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你父親做的事很極端
“匯款記錄?”
沈呈呈不明所以,她沉思了片刻,這才道:“我明白了,你是想查一下給陳三匯款的帳號,然後再通過帳號順藤摸瓜!”
靳起點了點頭,他摸了摸沈呈呈的小腦袋,也是開了口:“嗯,看樣子你笨的還不是那麽離譜。”
沈呈呈一聽男人如此開口,她整個人都是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有些不屑的道:“對對對,你最聰明了,誰都比不上你。”
“嗯。”
靳起點了點頭,一副特別受用的樣子。
沈呈呈見男人如此厚臉皮,她也是磨起了牙,這個男人啊,還真是讓人厭煩,難道她聽不出她這是在說反話嗎?
就在這時,沈呈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她連忙開口問道:“靳起,你怎麽知道人家給陳三的錢是直接打到銀行賬戶上的,說不定還是給現金呢?”
這下又換靳起無語了,他還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女人居然會這麽的較真,甚至就連像這樣的細枝末節都不放過。
靳起懶得搭理小女人,但他一見小女人一副特別期待的樣子望著他,他也是不由得心軟了。
好吧,自己的女人自己寵,況且他也見不得沈呈呈像現在這樣特別期待的望著他。
“是顧溪跟宋佳琪問出來的,至於在什麽時候問的,那當然是在送陳三去警察局的途中。”
靳起輕聲開了口,他麵無表情,倒是沈呈呈表現的有些激動。
沈呈呈眨巴了幾下眼睛,她張大了嘴巴,她那張大的嘴巴也是好似能夠吞下一個雞蛋。
“這個陳三腦子是有問題吧,我們都已經把他給送去警察局了,他竟然還能說實話?”
沈呈呈頗為不解,她也是理所當然的把這件事歸結為了那個陳三太笨。
靳起聳了聳肩,他開口道:“不是陳三腦子有問題,是我的手下個個都很精明,想要從一個人的口中套出自己想要得到的那些消息這也算是一門學問。”
“好吧好吧,我還真顯得有些孤陋寡聞了。”
沈呈呈努了努嘴巴,她沒有繼續多說什麽,因為她很害怕若是她繼續開口,會遭到靳起的嫌棄……
不說旁的,就說靳起的謀略,那還真是讓她覺得有些慚愧。
她自認為自己經營的梵熙還算是不錯的,對於很多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也算是有所了解,但她卻沒想到她根本猜不透靳起的心思,靳起這個人,心思極深,所以她很多時候也是覺得有些悶悶不樂。
她之所以悶悶不樂,也不過就是因為覺得她猜不透靳起的心思,就好像她跟靳起不是同一個檔次一般……
靳起寵溺似的刮了刮小女人的鼻尖,他當然能夠猜的出沈呈呈此刻心裏是怎麽想的,也不過是覺得他的心思她猜不透,所以才有些鬱悶。
“好了,你別亂想了,不過你要記住一點,那就是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你的男人,明白嗎?”
靳起開口說著,沈呈呈倒是覺得男人的話有點道理。
不管他怎麽聰明,他還不都是自己的男人,況且現在有他在,她也樂的自在,有很多事情她也是不用再跟以前那般辛苦的去忙活了。
想到這裏,沈呈呈的臉色這才好看多了,靳起此刻也是道:“睡吧?”
“嗯嗯。”
沈呈呈乖巧的說著,很快她便躺了下來。
靳起俯下身子,他輕吻了一下沈呈呈的唇瓣,然後開口道:“嗯,晚安。”
夜深人靜,全世界都在入睡,房間裏兩個相擁的人兒也是如此,他們緊緊的摟抱著,就好似恨不得把彼此給揉到自己的身體裏。
這樣的恩愛真是羨煞旁人,就連天上的皓月都忍不住笑彎了腰……
工地的事情沒有處理好,許逸銘也是頗為煩躁,他很快便告訴了自己的父親,更是早就做好了要挨訓的打算。
果不其然,自己的父親許秉正還真是把自己給痛罵了一頓,不過這對於許逸銘來說還真的是已經是習慣了,所以許逸銘全程都表現的很淡漠,就好像許秉正罵的那一切都跟他無關。
最後許秉正見不管他自己怎麽訓斥許逸銘都沒有辦法讓許逸銘引起重視,也是頗為無奈,便隻得煩躁的掛斷了電話。
索性不管他說些什麽,自己的兒子都不會放在心上,那麽他也就沒有說的必要了。
他也不想浪費口舌,既然聽不進去就聽不進去吧,像這樣的節骨眼上,他實在是沒時間跟自己的兒子較勁。
還是當年他盜取國家機密的事比較重要一些,至於自己的兒子,還是等以後再責怪吧……
許逸銘望著掛斷的電話,他也是忍不住冷嗤了一聲。
自己的這個父親啊,也隻有在涉及他利益的時候才會聯係自己,所謂的父子情他更是沒有覺察到絲毫。
許逸銘揉了揉眉心,他心裏有些疲憊,他滑著手機屏幕,也是不自覺的滑到了自己母親的號碼。
說來自己也有三個月不聯係她了,也不知道她最近過得還好不好……
想到這裏,許逸銘便撥通了自己母親的號碼。
等待的這幾秒鍾,對於許逸銘來說真的很是漫長,他有些忐忑,也是怕自己的母親會不接他的電話。
許逸銘的心提了起來,他抿了抿唇,眼底的緊張不言而喻。
等了好一陣,電話終於被接通了。
許逸銘瞬間放鬆了起來,他立馬開口道:“媽,是我,你最近過的還好嗎?”
“還好,你有心了。”
一道很是平靜的女聲響了起來,這樣的聲音就好似特別沉穩的湖麵,根本沒有任何的漣漪。
許逸銘已經習慣了自己母親這幅特別冷淡的樣子,他也不惱,也是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的心裏話。
這樣的許逸銘是不常見的,平時他給人的感覺就好似特別不好相處,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可是如今,他給自己的母親打電話,表現出來的熱情還真是跟平日裏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逸銘的母親耐心的聽著,也不打斷他的話,倒像是一個聆聽者,而不是一個母親。
等許逸銘的話說完了,那邊才淡淡的道:“孩子,你長大了,你也有你自己的思想,隻是我並不想讓你過多的接觸那些特別晦暗的東西,所以你父親那邊也不要表現的太配合,你父親他……做的那些事都很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