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學做菜
季清在廚房裏幹瞪著那些菜,不知從何下手。想起上一次在家裏為了做菜,將廚房搞得烏煙瘴氣的樣子,她忍不住撫額。
這可怎麽辦?
要是等會也將顧司燁的廚房搞得一團亂,按他那性格,會不會憋笑憋出內傷?
在廚房裏轉悠了一會,她拿出手機瞄了下時間,就這麽一會,竟然已經過了十分鍾了。
季清怕顧司燁突然進來廚房,幹脆打開手機屏幕,搜索著最最簡單的菜。
選定菜後,季清給自己暗暗打氣,淘米煮飯切菜。望著砧板上的被切得不規則形狀的番茄,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季清在忙的時候,顧司燁的助理打了電話過來。
“把所有要我過目的文件,都送到別墅來。”顧司燁看了廚房裏忙碌的身影一眼,對助理道。
助理知道顧司燁遭遇歹徒,受了傷,不免擔憂地問:“顧總,您身體沒什麽事情吧?”
“沒什麽,公司裏有什麽異常都隨時匯報給我。”顧司燁說這話時,特別小聲,季清要是突然出來,聽到的話,怕是要懷疑他的話了。
“好的,顧總,您安心養病。”助理說完這句話後,就掛了電話。
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季清才將飯菜端出來,喊著在沙發邊上看電視的顧司燁,“快點過來吃飯。”
她又轉頭去廚房拿筷子。
顧司燁轉動輪椅到餐桌邊,上邊擺著三盤菜。
番茄炒蛋,青椒肉絲,還有一個辨不出來是什麽菜,黑漆漆的一盤,雖然賣相不怎麽樣,但聞起來味道還不錯。
季清拿了筷子遞給顧司燁,不好意思道:“新手,多多包涵。”
能讓不下廚的季清,親自給他做菜,這就已經讓他滿足了。哪裏還能奢求別的,心裏雖是這樣想的,但嘴上可不是這麽說的。
“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多練練就行了。”顧司燁說著,便夾了點番茄炒蛋往嘴裏送。
季清傾身向前,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他的表情。
顧司燁慢慢地嚼動了兩下,瞄見她的神色,誇道:“嗯,不錯。”
“真的嗎?”季清喜出望外,自己也夾了番茄炒蛋。
一送進嘴裏嚐了下,哎,味道還真的可以。
她十分得意,畢竟這是她平生以來,第二次下廚,能對著手機照葫蘆畫瓢,做出來這個味道已經相當不錯了。
“那你多吃點。”她這會也不再怕菜難吃而忐忑,夾了好多肉絲給顧司燁。
顧司燁很給麵子地將季清夾給他的菜都吃了,哪怕有他不愛吃的,這一刻,就算是毒藥,他也當成是蜜糖。
顧司燁用筷子點了點另一盤黑乎乎的菜道:“我想吃那個。”
“那是肉沫茄子。”季清盯著那盤菜,遲疑著到底給不給顧司燁夾。
剛才一個沒留神,水就燒幹了,打開鍋蓋的時候,全是黑漆漆的一片,聞著味,怕是焦了。
顧司燁見季清沒動作,自己動手夾了直接就送進了嘴裏。
“哎,別吃!”季清喊出話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他嚼著茄子,蹙著眉頭,很難以下咽的樣子。
“要是難吃就吐出來吧。”季清怕他是為了顧及她自己的麵子,強忍著。
顧司燁嚼了幾口,就咽了下去,“的確需要練習,晚上換兩個菜試試。”
她自己燒的菜,連她都不敢下筷,他居然吃了下去。季清都懷疑他的口味是不是和常人不同。
接連幾天,季清沒做別的,就光研究吃的去了。
剛開始,還想著他不方便,替他洗漱之類的,顧司燁答的很幹脆,不需要。
季清也沒強行要幫他,隻當他是男女有別,不好意思。
其實不然,每次顧司燁回了房之後,他怕季清發現自己其實沒多重的傷,能走能跳的,也能自己洗澡。
顧司燁把所有公司裏要處理的文件,讓助理送到了別墅,雖然名義上是養病,但其實大多數時間,還是在處理公務。
這就讓季清看不下去了,她做好菜端到餐桌上,轉頭看向沙發邊,拿著筆記本全神貫注盯著看的顧司燁。
“吃飯!你到底是養病呢還是工作呢?”季清語氣裏自然而然地帶上了生氣的情緒。
顧司燁不傻,自然能聽出來。
他快速合上筆記本,朝她笑了笑,移動著輪椅到她的麵前,握住她的手抬頭,“好了我這就吃飯。”
他總是避重就輕,明明是讓他別那麽拚命工作,多休息的,他偏偏繞開這個話題。
而他又那麽軟綿綿的回了句,季清有火難發,還漸漸熄滅了。
“嗯,有長進,以後我們家的夥食就靠你了。”他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季清做的菜,廚藝堪比主廚。
季清聽到他誇獎的話,心思又轉了回來,但聽到後麵那句話,反應慢了半拍。
“什麽我們家的夥食?”季清困惑不解,夾了點菜往嘴裏送。
“我和你,還有我們的孩子。”顧司燁很理所當然地回了句。
季清還沒咽下去的菜,差點噴出來,趕緊用手捂住,咳嗽了兩下,才將那些不適感壓了下去。
顧司燁早就預料到她的反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遞了杯水給她:“遲早的事,你應該要學會習慣。”
季清聯想到之前在醫院,他和唐寧說的話,生與不生都隨她。
“誰要跟你生孩子!”她嬌羞地回了句。
眼見著顧司燁唇瓣動了動,不知道又要說些什麽更讓人害羞的話,趕緊夾了菜塞進他的嘴裏,堵住了他的嘴。
顧司燁見她耳朵根都紅了,也不再調侃她。
到了晚上,顧司燁進了臥室,坐在床上看著文件。他不在公司裏,但他的職位在,他得隨時隨地的處理這些文件,不然的話,他不做,這些權利都會集中到顧盛楠身上。
到時候等他去公司,便是一個被架空了的職位,有與沒有有什麽區別呢!
白天季清一直監督著他,讓他多休息少看文件,他沒法照做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總覺得自己以後可能是個妻管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