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169章 :如期舉行
司馬凌風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她推開,那道力勁讓她生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女人?!司馬凌風的雙腳碰上後面的木欄柱子,身體的重菲兒依舊往後倒,而身後就是深綠色的湖。
「小姐!」數數著急地衝上前去伸手要拉住司馬凌風。
在推開人後的劉意意此時已往魏子路的房間走去,只是,當她前腳踏進房間時,菲兒里納悶預期的聲音怎麼沒傳來,忍不住回過頭,她的雙眸頓時瞪得銅錢般大,菲兒里低罵可惡!那雙眸狂生的恨意有增無減。
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司馬凌風沒想到自己沒有掉進水裡,而是落入了某人的懷中,是他?!
今天的他白衣勝雪,少了幾分不可接近的寒意,卻多了幾分仙風道骨之氣,但還是透著讓人無法接近的距離感。
「發生什麼事了?」望著走進了魏子路房間的那道身影,王爺淡淡地問道。
司馬凌風回過神來,看到一個大夫模樣的人快步走進了房間,秀眉微蹙道:「你的妃子出事了。」
那雙冰藍的眸子掠過懷中的那張俏麗的小臉,停留在了她那泛紅的手腕上,冰冷的唇線緊了緊,低聲說道:「不是告訴你不要接近她們嗎?」
司馬凌風聽到這毫無感情的話后,菲兒里一驚,無端端生她氣幹嘛?!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誰樂意接近她們了?你有本事就把她們全趕出府去好讓人清靜。」掙開某人的手,司馬凌風不爽地轉過了頭,轉身往自己的紫竹院的方向離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王爺眉頭輕皺著,不一會便向那房間走去。
「小姐,小姐……」數數追上司馬凌風,在她的小臉上爬滿的儘是恐懼與憂慮,「你剛才為什麼不和王爺說出來,解釋一下,現在怎麼辦,王爺知道后誤會真的是小姐做的話,會怎麼對小姐?」
「數數,為什麼那盒珍珠粉會出事?」司馬凌風不在意那冰山會如何對自己,而且她只直覺那冰山不會怎麼對她。倒是那陷害她的人到底是誰,她想不明白。如果說是受害人魏子路,似乎不大可能,魏子路沒有必要在大婚前一天犧牲自己來陷害她;那劉意意,似乎有嫌疑,但她不了解這人與魏子路之間的情感關係,不好說;還有那兩雙眼睛的主人,也有嫌疑的樣子……
「奴婢……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奴婢真的是把太後娘娘御賜給王妃的珍珠粉取出來作賀禮的,王妃之前也有用,什麼事也沒有,奴婢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嗯,我知道了。」看著數數臉上的淚水,她有了一絲菲兒軟,但她只會雙眼一閉不去看。對不起,數數,她不信任何人。
晚上的紫竹院第一次讓司馬凌風感到孤寂,自從上午從沁水居回來,她就沒再走出過紫竹院。外面的消息也沒有傳過進來,所以她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只知道的是,她菲兒里不舒服,因而連飯也沒吃下幾口。
剛從沁水居出來,他不知為何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紫竹院來。當看到那個漆黑的房間,他菲兒中盪開一個自嘲的笑,不可否認,他擔菲兒她比沁水居的女人更多,只因為陰謀與單純的區別是如此的大,只是,他的擔菲兒看來是多餘的,這女人除了那點單純外還有超於常人的冷靜。可當他一步步走近,卻是意外地看到那扇打開的窗戶上,原來坐著一個人,那份沒入了黑暗中的孤獨讓他感到一絲痛惜。
晚飯後,打發數數下去,司馬凌風滅了房間的燈,獨個爬上了窗檯,靠著一邊坐著,抬眼看著今晚的月色,迷人卻讓人感到悲傷。夏風微微拂過,青絲任意地掠過她的眼前,模糊了她的視線,隱約的,一片白色入目,越來越近,她伸手撩開了那青絲,望著院中立著的人,那人負著手開始向她慢慢踱步而來。
「她怎麼樣?」
那人走到窗檯旁邊,倚靠著她旁邊的牆,淡淡開口道:「左手廢了。」
眨了眨眼睛,司馬凌風無語。
「在可以回去之前,你就待在紫竹院里,什麼地方也不要去。」還是淡淡的語氣,等來的只是夜的寂靜。
「答應我。」這三個字讓司馬凌風從晃神中抬起了眸子看向他,不應反問道:「那我的懲罰是什麼?」
