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用餘生來愛你

  他望著麵前陌生女子的臉，愣愣的，懸在心口那顆心徒然墜落穀低：“抱歉，我認錯人了。”


  不是她……。


  可為什麽剛才的感覺，那麽強烈，那麽真實？


  那個背影，像極了蘇韻錦。


  三年了，一千多個夜晚，她不曾入他夢裏一次，好像恨他所做的所有所有，吝嗇給他任何一點美好。


  “有病啊你。”陌生女子罵了句後，去了另一邊。


  陸鈺呆愣的站在那，心如同絞痛。


  “陸先生，所有東西已核實清楚。”工作人員走過來提醒著。


  他抱著所有東西，仿佛失了魂般走出書店……，來到福利院，麵對著一張張稚嫩純真的小臉，他忍不住想，如果，當初……，他的小公主是不是也這麽可愛，這麽惹人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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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芭比小屋，裏麵各式各樣的芭比玩具，穿著漂亮的裙子，各種顏色的頭發，非常精致。


  他拿在手裏，細細撫摸著……，可可現在應該二歲多了，會玩芭比了吧。


  每年各種節日，他都為他的可可準備著份禮物，放在別墅特別裝修的房子裏，裏麵擺滿的，都是屬於他的小公主可可的禮物。


  每一個節日都不曾錯過。


  “媽媽，就是這裏，就是這裏了。”芭比小屋裏，一道軟萌的女童聲音在說話，能聽出她聲音裏充滿興奮，高興。


  “我要那個，還有那個，那個……。”


  “綿綿怎麽能能要這麽多呢？”


  女孩的媽媽溫柔的反問。


  聲音略熟悉，獨有的聲帶。


  他回頭看去，在看到女子臉時，手裏的東西滑落在地上，怕隻是一場夢，他不敢靠近，不敢眨眼睛，就這樣看著蘇韻錦牽著女孩的手走了進來。


  女人看到他，隻是意外的一愣，然後就像沒有看到他……，就像在看待一個陌生人一般。


  小錦……。


  陸鈺喉嚨裏卡著這個名字，不敢出聲，害怕，他一開口，他麵前的女人化成泡沫消失不見。


  是的，是他的小錦。


  一樣的臉，一樣的身形，她的長發剪短了，變成了幹淨清爽的短發。


  她的聲線……變了。


  變得沙啞低沉，不再像過去那麽溫柔。


  “媽媽，那個怪叔叔為什麽老看著我吖？”綿綿歪著小腦袋，打量幾下陸鈺後，自認為很小聲的在跟媽媽說話。


  媽媽……，陸鈺盯著女孩，圓呼呼的臉蛋，大大的眼睛，皮膚白白的，紮著兩個小辮子，穿著粉色芭比裙，是怎麽看都怎麽可愛。


  最重要的一點，女孩長得像蘇韻錦。


  是那個孩子嗎？


  陸鈺強忍住自己上前想要擁抱倆人的衝動……，失魂落魄過了三年，第一次發現自己活著真好。


  他所有的堅持，所有的等待，所有的努力，就為了眼前的兩母女。


  怪不得，她從未托過夢給他？因為，她還活著。


  陸鈺不遠不近的跟著倆人，以不打擾的距離，看著她們買了玩具，漂亮的小裙子，看著她們進入甜品店吃甜品……，一顰一笑都刻在他腦海裏。


  蘇韻錦變了……，成熟又有魅力。


  直到跟到桑園小區，看著她們進入電梯，陸鈺才失控在原地高呼一聲。


  “盛景，我見到小錦了，還有，還有我的孩子……。”迫不及待將這個消息分享給唐盛景，卻被潑了盆冷水：“老三，你沒想過這三年她去了哪裏？又跟誰在一起嗎？”


  事發後，消失匿跡。


  三年後重新出現，以新的姿態，這三年裏，她經曆了什麽？

  陸鈺僵了片刻：“不管她去了哪裏，又跟誰在一起，她是我陸鈺的！”


  回頭，他看到從電梯裏走出的人，胸腔劇烈的起伏著：“小錦……。”


  “跟了這麽久，還沒有跟夠嗎？”蘇韻錦緩緩走出來，看著他目光，再也不見往日溫柔跟眷念。


  就像最普通的陌生人。


  “陸先生，還請不要打擾彼此生活，謝謝。”說完，她欲離開，手腕一緊，她垂眸看向手腕上，男人修長的大手，不懂的反問：“你想要做什麽？”


  “小錦。”陸鈺緊緊扣住她手，一點一點加大力道：“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聲音沙啞，飽含各式各樣情緒在裏麵，他壓抑著所有衝動，擁抱，親吻，愛她的衝動：“為什麽，你不早點跟我說清楚，如果你說清楚，我……。”


  “誰年輕時沒犯過傻呢？”蘇韻錦淡聲說：“過去的所有，如同那場大火燒了個盡，現在是現在，永遠不能成為過去。”


  “我不知道……。”


  “我沒有怪你。”蘇韻錦望向他，平靜的說：“我誰都沒有怨，我活著是我最大的幸運。”


  她這麽平淡，毫無任何波動……，陸鈺害怕，很慌，他不要她這樣。


  “我不愛你了。”她再次說出的話，如同巨石砸在陸鈺心上，他將她扯到懷裏，緊緊抱著她：“不行，不可以，你怎麽能不愛我？”


  “我愛你，蘇韻錦，我愛你，這三年裏，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你，想著我們的孩子……。”


  她在他懷裏掙紮，過去熟悉的味道隻剩下陌生。


  那段感情，是她這輩子都不願提及的過去。


  愛過，傷過，恨過……都成了過去。


  現在的她，隻想跟孩子，平平安安，簡簡單單的生活。


  “家裏，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喜歡的，我為我們小公主準備了間房間，裏麵所有東西是她喜歡的，也是你喜歡的，小錦，我在等你，一直在等你，你不能就這樣放棄，放棄當初對我的承諾。”


  蘇韻錦什麽話都沒有說……，聽著他的話，不由想到那些曾經。


  回想起來，心髒某個位置，還隱隱的作疼，她以為忘記了，已經被埋有心底深處，再想起，也能微笑平淡麵對。


  傷，永遠都是傷。


  結疤隻是表麵現象，會有崩裂的可能……。


  承諾，又還有誰記得？還有誰去在乎？即使受到蒙騙，不愛，不喜是最真實反映，僅僅因為知道她是當年那個女孩而由恨變愛，太不可思議。


  “我們回家好不好？”陸鈺握著她雙肩，彼此麵對麵的詢問她意見：“讓我用餘生，愛你，好不好？”


  最後一句，似乞求。


  眼角有些濕潤，蘇韻錦看到了他眼裏的深情，她卻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