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講明

  三人轉悠著，突然草叢裡跑出一隻兔子，嚇了她們一跳，「別跑!」柳柳發瘋的追過去，柳陽緊跟其後。 

  「你倆回來!」這傻孩子，去追兔子，兔子腿多快。「李氏挎緊籃子跟上去。 

  等她攆上時，柳柳提溜著兔子樂呵呵的笑，柳陽也咧嘴，見到李氏，更是高興，「娘，我們逮到兔子了。」 

  「呀！咋逮到的？」李氏詫異驚喜好奇，有了兔子，就能給家裡改善一下生活，想了想又覺的賣了掙了銅板補貼家用。 

  「哈哈，娘，你都不知道這隻笨兔子，自己撞到樹上了。」原來守株待兔真的能逮到兔子。 

  「柳柳，這兔子賣了吧，賣了兔子，就有銀子……就有銅板了，有銅板就能買碗筷鍋兒瓢勺買點鹽巴。」李氏說完皺眉，一隻兔子好像不夠。 

  「姐，我們再轉轉，看還有兔子嗎？」有兔子再去追，兔子撞到樹上就能再撿一隻。 

  「對，再轉轉。」李氏把籃子遞給柳柳，「你挎籃子，我和你弟追。」 

  哈哈，娘和弟弟真是太可愛了，「娘，柳陽，給你們說個故事，守株待兔，從前有個農夫……」 

  「明白了吧。」 

  柳陽不好意思的抓抓耳朵，嘿嘿笑。 

  李氏則不解，「閨女，你咋知道的？」 

  是呀，我咋知道的，呵呵，「娘，我也是聽人家說的。」 

  李氏有些疑惑，閨女被方家打了一頓好像變了個人，雖說一年見不到閨女幾次面，但好歹是她生的她養的，閨女啥性子她不知道，前幾日忙著逃命，沒時間去考慮，這一想，驚嚇一跳，閨女不會惹上啥不幹凈的東西吧。 

  柳柳早注意到李氏懷疑的眼神，不動聲色的說，「娘，我們再去那邊轉轉，看看有啥野菜果子沒，然後回家。」看來得想法解釋了，小柳柳以前可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 

  「行，聽你的，柳陽，跟好你姐姐。」李氏想著這是大事，得回家和相公商量。 

  「嗯」柳陽邁開腿走的急快，幾下就超過了柳柳。 

  這小子，柳柳向她娘笑道。 

  「咦，這也有果子，姐。」聽到喊聲，柳柳對她娘說，「我去看看，籃子比較沉，娘，你慢一點走。」 

  「山葡萄!？」柳柳驚喜，山葡萄分為好幾種，其中一種皮酸肉不酸。 

  「姐，這個也可酸。」柳陽咧著嘴呲著牙。 

  柳柳摘一顆擠到嘴裡，柳柳咧嘴笑，終於找到了酸味不濃帶有甜氣的果子。 

  「柳陽，擠著吃，別吃皮，這樣不算，你再吃一顆，別怕，酸了可以吐掉。」 

  「娘，籃子放下，你也吃一串。」 

  「呀，真不酸了，娘，姐，我們多摘些，讓爹爹他們也吃些。」 

  「先吃吧，多著呢。」柳柳早饑渴難耐了，一連吃了幾串，肚子有半飽的感覺起來才開始摘。 

  裝了葡萄，籃子一下滿了，為了掩人耳目，柳柳扯了幾把野菜蓋在上面，三人下山回家，所幸，並沒見多少人。 

  到了家，柳葉見到她娘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柳林握緊拳頭，兩眼通紅忍住眼淚不讓流下來。 

  「這是咋啦？別哭。」 

  「哄哄妹妹!」李氏慌忙跑回屋，見柳大郎靠牆坐著，懸著的一顆心落了下來。 

  「柳葉，來，擦擦淚，再哭就把臉哭丑了，看這是什麼?。」柳柳拿出葡萄剝給她吃，也從她嘴裡斷斷續續的聽出個大概，尿褲子的，指的是范媒婆，來家裡罵，後面的讓柳柳火冒三丈，更讓她氣憤的是，范媒婆把家裡唯一的一個碗給摔了，這個欠收拾的賤婆子! 

  「姐，這瘋婆子，我……我揍他去。」柳柳拉住他，大弟的脾氣隨他們的爹，遇見事愛衝動。「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姐，我找不到刀。」柳陽哽咽。 

  你當然找不到了，柳柳把刀藏起來，是防備被人偷走，奶奶的，刀保住了，碗沒了。 

  「都吃葡萄，柳陽，看著妹妹，給她剝葡萄，我進屋看看爹。」 

  柳大郎一臉禿廢的歪到在牆上，活著是拖累一家人，自己的腿廢了，吃飯就是浪費糧食。 

  「爹，娘，不就是一個碗嗎，摔了就摔了。」柳柳勸道，也把路上想好的說詞準備講出來，早攤牌，省的以後做事情被懷疑鬼附身或者妖怪。 

  「爹，你不奇怪我為啥被方家大少爺看上，非得納成通房丫頭。」其實柳柳梳理了幾遍小柳柳的記憶，還真沒找出為啥，記憶里她與那個少爺沒啥交集。 

  這丫頭咋啥話都敢講，「柳柳，打住，都過去了，不要講了。」李氏有些生氣，都成大姑娘了說話沒輕沒重。 

  「娘總不會以為是因為我長的漂亮長得美吧。」柳柳打趣道，「在大街上，京城裡的美女可是一抓一大吧。」 

  「話越說越沒邊兒了，再胡說擰你的嘴巴。」李氏佯裝生氣，不過在她心裡，她的閨女都是最美的，不管是大閨女還是小閨女。 

  「柳柳，說下去，為啥」柳大郎也不解。 

  「娘記得我給你說過，我隨方家老太太去廟上進香？」 

  李氏點點頭，有次過年回來，閨女給他講過，廟大人又很多，她差點丟了。 

  那次，小柳柳的確轉在山林轉迷糊了，所以，柳柳便把她編了一個誤入仙境的故事。 

  「其實那次不是丟了，我找恭房時到了一個極漂亮的事，美輪美奐的像仙境一樣，看到了兩位爺爺在下棋，他們說這裡是仙山，能到這裡的人都皆是富貴之人。我在那呆了一會，見到了前所未有的東西，等我回來的時候，和我玩的要好的陵梅說我消失了一天一夜，再不回來她就準備稟告太太了。我覺的不可思議，便給她說了我去仙山的事，後來，她為了在哪個大少爺面前討好，便說了此事，所以……」 

  李氏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覺得女兒像變了一個人，忙又跪天跪地跪神明，也拉著柳柳磕了三個頭才算完事。 

  柳大郎臉色深沉，皺著眉，「柳柳，這件事以後不要再給任何人說。」 

  柳柳鬆了一口氣，忙點頭保證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