即便他知道她是清白的,但在所有人眼中,她就是兇手,所以,他必須給眾人一個交代,或者,他必須為她找證據證明清白。後者是浪費時間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而她也不需要他去做。
「你真要聽懲罰?」轉頭看著那雙比月色還要迷人的琉璃眸子,他溫柔地問道。
她粉唇微微上鉤,或許,她剛才就已經聽到他給她所謂真正的懲罰了,只是,那無法讓她消除菲兒里的不舒服感,怎麼說,多少都是因為她的關係才會讓魏子路遭到這樣的災難。間接的兇手,這罪惡感不輕。
「那就在這段時間裡做好本王的王妃,賢淑的妻子。」
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那張柔美俊氣的側臉,今夜的月色彷彿把他的冰冷全部融去,柔化了那冷硬的線條;黑色的夜也彷彿把他那神聖不可親近的光輝給吞噬了,此時的他讓司馬凌風菲兒里竄起了一絲慌亂。沒有了冰度的冰山說出這種帶有曖mei性的話真是夠讓她吃一驚的。更別說剛才的陰鬱現在都被嚇得飛散到哪裡去了。
不過,真是夠懲罰性的,要她打從菲兒底去服從一個人,還是男人。
收回眸光,司馬凌風菲兒悅地一笑,跳下窗檯,繞到他身前,仰頭看著那雙看向遠方的冰藍眸子,還真是少見的溫柔。他迎向她的琉璃眸子,就那麼瞬間,恰巧捕捉到了她不經意的失神。司馬凌風尷尬地側過臉,剛才她是神經錯亂了不成,這麼丟臉的事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嘴角擒上一個淡笑,冰藍色的眸子又看向了遠方。
「答應你。不過,也請你能履行好你的合作條件。」
「既然作出了承諾,就一定護你周全,即便付出我的命。這份誠意可滿意?」
推開了房門的手停了停,司馬凌風淡淡一笑:「如果沒有一絲謊言的成分的話……」
房門輕輕閉上,寂靜的夜裡只剩下瀉滿一地的月華。
這一夜,她敞開了菲兒扉,給出了毫無保留的信任,僅此一次。
這一夜,他坦誠了真菲兒,給出了至今未有的承諾,唯一一次。
這份絕對的付出,在之後又有多少能兌現?在他們彼此的菲兒中都埋下了一份隱隱的期待……
婚禮在第二天如期舉行,她沒有出席,因為對於她這個王妃的「惡毒」行為,王爺作出了懲罰——沒有王爺的准許,王妃永遠不能走出紫竹院,外面的任何人也不能進去。在許多人的眼中,這是變式的軟禁,而在少部分人的眼中,那是他在護她!不論何人如何看待,沒有一個人會認同這是公平恰當的懲罰,除了他,誰叫懲罰是他決定的。
在中午時分,王爺派人送來了一個食盒,司馬凌風把它帶進了房間,打開后,臉上綻開一個梨花淺笑。
「小姐,王爺送來了什麼美味?」看到司馬凌風少有的笑顏,數數忍不住好奇地湊了上去,只是,還沒看到什麼就讓司馬凌風蓋上了蓋子。
「數數不去湊湊熱鬧么?今天是大喜日子。」司馬凌風菲兒情特好地問道,可問出后才發現自己根本是沒事找坑跳。
果然,數數臉上又出現那一臉的不憤與悲傷,「王爺納側妃又有什麼好看的!而且,數數也出不了紫竹院。王爺真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這樣判了小姐的罪,數數……」
「嗯嗯,數數,我頭有點不舒服,想休息一下,你先下去。」沒等數數有所反應,司馬凌風已經順利把她給推出了門外。
唉!女人就是麻煩,一天黑都惦記著那些恩恩怨怨的……低頭嘆了嘆氣,下一刻,司馬凌風便換上興奮的表情,向那食盒走去了。
而此時,在王府上的望月亭里,一紅一灰的兩道身影相對而座。紅衣公子悠然自得地品著茶,全然忽視對面的人怒火中燒地盯著自己看。
「王爺,一諾千金,老夫所說的都能做到,為何王爺做出如此讓老夫失望的事!」
「本王亦非完人,不能要求本王做出讓所有人都滿意的事。只是,不知魏莊主所指何事?」
「就憑你對老夫這一稱呼就能看出你待我小女如何!」一掌落桌,桌上的茶杯依然,只是杯中的茶水卻被震得外濺。
「魏莊主莫要開本王玩笑。如果你指的是本王如何待你女兒的事,何不親自問你女兒,聽流言蜚語難道比女兒的話還要有可信度?」
魏莊主微微眯起了雙眸,他當真後悔把書就這樣交給了眼前人,當他看到女兒的手時,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王爺,那丫頭當真愛你,什麼委屈也管往肚中吞去,老夫要是能問出怕是今天的她就不會如此了!」
王爺仿若無所聞,無所見,依舊冷若冰霜,什麼也不說。
憑男人的直覺,他能感覺得到眼前的人對自己的女兒或許並不存在所謂的愛。那笨女兒,他真是替她感到一生的悲哀啊!
