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黑著臉離開了
坐在前來接應他的車子上,許秉正也是滿臉的憂鬱,他偏著頭,望著窗外的風景,他心裏更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秋意漸濃的京都城,頗有一種特別荒涼的感覺,陣風呼嘯而過,窗外的樹枝都被吹歪了頭。
許秉正總感覺他這是老了,他不僅管不住他的妻兒,甚至就連他手下的江山都開始逐漸動搖了起來。
涼州那邊,牽一發而動全身,這會兒他也不敢暗箱操作,他最害怕的就是如果他真的動了什麽手腳,那麽就會被人給順勢揪出來。
其實這也幸虧當年他手下辦事還算利落,不然被人查出來了,那麽他這些年所拚搏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至於京都城這裏嘛,許秉正也愁的頭疼,有著藍柔曼這個定時炸彈擺在這裏,他更是害怕定時炸彈會忽然爆炸,然後把他給炸個粉碎。
許秉正想著,便頭疼的要命,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後望著自己的手下道:“怎麽樣了,查到藍柔曼的藏身之所了嗎?”
“查到了,藍柔曼她現在就住在沈呈呈名下的一棟別墅裏,別墅雖然是沈呈呈的,可卻是靳起買的。”
手下開口說著,許秉正也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許秉正雖麵色不改,可他卻在心裏暗自思付起了這件事。
藍柔曼怎麽會住在靳起跟沈呈呈哪裏?
這件事確實值得懷疑,許秉正轉動著眼珠子,他這時忽然想到了前段時間自己小兒子許逸銘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逸銘曾跟自己說過,藍柔曼可能找到了他們的大兒子……難不成,靳起就是他們的大兒子?
嗡的一聲,許秉正的腦袋徹底發熱了起來,許秉正下意識的攥起了拳頭,他心裏的火熱更是燒的他難受。
如果靳起真的是他的孩子的話,那麽他可就要美死了,靳起的卓越才能他看在眼裏,他原以為靳起隻是個新生的牛犢子,並沒有什麽大的本事。
可是他跟靳起爭鋒相對過幾次,他這才驚訝的發現原來靳起並沒有他想象的那樣不堪,甚至靳起還給了他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覺。
不管怎麽樣,血緣親情就擺在這裏,所以靳起也一定會將那些過往的事情給放下!
許秉正越想越舒暢,他的臉色比方才緩和了一些,他想了想,對著他的手下們道:“這樣,你們把靳起的毛發,皮屑組織或者血液給我盡量想辦法收集一下,這件事必須要辦到,人手方麵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給你多派幾個人。”
車裏的幾個人連忙應著,他們臉上都是表現出了一副特別聽話的樣子,可其實他們的心裏卻是很不情願。
跟靳起打交道,這無疑就像是在老虎的身上拔毛,如果他們一不小心惹怒了老虎,那麽他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隨著汽車的前進,許秉正也是來到了許氏集團,他一進門,就感受到了許氏集團的蕭條。
平日裏,許氏的員工這會兒都在忙碌著,可是如今呢,個個懶洋洋的,甚至還有的人在打哈欠。
越往裏走,許秉正的臉色也是越黑,他用力的推開了許逸銘的辦公室,他一進門,就破口大罵了起來:“你怎麽管理的公司,像公司裏如此的蕭條,你這個當副總的,難道就隻知道坐在辦公室裏喝咖啡嗎?”
許秉正進來時,許逸銘正端著漂亮的咖啡杯喝咖啡,他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品嚐咖啡上,他並沒有意識到許秉正進來了。
像許秉正突入襲來的那一嗓子,還真是差一點就要把他給嚇懵了,許逸銘端著咖啡杯的手都有些抖,過了幾秒鍾,等他反應了過來,他這才抬眸望起了自己此刻正怒火衝天的父親。
“爸,進門前你難道不知道要敲門的?”
許逸銘眉心微蹙,他的聲音當中有著明顯的不悅。
許秉正本來就在氣頭上,這會兒許逸銘大言不慚的開了口,他的怒火更是噌噌的往上漲了起來。
許秉正指著許逸銘,他怒吼道:“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我過來的時候手下都跟我交代清楚了,如果不是你在洗手間裏生起了那些讓人特別不恥的心思,靳起也不會為了給沈呈呈出氣而打擊報複你!我原以為你跟靳起能夠進行抗衡,原來你根本抵不上靳起的一分一毫!”
口氣的確有些重了,其實許秉正之所以這麽生氣,他也不過是覺得如果靳起真的是他的大兒子的話,那麽沈呈呈就是他的兒媳婦。
像許逸銘的行徑,那豈不是就意味著他竟然有那些想要染指自己大嫂的心思?
不,他絕不允許自己的二兒子喜歡他的大兒媳婦,像這樣有違倫長的事情,他是要絕對阻止的。
退一萬步講,以後他跟靳起相認了,那麽靳起一定會記著許逸銘曾經對沈呈呈所做的那些事情,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認回了靳起,如果因為這件事,靳起對許逸銘心存芥蒂那可就不好了。
許秉正想了許久,他覺得這件事他必須要先發奪人,他絕對不能讓靳起為此而對他產生隔閡。
許秉正開口道:“這樣吧,為了讓靳起還有沈呈呈消氣,咱們明天就去道歉。”
“道歉?”
許逸銘不可置信,他挑眉詢問道。
許秉正嗯了一聲,他開口解釋道:“隻有讓靳起消氣了,他才不會繼續對付我們,你信不信,如果咱們不去道歉的話,那麽這件事就會沒完沒了,說不定靳起還會告你。”
許秉正可不會把他心裏怎麽想的告訴許逸銘,他如此開口,也不過就是為了說服許逸銘去道歉。
許逸銘冷哼了一聲,他開口道:“怎麽,我的父親原來竟然是一個特別懦弱的人,以前我還以為父親絕對不會低頭服軟,可是現在呢……”
後麵的話許逸銘並沒有說出來,可是他嘲諷的意思卻很明顯了。
許秉正沒想到許逸銘竟然會如此激烈的跟他反抗,他的臉色當即變的特別難看了起來。
父子兩人毫不相讓的結局就是兩敗俱傷,最後,許秉正在氣急敗壞之下也是幹脆黑著臉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