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他的女人

  “就是,我也聽說這個六小姐不過是個官妓所生,從小就養在莊子裏,琴技如何能與五小姐相比!”人群中另一個中年男人明顯是甘琴的支持者,此時說起甘芙有點咬牙切齒,“我看她是明知道自己贏不了五小姐,所以才在琴上下毒,這樣,五小姐就不能和她比試了。剛才我就覺得五小姐彈到後麵越來越吃力,依我看,五小姐不是琴技不行,而是中了毒,身體支撐不住了!”


  “就是,五小姐被譽為‘琴棋書畫’京城四美之一,琴技是大家公認的第一,怎麽可能會連一首曲子都彈不好呢!多半就是因為中了毒,才會虎頭蛇尾的!”


  “賢王,您素來最是公正,怎麽此時也要包庇這個狠毒的女子呢?”


  人群中的輿論一邊倒的朝向甘琴,隨之而來的是對甘芙的貶低和詆毀。甘芙卻並沒有受這些人的影響,讓她傷心的是南宮禦的不信任。


  南宮禦看眾人的議論越來越離譜,各種猜測都針對甘芙,俊眉深蹙,運足內力才開口,“各位,本王並沒有要包庇六小姐的意思。本王說毒不是六小姐所下,是有根據的!”


  “什麽根據?我看賢王你就是想要包庇六小姐,要是五小姐因此死了,六小姐就是殺人凶手,難道賢王你還要包庇殺人凶手嗎?”其中那個中年男人底氣很足,好像一身正氣。


  “對,殺了甘芙以正國法!”其中一個男子高喊了一聲,立刻有人跟著附和,“殺了甘芙,以正國法!”


  南宮禦沒想到事態會發展成這樣不能控製的地步,想要製止已經來不及。擔憂的看向還縮在文斐懷裏的甘芙,發現她小臉慘白,看樣子被嚇得不輕,心中懊惱的緊,要不是自己莫名的私心,也不會給她帶來這些麻煩。


  文斐早就看不過去了,朝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定王府侍衛得到命令,悄悄的在人群中移動,將之前帶頭詆毀甘芙的幾個人給控製了起來。


  “你們幹什麽?”那幾個帶頭的人被控製後,叫囂著抵抗,“你們憑什麽抓我們?”


  “將這幾個敢詆毀六小姐的人給本世子送進京兆尹的大牢!”文斐運足內力灌進自己的聲音裏,雖然聲音不大,卻能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文斐的態度很囂張,明明是在護短,卻可以這麽理直氣壯,整個南冥,除了文斐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人。


  “甘芙算什麽東西,我們不過說了幾句實話,你們定王府就要抓我們,你們眼裏還有沒有國法,還有沒皇上?”領頭之人看樣子不是個烏合之眾,說出的話有理有據,甚至還牽扯進皇權國法,若是一般人恐怕已經放了他們。


  然而他們遇到的是京城第一紈絝子弟,這個在乾坤殿都敢橫著走的定王府世子,所以,他的話再有理,在文斐眼中都是屁話。


  隻見文斐將甘芙緊緊的攬在懷裏,唇畔勾起一絲冷笑,“本世子說你們有罪你們就有罪!甘芙是本世子的女人,你們詆毀她就是詆毀本世子!詆毀定王府世子,僅僅這一項罪,誅你們九族都夠了!”


  文斐的話在人群中猶如一顆爆竹,嘭的一聲炸開,驚得眾人呆愣半天都說不出話。甘芙是定王府世子的女人?這可是京城第一八卦消息啊?

