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流血的照片
“爸,還要忙多久?”我還是忍不住問出聲。
“如果不出狀況的話,明天便可以下葬。”老爸看了我一眼之後,緩緩的說。
“哦,那您早點休息吧。”我看著老爸微微一笑道。
“嗯,閻君不在,晚上睡覺注意點,不管外麵有什麽聲音,你都當做沒有聽到,記得。”老爸走了兩步之後,不放心的回頭看著我交待道。
“嗯,嗯,我知道了,老爸您放心吧。”我點點頭,很是認真的回答。
即使老爸不說,我也再不敢天沒亮就跑出去了。
淩晨的時候,要不是老爸,我恐怕都死了吧。
我要是再犯這樣的低級錯誤,那真是找虐。
聽到我的保證,老爸再次看了我一眼之後,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洗完澡之後,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這個該死的閻翼塵,難道真的不管我的死活了不成?
虧我還這麽愛他,真是個絕情的臭男人。
正當我暗自發著牢騷之時,突然感覺腰部一緊。
帶著沁涼的淡淡的薄荷味飄入鼻尖。
莫名的讓我感覺安心了許多,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不是走了嗎?還來幹什麽?”心裏雖然開心,可是嘴上卻不饒人。
“怎麽?不希望我來嗎?即如此,那我走了。”隨著閻翼塵的話音剛落,摟在腰上的大手,突然消失。
心裏一慌,趕緊坐起來看向身後,可是當看到在那裏獨自悶笑的男人時。
我感覺是又羞又惱,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
“不是要走嗎?趕緊的。”我沒好氣的趕人。
“啊……”剛剛還躺在那裏如正人君子般的男人,猛然間將我壓在身下,嚇的我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羽兒,怎麽了?”很快的,門外響起了老爸擔憂的聲音。
看著在自己身上激烈碰撞的男人,我真想撕了他,可是又不知道從何下手。
強忍住想要喊出的羞人的聲音,使勁的瞪了某男一眼:“爸,我沒事,您早點休息吧。”
可是換來的是他更加激烈的碰撞,身體的愉悅,讓我差一點就失控的叫出聲。
“沒事叫那麽大聲。”老爸表示不信。
“嗬嗬,被一隻蚊子盯了。”我使勁的在閻翼塵腰上的軟肉之上擰了一把,然後繼續扯著慌。
“哦,沒事早點睡。”老爸一邊說著,一邊腳步緩慢的離開。
“閻翼塵,你就不能輕點嗎?”我忍不住的抗議出聲。
“不能!”霸道的男聲響起,接著我便被他整的暈頭轉向找不著北……
今天是張強下葬的日子,所以老爸天剛剛蒙蒙亮,便去了張強家。
因為被閻翼塵折騰慘了,所以和老爸問了聲好,便繼續補眠。
“嗚嗚……嗚嗚……”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突然聽到門外有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傳來。
一個激靈,我便驚醒了過來,穿好衣服,走出去一看。
果然是張強的送葬隊,來不及細看,我趕緊將放在一旁的柴火點燃。
在我們這裏有一個習俗,那便是隻要有送葬的人經過,都要在自家的門口燃一堆火。
因為死人嘛,大家自然就連想到了鬼。
然後鬼最怕的便是火了,隻要燃了火堆,也就代表著鬼魂不會進入。
不知道這個說法是真是假,但是從我懂事起,便聽人這樣說。
看著燃起的火焰,我便抬頭看向送葬隊。
一口大紅色的柏木棺材,由八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抬著。
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在紅木棺材的四周,全部用紅色的絲線纏繞。
白色的紙錢飄的到處都是,不知為何,總覺得的有些陰森森的。
看著他剛滿十歲的兒子抱著的遺相,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孩子還這麽小,他就那樣無緣無故的死了,真是讓人無法接受呀。
想到此處,我便不由自主的看向張強的遺相,忽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原本死板安靜的照片,突然有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看著從他的眼睛以及鼻子嘴巴流出的血液。
我有些驚懼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怎麽會是這樣?難道是我眼花了還是什麽的?
隨即我努力的閉上眼睛,睜開再看,遺相還好端端的。
心下不由納悶,難道真是我看錯了?我有些迷糊了。
“千年債,今時還……”卻在這時,我剛回來時聽到的那道詭異的男聲再次響起。
心,忍不住的狠狠的揪緊,難道清風鎮,真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在發生嗎?
“嗚嗚……嗚嗚……”哭聲繼續響起,可我卻沒有心思再看下去。
轉身,進入房間關上了門,心裏忍不住的想到剛剛照片流血的畫麵。
越想,心裏越覺得有些慌。
記得昨天晚上老爸說,如果不出狀況的話,今天便會下葬。
也就是說,老爸也在擔心什麽吧?
該死的,閻翼塵那隻鬼,一到了白天便溜的影都沒了。
關鍵時候想問問他,也找不到人,真是。
隨即搖搖頭,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最近靈異的事件太多,我總是不由自主的往那方麵想。
……
隨便將就的吃了點東西,所幸無事,躺在床上開始午休。
“鳳羽……鳳羽,你在家嗎?”迷迷糊糊中,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
看了看時間,中午十二點整,心下疑惑,便下地穿鞋,快步將房門打開。
“你是?”當看到來人,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來人問。
“鳳羽呀,我是張強師傅棺材鋪的學徒,你忘了嗎?過年的時候我們還見過呢。”小夥子有些著急的和我解釋道。
棺材鋪的學徒,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果然,想起來了。
“哦哦是你呀,找我有什麽事嗎?”我看著他不解的問。
“鳳師傅,鳳師傅出事了!”小夥有些焦急的說。
“什麽?在哪裏?出什麽事了?”聽到他的話,心裏忍不住的咯噔一下,急問出聲。
“就是墳地呀,本來要下葬,結果……結果……”他的話未說完,我便來不及鎖門,快步向鎮東頭的墳地跑去。
老爸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我在心裏默念著,希望老爸一切平安。
延路之上,白色的引路錢扔的到處都是。
再看看現在的天色,仿佛是要下雨了一般,烏雲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