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8 留在宋家保護我

  晚上9：00。


  大小姐在圖書館一樓的大廳望眼欲穿的等，時間一分一秒都好像度日如年那樣的緩慢。


  直到最後，她終於看到，一個有些狼狽，身上還沾著血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二營長！

  這次，她不禁撲了上去，竟是沒想到，自己抱住了對方。


  第二幕：

  晚上9：20。


  我們兩個，並排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挺淒寥的，街上沒有人。


  不知道走了多遠……


  一個老爺爺，正蹲在路邊抹眼淚。


  我的皮袋……我的皮袋被人給撿走了……


  他所有值錢的東西，平時都放在那個和自己已經流浪了幾個月的皮袋子裏。


  今天晚上，他把皮袋給弄丟了，再回來找，什麽也沒有了。


  他已經三天沒吃上飯了。今年七十九歲。


  老人家這把年紀，還是因為絕望而落下眼淚。


  一個滿身雨水的人扶住他，感覺到了他饑腸轆轆，帶著他去飯店吃飯。


  老人家麵對兩碟小菜，忍不住饑餓，捧著飯碗，一口飯，一口眼淚的吃了十幾碗飯。


  男人靜靜的坐著，眼神停留在上方。


  晚上，23：00。


  老人望著手上幾張鈔票，還有男人重新交給他的麻袋，不禁熱淚盈眶。


  男人眼神空洞的轉身往前麵走去。


  他連名字都沒有留下。


  第三幕：

  整個晚上，我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我這人其實就這樣。愚蠢。靠在牆上，半晌手撐著地麵站不起來了。


  我還是沒有出聲。


  什麽？

  你怎麽還不說話？


  我是不是該仰天長嘯。


  就這樣讓我死了吧！

  不，哈，實在是不不不。


  我在人生裏，從來沒有說過一次，我的生命不值得，我應該去死。


  我不會說這樣的話，因為我的鮮血，都是為芸芸眾生流淌的。


  至少從我有記憶以來的第一秒都是如此。


  我的生命都不值得？


  不。


  隻要戰鬥，我就會忘記死亡。


  隻要心裏空洞，我就會忘記一切質疑我的聲音。


  隻要什麽也不想，那麽不管麵對多大的痛苦我都不會倒下。


  我連一口氣都沒歎，等到有力氣以後，自己站起來。


  烏雲散開來了，有一個人，今天晚上一直跟在我後麵看著我。


  大小姐雙手插著腰，靜靜的站在後麵，感受著這份寂然。


  二營長的周圍，就仿佛有一道人類根本就無法形成的障礙，把他和所有人隔開來。任何想接近他的人，最後都會被擋在這道屏障外……


  二營長便看了看時間。


  大小姐，很晚了。


  一分鍾。


  一分鍾。


  一分鍾。


  她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二營長。


  最後……


  大小姐猛然發覺過來。


  其實是自己過於迷信青龍了，二營長突然好像更讓自己崇敬呢。


  有些疲憊，但是，眼前他的身影，就好似泰然自若那般。


  先前那些話，一下就湧上來了。


  二營長！

  追著轉身離去的我，她呼喊著。


  二營長……以後……以後留在宋家保護我，本小姐的命令……喂！嬌小的大小姐，跳著在後麵招手。


  我回過身，微微笑了。


  那就謝謝你了，大小姐。不過，這幾天我還不能回學校，有些事情，我必須一個人去麵對它。


  剛一笑出來，突然有一陣風，無聲無息的從她身後刮過。


  是麽？十月份來了啊。


  冬天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