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挨打

  知味坊的山楂糕、糖葫蘆、板栗餅是些稀罕吃食，瓜子花生都比別家的夠味，那些買點回去的嘗鮮的人家有一部分人又折回來買了第二次。 

  糖葫蘆板栗餅都賣到斷貨，再有人來買，柳柳就笑眯眯的告訴他:「除了瓜子和花生，其他的吃食現做的都有限量，想吃下午早點來買。」 

  玩偶的定價是小的十五，大的二十，買的人不多，柳絮和她商量，「是不是賣的太貴了，要不咱落落價？」 

  柳柳搖頭，再落價根本掙不了多少，這個不出兩天，仿製品肯定會出來，但用花瓣搗汁染色的花紋肯定沒人會，再三趴在柳絮耳朵邊交代，「別人問這上面的花紋，你就說不知道，不理她，這個一定不能說出去，知道嗎!？」 

  柳絮用力的點頭，「姐，你放心。」花瓣是發財表哥帶著表弟採摘的，她都沒給他們說用處，染色的時候也是讓娘守著門偷偷弄的。 

  「哎!」柳柳想到一個好點子，「柳絮，一會你跟我們去府城吧，咱把玩偶拿到府城賣。」 

  「……府城啊？」柳絮遲疑，她可不可以不去啊，「姐，在這賣挺好啊。」 

  柳柳想了想，「那我拿一部分到府城，你在這賣著，這樣玩偶賣的也快些。」 

  「嗯，」柳絮笑著點頭。 

  金元寶回家送吃食趕回來，柳絮幫著把玩偶抱上車，柳柳交代夏叔夏嬸，「如果太忙了，板栗餅核桃餅就少做些。」 

  「真啰嗦!柳柳，上車走了。」金元寶有些不耐煩了，柳柳撇了她一眼跳上車，向柳絮揮揮手，吩咐釘子趕車。 

  「你揮手幹嘛？」 

  「再見咯」笨蛋，連這個都不懂，柳柳想翻白眼，想想不雅觀還是算了。 

  「你帶這麼多玩偶幹嘛？送給誰了？」自己的玩偶都是掏錢買的，這丫頭想送給誰？會所那群能唱會跳娘娘腔？ 

  「送人!？」怎麼可能，這些都是柳絮帶著倆妹妹一針一線縫出來的，這傢伙怎麼想的，送人!送給他一個大白眼，「我錢多啊我!」 

  就知道這丫頭摳門，他都不送自己，更別說旁人了，「喂，柳柳，爺忙的午飯都沒顧得上吃，可不是陪你去賣玩偶的。」 

  「知道知道，真啰嗦。」柳柳閉眼假裝假寐，車外釘子鐵鎚同時「喻——」了一聲，「爺，到了。」 

  「這麼快!」倆人一齊發聲，柳柳率先跳下去，金元寶納悶，今天感覺比以往的路程要短，「釘子，以後不要讓馬兒跑的那麼快。」 

  釘子點頭，鐵鎚嘀咕，沒有讓馬兒跑的快啊，釘子用胳膊肘搗他。「爺，你小心點。」 

  柳柳跳下馬車已跑到會所裡面了，金元寶撇嘴不滿，這女人沒一點矜持，「釘子，把墩子搬走，爺也要跳下去。」 

  釘子遲疑，「快點，爺要跳下去。」釘子上前把墩子搬走。 

  「咚」金元寶也學柳柳蹦的跳下去，人有些踉蹌，嚇得釘子鐵鎚忙去扶他，「走開，一邊去，爺沒事。」真丟人，被一個丫頭比下去，金元寶四處看下，有些狼狽的跑回會所。 

  被教訓過的桂管事人老實了，但還改不了身上那被奴役的本性，在柳柳身邊殷勤的獻媚，柳柳皺眉，忍不住開口，「桂管事，別的我不多說，咱在客人面前，要求彬彬有禮，也得是不卑不亢的前提下，你這樣不行。」 

  「是，柳二掌柜，你說的太對了，掌柜的不是說顧客就是上帝嗎？」桂管事繼續端起她在妓院做老鴇時的笑臉。 

  柳柳啞然，「算了，你和秦管事多學著點。」 

  「奴……」 

  「都別說話，看戲!」 

  金元寶抿嘴笑，這丫頭生氣的樣子更丑。 

  舞台上演的是柳柳剽竊前世的嫦娥奔月和牛郎織女，圖安和圖昌重新編了詞作了曲，，紫茵負責女主，綠荷個子長的高一些，擔任男主。柳柳邊看邊拿筆寫寫畫畫，桂管事看著看著就哭起來，柳柳皺眉，這倆故事太悲了？秦管事也紅著眼，「別管她，看一次哭一次，說什麼演繹的是她自己的故事。」 