  南宮禦站在那裏仍然麵無表情,隻不過拖著鳳鳴琴的手抖了一下,雖然很細微,還是被文斐和南宮博收進眼底。


  甘芙剛才一直沉浸在悲傷中,待聽到文斐的話,氣得好半天才緩過神,也不知是羞憤還是氣怒,竟然一把推開了文斐,“文斐,閉上你的臭嘴,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因為被南宮禦誤會,不信任,也因為文斐的話的確傷了她的自尊,甘芙早已失去了理智,推開文斐後轉身朝樹林伸出跑去。


  文斐沒想到甘芙的反應會這麽激烈,感覺到懷裏的柔軟消失,心裏突然空空的。想也沒想便追了上去。


  甘芙是靠一雙腳,文斐用的是輕功,不過跑出兩步就被文斐給抓了回來。


  “文斐,你這個無賴,你到底想怎樣?”甘芙已經被文斐徹底激怒了,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想到南宮禦會因為今日之事看輕自己,一想到從今以後都無法再看到那溫暖的微笑,甘芙扯不開文斐的手便用力的捶打文斐的心口,“現在你滿意了?看到我像個小醜一樣被你擺布你就開心了?”


  文斐俊眉緊蹙,強忍下心中的怒氣,雙手一抓將甘芙的雙手給死死的禁錮住,“夠了,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他堂堂定王府世子何時需要這麽遷就一個女人了?可他發現,他麵對這個小女人時好像多了很多的耐性。


  甘芙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激了,慢慢的平複了心情,“文斐,放開我!”


  發現甘芙真的生氣了,文斐慢慢的放開了甘芙的手,冷冷的丟了一句話,“不知好歹的女人!”說完,轉身朝人群走去。


  文斐先是走到人群中,抓起領頭的中年男人往前一扔,便將那人丟到了置放甘琴的琴的案幾旁,然後一個閃身迅速移動到中年男人身邊,拉著那人的手便往琴弦上按。


  所有人都不明白文斐的目的是為了什麽,好奇的伸長了脖子盯著文斐。南宮禦卻明白文斐的目的,將手中的鳳鳴琴緩緩的放到了原來的位置。


  “不,不要!”此人嚇得麵色慘白,好似遇到什麽恐怖的事情,想要掙紮卻動彈不得,隻能不斷的求饒。文斐此時的目光好似一隻憤怒的狼,準備將他給撕爛,他知道文斐準備殺了自己,卻不知道文斐準備怎麽殺了自己,於是顫抖著叫喊,“世子饒命,世子饒命啊!”


  甘芙第一次見到這麽可怕的文斐,好似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全身都散發著死亡的氣息,讓站在遠處的她也感覺到了寒意。


  “哼?饒命?剛才你不是還正氣淩然嗎?怎麽現在就怕了?”文斐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按住那人的手稍微一用力,那人手指被琴弦割破,原本白色的手指立刻變成了黑色。


  “啊!”中年男人感覺到手指上傳來一陣刺痛,嚇得大叫了起來,“世子饒命啊!”


  “你們好好看看!”文斐將中年男人輕巧的提了起來,將那人已經變黑的手展示在眾人麵前,“他的手是不是和剛才甘琴的手一樣?因為甘琴的琴弦上同樣被人下了毒!”


  “怎麽會這樣?”這下子,不明原因的群眾恍然明白,剛才他們都誤解甘芙了。“會是什麽人下的毒呢?”


  “說,什麽人派你們來的?”文斐修長的大手一把捏住中年男子的喉嚨,冷厲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殺氣,全身都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氣勢。


  “不,我不知道,前兩天有人給了我們錢,讓我們在這裏製造混亂,詆毀甘,哦,不,詆毀六小姐!”中年男人隻覺得頭皮發麻,因為他能從麵前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如地獄一般的死氣。他相信,若是他敢說半句假話,自己肯定立刻身首異處。


  “帶回定王府,本世子要親自審問!”文斐手一鬆,中年男人的身子猶如脫了線的木偶,一下子軟了下去。


  “原來如此,這幕後之人會是誰呢?”南宮博早就猜到了結果,不過還是故作驚訝的問道。


  文斐睨了一眼南宮博,唇畔勾起一絲冷笑,黑眸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南宮博,好似在嘲笑南宮博裝傻充愣。心思被人看穿,南宮博並沒有表現出不好意思,反而挑了挑眉,坦然的回了文斐一個微笑。


