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撲了個空
顧司燁接了助理打過來的電話後，立即又撥了個給季清。
季清瞧見是顧司燁打來的，用臉頰夾著手機接聽，邊收拾著桌麵，“怎麽了？”
“剛得到信息，查到人販子的老窩了，你現在下來，我們一起去。”顧司燁說話間已經調轉了車頭。
“好，我馬上下去。”季清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轉身離開辦公室。
顧司燁趁著季清下電梯的空檔，又撥了120。
人販子集團很可能人數多，光靠他和季清兩個人，隻怕是有去無回。
但當季清和顧司燁跟著警方一起到那裏的時候，卻早已人去樓空了。警察們都在四處搜查，不放過任何一件有用的物件。
這是一個封閉式的房間，裏麵的空間很大，但東西擺放很雜亂。到處是破舊的棉被和衣服，都是六七歲孩子穿的大小。
季清眼尖，掃了一圈之後，發現角落裏散落好幾枝玫瑰花，但花瓣已經幹枯。
“沒想到，溜得這麽快。”顧司燁跟在季清的身後，盯著她手裏的玫瑰花瓣。
幾乎是剛收到消息，他就趕來了，人販子的動作更快。
季清轉頭看了眼顧司燁，滿滿的擔憂之色，“我就是擔心那些孩子，這一次驚動了他們沒抓到，受苦的還是孩子。”
警察們搜尋了一圈，走到顧司燁的麵前，語氣帶著恭敬，“顧二少，初步斷定，這些人販子是才跑的，應該跑不遠。謝謝你提供的消息，協助警方辦案，有消息了就通知你們。”
“嗯，盡快。”顧司燁麵色如常，對季清道：“走吧，我們在這裏也無濟於事。”
現在那些人販子到底在哪裏，誰也不知道，指不定從哪兒竄出來。顧司燁擔心季清的安全，一路將她送到了家，不許她去工作。
季清還是有些悶悶不樂的，原以為，能將那些人販子一網打盡，救出這些孩子。
“好了，別想了，現在難確定他們在哪裏，一有消息警方會通知我們的。”
季清無奈，隻能點點頭抬腳走進屋。
顧司燁倒車出去，回公司的途中打了個電話給助理，讓他再查。
季清心事重重，垂著頭，站在玄關處換鞋。
“現在才回來，從明天起你不準再去報社上班了。”忽然季國成站在客廳口板著一張臉。
“爸，您別鬧。”季清擠出笑容看著他。
“拐賣兒童這件事，我不許你再查了！”季國成命令口吻說著。
季清換鞋的手一頓，快速穿上拖鞋，往客廳走。
季國成臉色沉沉，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拿著花瓶裏的玫瑰花。
她的目光落在已經幹了的玫瑰花上，“爸，可這是我的職業，我是一個記者，我就應該去為這些孩子著想！”
女兒不聽話，讓季國成氣得把玫瑰花拍在了客幾上，玫瑰花瞬間被拍扁了，“職業職業！這麽危險的事情，是你一個女孩子去管的嗎？如果你再去調查，你就別想做記者了！”
季國成在外邊怎麽說也是呼風喚雨的人，但是在這個女兒身上，從來都是由著她，她想要的都會給她，捧在手心上疼的，現在為了個新聞，天天忙進忙出不談，還被人圍堵恐嚇，要是傷哪碰哪了，不知道他會擔心嗎？
這要是萬一季國成連想都不敢想。
“爸！”季清緊皺著眉，喊了一聲，“不行，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孩子被虐待被控製，而袖手旁觀。”
她知道自己的父親脾氣倔，她做記者，季國成本身就不讚成的，但現在她是唯一一個可以揭發人販子，幫助這些孩子的人，她不可能半途而廢。
兩個人四目對峙，誰也不讓誰。
“徐嫂，你過來，給我看著她！沒我的命令，不準讓她出去。”季國成見勸不成，隻能來硬的。
徐嫂聽到了季國成的吩咐，從廚房裏走出來，瞧著父女兩人的神色，應了聲：“哎，好。”
季清一看，急了眼，“爸！你不能這樣，這事警方已經在調查了，你”
手機突然響了，打斷了她的話，急忙在包裏翻找起來。
見是警察打來的，心裏一喜，看來有消息了。
“你好，是的，是的，好的，我馬上過去。”沒猶豫，季清就接了電話，說著就往門口走。
季國成聽到她又要出去，八成和拐賣兒童的事有關，斥道：“我剛跟你說的話你當耳邊風是吧？”
立即朝徐嫂使了使眼色。
“阿清啊，要不你聽老爺的，暫時別出去了，太危險了！”徐嫂也勸說著季清。
“我不管，這事我管定了！有警察在，你們怕什麽？！”季清繞過徐嫂，三兩下就穿好了鞋子，離開了。
“你！”季國成還沒喊住她呢，人就出去了。
他死死地盯著已經被關上的門，氣都沒處發。
徐嫂看了眼季國成的神色，愁著臉問，“阿清一個女孩子出去查這事，怎麽辦呢？”
季國成收回目光，也把脾氣收了收，這個時候生氣也抵不了什麽作用。又迅速了撥了個電話給顧司燁。
季清在路上不敢有耽擱，特意繞開市區擁擠區，免得等紅燈。
警察剛才打來的電話，說孩子們有消息了，那人販子的蹤跡肯定也查到了。
當季清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這裏是一處荒廢的大樓，，大樓的正麵停著兩輛警車，沒有鳴笛，大樓外邊圍了一圈的黃色警戒線，
“情況怎麽樣了？”季清跑到門口，看著幾個警察都衝了進去，隻餘下兩個守著門口。
其中一個警察認得季清這個記者，鄭重地回：“人販子和孩子們就在這棟廢棄大樓裏麵，所以現在很難保證，能不能平安救出這些孩子。”
季清下意識地往裏麵看了一眼，也抬腳準備進去。
外邊的警察攔住了季清，“季小姐，裏麵很危險，為了你的安危，你不能進去。”
“可是我”季清憂心忡忡，迅速從包裏翻出記者證舉在警察的麵前，“我是記者，而且還是這件事的舉報人，我認識那個賣花的男孩，我可以幫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