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二章罪證
裝作不知情隻是為了試探一下藍柔曼,倘若藍柔曼真的跟自己說出了要他幫忙救許逸銘的事情,那就隻能說明藍柔曼自私到了極點。
“我知道我不該求你,可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他天天在監獄裏受苦,二十年的牢啊,恐怕還沒等他出來我就死了,我老了,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他要困在監獄裏這麽久。”
藍柔曼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她現在自然是真情流露,可靳起卻並沒有感到一丁點兒的悲情。
藍柔曼是母親,她對自己的孩子都是一樣的,可他不會可憐許逸銘,許逸銘走到今天這一步純粹都是他自找的,倘若許逸銘沒殺人,他怎麽可能會找出這個證據來,像平白無故的在許逸銘的身上安罪名的事情他做不出來,他也不屑做。
靳起開口道:“你是說許逸銘的事情吧,許逸銘是被我送進監獄的,如果不是他挑撥離間,我跟沈呈呈就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而且他殺人是真的,他犯下的那些事情也是真的,隻是一直以來許秉正都在給他擦屁股,所以警察才沒有查出來。”
“什麽,你竟然把你的親生弟弟送進了監獄?我根本不相信許逸銘會做出那種事情來,雖然他的性子頑劣了一些,可他不至於殺人啊!”
藍柔曼痛苦地嚎叫了一聲,這一聲著實嚇到了她懷裏的辰辰,辰辰立馬扯著嗓子哭了起來,小家夥的可憐樣讓靳起無比痛惜。
靳起立馬抱起了辰辰,他輕拍辰辰的背部好好安撫,好半晌後,辰辰的眼淚這才止住了。
靳起把辰辰交給了管家,同時他也開口道:“把小少爺抱回房間,你一定得盯著小少爺,別讓他哭了,好好地哄著他。”
“是,少爺你放心吧。”
管家應了聲,隨後這才抱著辰辰離開了這裏。
藍柔曼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她有些愧疚的道:“是我剛才失態了,我嚇到孩子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意思,反正辰辰已經哭了,其實許逸銘的事情也是這個道理,你現在來找我根本沒用,許逸銘殺人的事情罪證確鑿,他也應當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靳起歎了口氣,他繼續開了口:“媽,做事不能失去了本心,你一心想把許逸銘給救出來,可你卻從未想過許逸銘的行為有多麽過分,許逸銘殺的那個女孩的父母哭的泣不成聲,同是做父母的,難道他們的女兒死了就活該嗎?”
藍柔曼一愣,她的眼淚瞬間止住了,是啊,她的兒子是孩子,難道人家的女兒就不是孩子了嗎?
她隻顧著想要救出許逸銘來了,可她卻忘了許逸銘做的事情本就違反了法律,傷害了其他人。
藍柔曼失魂落魄的,好半晌後,她這才開口道:“是我太過於執拗了,我不該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受害人。”
“你能想明白就是最好的。”
靳起開口說著,其實他覺得藍柔曼很自私,可他到底不想讓他們那稀少可憐的母子之情徹底消失殆盡,所以他並沒有用太過於激烈的話反擊藍柔曼……
是午後,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甜品店裏,那樣的溫暖映在沈呈呈的身上,她隻覺得特別溫暖。
冬天到了,沈呈呈也越發貪婪起了像這樣的陽光,陽光能夠溫暖自己,並且她還覺得陽光還給人一種特別向上的動力,總之沐浴在陽光下她整個人都覺得容光煥發。
優雅動人的英文歌響在甜品店裏,甜絲絲的糕點讓沈呈呈心情愉悅,坐在她對麵的江城見她這麽放鬆,他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很多。
“這個給你看看,之前靳起給我找人檢測過,說是項鏈邊角料裏麵有東西,不過鏈條實在是太窄了,不能夠強行打開,所以我一直都是手足無措的。”
沈呈呈從小盒子裏拿出了金項鏈,江城接過金項鏈後仔細的觀察了起來,沈呈呈就這麽瞧著專注的江城,此刻她也覺得時間靜止了,她真的特別希望江城對這個金項鏈有辦法。
江城無比的認真,他從金項鏈邊角料上瞧見了一個無比細微的針孔,他仔細的想著,這會兒他也忽然大聲道:“我知道了!”
江城著實有些激動,他的聲音確實大了些,這會兒也引來了其他顧客的注意。
望著投射過來的不同道目光,沈呈呈無奈的要命,這下丟人丟大發了,沈呈呈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她開口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這位朋友最近受到了一點刺激,他腦袋有些不好使。”
“誰腦袋不好使了?”
江城有些不滿意沈呈呈所說的這些話。
沈呈呈眨了眨眼睛,她衝著江城道:“好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我想知道你到底發現了什麽。”
“我之前在陳鼎豐的身上找到了一枚鑰匙,那枚鑰匙另有玄機,技術部的同事發現鑰匙的外表是假的,通俗點講就是鑰匙裏麵還有一枚特別細微的鑰匙,通過肉眼的對比,細微的鑰匙應該可以打開項鏈邊角料。”
江城開口說著,這次換沈呈呈大聲的開了口:“真的嗎?這真是太好了,我相信邊角料裏麵一定有什麽秘密!”
沈呈呈的聲音大,這次甜品店的顧客又瞧了過來,沈呈呈尷尬的很,這次她可不想繼續解釋什麽了,況且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回去查看一下邊角料裏麵的東西,於是他們很快便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這裏……
小心翼翼地拿著細微的鑰匙對準了邊角料的小空,此刻沈呈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成與不成,就看現在的了。
哢嚓……
細微的聲音響了起來,到底是因為警察局的辦公室裏太過於安靜了,所以這樣的聲音聽的還算真切。
緊接著,萬眾矚目的時候來了,江城拿出了小小的芯片,他對著沈呈呈道:“就是這個了,就是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我馬上就去拿設備來,等會我們一塊聽。”
“嗯。”
沈呈呈點了點頭,隨後江城便離開了辦公室,沈呈呈坐在沙發上,她瞧著桌子上薄薄的芯片,她也不禁默默地道:“希望你能有用,我父親太冤屈了,我真的很想為他證明清白。”
沈呈呈咬著唇瓣,江城去拿設備的這段時間對她來說特別漫長,她確實有些急不可耐,她強迫著自己一定要淡定,待江城回來了,她這才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鬆多了。
“讓你久等了。”江城開口道:“如果這裏麵真的有罪證的話,那我們就穩操勝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