  嫦娥奔月和桂管事？柳柳驚愕，開始腦補桂管事因何入了煙花之地，看樣子每個人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陳三虎再次來到知味坊，見柳柳不在，便找凳子坐下與柳絮交談起來。 

  「你姐多大了？她喜歡吃啥？你姐真從京城來？她和那姓金的傢伙啥關係？」 

  柳絮垂著眼帘用低頭和搖頭來作回答。 

  「沒勁，你別光低著頭啊，其實你和你姐長的還有點像，眼睛不像，你也沒你姐白。」 

  「這是啥？看著像狗？又不像狗？」 

  柳絮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把一隻史努比遞過去，順便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自己做的玩偶？」 

  「你做的？」陳三虎驚訝，誰家的狗長這樣!？ 

  柳絮點頭，「我和妹妹。」 

  陳三虎四處打量下，「這是賣吃食的地方，擱著賣也不合適啊，都是布料做的東西，拿我們陳家布莊里賣吧。」 

  柳絮遲疑，有些心動，「這得和姐姐商量一下。」 

  「和誰商量都沒用!你這個賤人!」陳玉萍從門口衝過去一巴掌甩過去，「也不看看自己啥貨色，還敢肖想我們陳家!」 

  跟在後面的沈艷玲冷笑，不自量力。 

  柳絮愣怔在哪裡，她是陳家的人!？ 

  「玉萍!你太過份了!回家去!」陳三虎把自己的妹妹拉開，「哥，是你太過份，就為了這個賤人惹娘生氣。」 

  柳絮捂著被打腫的臉，原來是妹妹。 

  夏雨趕緊到後堂叫了自己娘，夏嬸過來把柳絮扶過去，冷水泡了毛巾讓她敷臉。 

  夏叔在前面攔住，「陳公子，陳小姐，後院是不允許外人進的，請回吧，回吧。」 

  「走，回家!」陳三虎氣沖沖的拉陳玉萍回去，準備讓娘好好教訓這個妹妹，太胡鬧了，動不動就在大街上打人，沒點女孩樣。 

  柳絮半邊臉又紅又腫，擔心見著姐姐咋向她解釋，「夏嬸，我來燒鍋吧，我這樣子也不好去前堂，先讓夏雨幫我看著玩偶。」 

  夏嬸點頭。 

  柳絮又說，「如果我姐問起我的臉，就說碰了一下。」 

  夏嬸遲疑下，繼續點頭，這謊不用戳都破，柳柳姑娘信嗎!？ 

  柳柳看完兩個節目，鼓掌給予肯定，又說了舞台設計，「紫茵扮演織女和嫦娥飛起來的時候身後吊跟細繩子，既然是飛，咱就真的飛起來，那幾個閑著的武將，也不能光閑著，沒事跑跑龍套。」 

  桂管事點頭哈腰稱是，她這個人優點還是有點，對啥事都是投入十二萬分的熱情。 

  柳柳召集大家商議，既然都排練好了，咱都商量下啥時候開業。 

  當然是越快越好，大家心裡也都激動的期盼著，柳柳可是許了她們月底有分紅的。 

  圖安提議，「八月初八開業，連唱牛郎織女四天，然後再唱嫦娥奔月，也符合中秋節的氣氛。」 

  金元寶贊同，「柳柳，你說呢？」 

  柳柳想了下，「八月初八開業，連唱四天，可以啊，中間歇兩天再唱牛郎織女，咱也弄點噱頭，吊吊人的胃口。」 

  「歇兩天，剛開業就關門!？不行不行。」金元寶反對。 

  「誰告訴你歇兩天就是關門啊!咱不唱戲咱可以弄點別的，唱歌了跳舞了，不是你們的長項嗎？也都別藏著掖著，這是個舞台，是讓你們展示才藝的地方，成名了火了還怕沒錢嗎？」柳柳把一個包袱遞過去，「圖安，這裡都是我想的詞，你把它編成曲，還有一些舞蹈的創意，你們可以在一起琢磨咋跳咋唱，那些衣服了什麼的桂管事秦管事你倆負責，該採買採買，該定製定製。」 

  「都聽柳柳的。」金元寶插話，這丫頭有點能耐。「吃的喝的都備好，來這裡的人就是放鬆尋樂的，吃吃喝喝聽聽曲，花錢買享受，人生的樂事。」 

  「小公子說的極是。」桂管事扭著腰繼續走奉承路線。 

  會所事料理完，柳柳開始找地方推銷她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