  甘芙已經猜到了幕後之人,兩柄古琴上都被塗了毒,幕後之人想讓她們兩個都死。她很慶幸是甘琴先彈琴,否則,自己此時恐怕也同樣生死未卜。


  “幕後之人相信甘丞相會找出來的!”文斐朝南宮禦投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唇畔邪邪的勾起一絲笑意,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甘芙隻覺得眼前一花,如鬼魅一般的淡藍色身影在她麵前一閃,然後身子一輕,她再次落入了文斐的懷裏,隨後,她整個人被文斐抱著淩空而起,下一刻落到了一匹馬背上。


  “駕!”文斐雙腿一夾,馬兒嘶鳴一聲撒開蹄子絕塵而去。


  南宮禦接收到文斐的挑釁,不過他並不準備接招,所以同樣身形一閃,落入了他的馬背上,同樣絕塵而去。


  剩下的人看主角都走了,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一邊議論,猜測著幕後之人會是誰,一邊三兩成群的結伴下了山。


  甘芙被文斐帶走,馬兒撒開了蹄子跑,二月的寒風刮得臉生疼,於是別過頭盡量不讓自己正麵對著風,“文斐,你要帶我去哪兒?”


  文斐見甘芙小臉冷得通紅,於是大手扶著她的腰向上一抬,然後抵著甘芙的後背,運用內力一轉,甘芙身子猶如陀螺轉了一圈,最後麵對著文斐坐到了馬背上。


  背對著風,寒風總算沒有直接吹到她的臉上,可馬背上的馬鞍是弧形的,而且隻有那麽寬,甘芙坐下後,整個人幾乎和文斐無縫貼合,馬兒奔跑著,起伏間,兩人竟然以羞人的姿勢上下起伏著。


  當意識到此時的尷尬,甘芙臉上的紅霞從臉延伸到了脖子上,她甚至能感覺到這紅潮在向全身蔓延,羞憤難忍之下,甘芙伸出手抵在自己心口,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怒吼著叫喚,“文斐,你快停下來!”


  文斐也感覺到了兩人此時的尷尬,但這樣曖昧的姿勢讓他覺得很舒暢,於是唇角勾起一絲滿足的微笑,反而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將唇湊到甘芙的耳邊輕聲呢喃,“小丫頭,你在勾引我?”


  “你?”甘芙的心裏再冷情,可身體不冷,兩人這樣緊貼著,文斐的細微反應她都能感覺到,當發現文斐的某個地方慢慢的昂揚起來後,羞憤交加,急得快哭了,“文斐,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我配不上你定王府世子,求你不要再來招惹我,我也不想再和你合作了,我們就當沒有認識過!”


  此時她所有的聰慧和冷靜都消失了,之前屈辱的過去一幕幕再次浮現在腦海裏,尤其是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在文斐的逗弄下慢慢的酥軟下來,羞憤之下,淚水悄悄滑落。


  “放過你?”懷裏的人兒俏臉通紅,粉淚盈盈,嬌弱的身體越來越軟,極盡魅惑。馬兒還在飛奔,因為姿勢太過曖昧,文斐黑眸微眯,漸漸的快要失去理智,大手將甘芙的身子向自己壓過來,薄唇吻上了那張略微蒼白的櫻唇。


  這不是文斐第一次吻她,上一次她是情不自禁,這一次,在這種屈辱的情景下,甘芙感覺不到愛意,感受到的隻是滿滿的羞憤。洶湧的憤怒在心口處聚集,甘芙雙手不斷的在文斐身上抓扯。奈何她一介弱女子,哪裏能抵得住文斐的禁錮,她的抓扯就像是撓癢癢,不但沒有對文斐造成實質上的傷害,反而激起了文斐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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