。
上官裕睜開眼睛看了看上官晨,見他一身標準的王爺服侍,十分精神,但是眼角卻有不相稱的淚痕,語氣和緩道:“晨兒,父皇沒事,你不必害怕,更不必如此難過。”
上官晨聞言驚恐的看了看上官裕,然後竟然快速的抹幹了眼淚,說道:“兒臣不曾哭。”
上官裕開心的笑了道:“晨兒,不可說謊,父皇明明看到你剛剛哭了。”
上官晨聞言卻不見歡喜,反而顯得很緊張,沉默不語。
上官裕納悶道:“晨兒,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
上官晨忽然非常緊張的看著上官裕,然後他開始哆嗦,最後,他突然跪在上官裕麵前再次痛哭,邊哭邊說:“父皇,兒臣對不起你,兒臣真不是故意的。”
上官裕十分的疑惑問道:“晨兒,你究竟在說什麽?說清楚些。”
上官晨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上官裕道:“父皇,這是昨晚,父皇責罰了大哥後,殿下親自交給兒臣,讓兒臣轉交給高國丈大人的信件。兒臣拿了信後覺得不安,便拆開來看了,結果兒臣被嚇壞了,父皇,你自己看。嗚嗚。”
上官裕不解的接過信,拿出信紙,展開來看。
這封信並不長,但是內容,卻足以讓上官裕那原本還帶著微笑的麵容,變得無比嚴寒。
這是上官逸寫給高飛燕的爹爹,手握重兵的高國丈的親筆信。大意是:高飛燕不是自然病死的,而是被上官裕下毒害死的。因為上官裕最近迷戀女色,高飛燕看不過,規勸了幾句,上官裕就大發雷霆,殘忍的動手了。事後又怕上官燁說出實情,便把上官燁找個借口關到寺廟裏去了。
高家的兵權一直是上官裕忌憚的存在,這一次上官裕與上官逸發生矛盾,也是上官逸為高國丈說好話。希望高國丈見到信後,馬上起兵逼宮,擁立上官逸為君,這樣兩個人都能生,不然的話,高家和上官逸都會死!高家會被滅門!
上官裕看完了這封信,渾身顫抖,捏著信紙的手不停的抖動。
上官晨看到嚇壞了,忙說道:“父皇息怒,兒臣從未參與過此事,兒臣雖然與大哥感情深厚,不想背叛他。但是父愛如山,兒臣更不能背叛父皇。父皇你要保重龍體啊!”
上官裕氣的臉色發紫,朝福海怒吼道:“說,高國丈是不是平素也目中無人?”
福海砸吧砸吧嘴,隻好如實回道:“高國丈脾氣不好,一直如此。”
“好,好一個脾氣不好。”上官裕說完,用力的把信紙揉作一團,咬著牙說道:“傳令禁衛軍統領柳如翰,立即出動,高家有謀反大罪,抄國丈滿門,並誅九族。”
福海嚇得一抖,道:“皇上,這?”
上官裕大怒道:“狗奴才,朕的話聽不到嗎?快去傳旨。”
福海徹底懵了,但是他也知道上官裕不是在開玩笑,冷靜了一下忙問道:“那護國寺裏麵的燁王爺還有宮裏的高嬪要怎麽辦?也一起處死嗎?”
上官裕冷哼道:“上官燁著令徹底出家,留他一命。高嬪賜死。”
“是。”福海這一次徹底聽懂了,地震來了,高家徹底的完了!
這時柳如翰剛剛回到禁衛軍軍機處,就接到了聖旨,雖然吃驚,也不能不從,馬上帶著禁衛軍全城戒嚴。
高家就在毫不知情中被殺了個血流成河。
高家全族,不止在都城,就是遠在邊陲的小鎮,凡是九族之內的一個也沒有放過,共誅殺高家一千七百二十四口。
上官燁在護國寺被禁衛軍看著徹底落發為僧。宮裏的高嬪在聽到消息後嚇得瘋了,才逃過一命,改為關進冷宮。
沒有人知道事情的起因究竟在哪裏,隻是流傳著一句暗語:皇城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