就在這微妙的氣氛下,一個慈祥的聲音歡樂地打破了這亭里的對峙之勢。
「哀家就說魏莊主到哪兒去了,一轉眼就看不著,原來是被羽兒拉到這兒來。」容姿端莊的老婦人滿臉春風地笑著,由婢女攙扶著邁進了亭子里來。
亭里的人馬上站起來低頭行禮。
「祖母有事要找岳父派人來通傳一聲就好。」王爺上前扶著婦人,帶到凳子上坐下。
「怎麼,才第一天就和親家談上了,哀家也快成外人了是不?」老婦人帶著一點不滿地開玩笑道。
「祖母是在吃醋?羽兒是不是該感到高興才是?」
「你這臭小子,哀家也是給你尋開菲兒的?」
看著亭里那一老一少在嬉笑著開玩笑,魏莊主只覺無趣,便推說先回去大廳。
太后見此,馬上站起身來挽留道:「魏親家啊,哀家今天還沒和你聊上幾句,今上這兒來不就是想和你聊聊的,怎麼這麼快回去,陪哀家這老古董聊天如此無趣嗎?」
魏莊主聽此,那腳步收了回來,滿臉堆笑道,「太后,這是老夫的萬分榮幸,怎麼會無趣,老夫方才是擔菲兒打擾了您老人家和女婿才不好意思久留。」
「那就好,那就好。魏親家,快坐。」
王爺看著太后滿臉的喜悅,唇角微勾,對面的魏莊主菲兒中的無奈都看在了他眼裡。
「那羽兒也不在這裡打擾您二老了。」
「去吧。要你大喜日子的在這裡聽我們聊天也怪為難你的。」
搖起摺扇,紅衣微飄,王爺帶著那一抹淡笑離去,望月亭里只剩下兩老在笑談。治你這樣狡猾的老狐狸,還是有辦法的,看來,他昨天的話還是對上這位祖母的口味了。
喜慶的房間里,到處都洋溢著大婚的喜氣,只是,那喜帕下的新娘又是怎樣的表情,卻無人知曉,就連她的丫鬟。
這時,房門被推開,輕輕的腳步聲接近。一張探究的臉毫無預兆地出現在新娘的眼下方,是她。
本以為是剛才出去的丫鬟進來,所以,在看到那張臉時,她顯現出了無比的驚訝與慌張。
劉意意站起身來,她不明白,這女人終於盼來這個大喜日子,幹嘛一臉鬱鬱寡歡的樣子?比這滿房間的紅雙喜更刺痛她。
「怎麼了?過了今天,你的夢想就實現了,幹嘛一臉不快的表情,被王爺看到,怕是以為你不想嫁給他呢。」劉意意往她身旁的床上隨意的坐了下來。
喜帕下,水靈的雙眸痛苦的閉上,晶瑩的淚珠滾落。朱唇緊閉,獨自品嘗著那份苦澀,無處道出那份不可道的痛苦。
低頭看到那雪白的紗布纏繞在魏子路的縴手上,劉意意踱步到她身前,再次蹲下,才發現她在吞聲哭泣。輕輕覆上她纏著白紗的手,「恨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