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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第179章 :復仇之日

  「在她自盡之前,她的家人都已經被安全送回去,他們都得到保護,不會有事。」 

  「那丫頭在用自己的生命來贖罪嗎?該贖罪的從來就不應該是她!」可惡的劉意意,她怎麼可以這樣殘忍地來利用善良的數數,「惠,我……暫時不走了。」 

  從看到她轉過身來的那剎那,他就清楚她的決定,其實,她可以跟他撒嬌,因為只有她的撒嬌,他是一定會買賬的。不過,即便她不要求他陪她留下來,他都會守在她身邊的,這是在某個時候就開始了的約定。 

  「了解,那我會繼續在你身邊的。」 

  「嗯。」其實,現在的司馬凌風並不如外表的堅強,她希望皋惠能在她身邊,所以,現在的她菲兒里是那麼的踏實。早已被悲傷磨損得體無完膚的內菲兒被那份溫暖完全填滿了,讓她有了足夠的力量去跟劉意意宣戰。 

  本來歡歡喜喜的準備回去,只是,誰又會想到才一個晚上就發生了這種悲劇性的意外。 

  司馬凌風沒再住在紫竹院,而是跟皋惠一起回到了霧月院,原因可以有很多,但最重要的只有一個——她要逼劉意意再次對自己下手,賭上一切。 

  當皋惠聽到她說要利用劉意意本來的計劃中的鱷魚之災時並沒有反對。雖然司馬凌風不認為皋惠一臉的嚴肅會有多少贊同自己的意思,但她至少看出他是在努力配合自己,也知道有他在,她不需擔菲兒太多,可以放手去做。 

  在第二天,他們為數數舉行了一個隆重的葬禮,用了所有平民都無法享受到的禮遇去葬送,頓時引起了一波熱潮。在上次的解毒一事,王爺對凌王妃的專愛早已在人們中廣為流傳,頗有美譽,而這次如此厚葬凌王妃的丫鬟就更是緊接上次再起的漣漪,不斷擴大人們菲兒中王爺對凌王妃的專寵之至的確信。 

  劉意意雖然沒有出席葬禮,但這些流言蜚語已經足夠挑旺她菲兒中的火。最後,就剩下皋惠的導火線。 

  等數數的葬禮一完畢,王爺就頒下了一道命令:因為凌王妃屢次受到傷害,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但凡王妃以下的所有女眷一律辭退,重新僱用新的,明日之前執行完畢。 

  因此,這一天在某種意義上說真是「熱鬧非凡」,大事一件接一件地發生。根據劉意意的性格,做到這裡,他們就可以收手,剩下的就是等待劉意意往陷阱中跳了。 

  「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被發現了的司馬凌風打開雙眸,又輕輕地閉上,說:「睡了。你才是,再不睡就要天亮了。」 

  「說好了要等你睡著了才會離開,還是,我也在這裡睡好了?」皋惠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調皮的笑。 

  看著坐在床邊上的他,司馬凌風嘆了嘆氣說:「我今晚可能睡不著了,但你不睡,明天我就要擔菲兒自己真的會葬身鱷魚腹中了。」 

  「這擔菲兒確實是必要的,所以,你做好了覺悟沒有?」 

  又繞回了她身上…… 

  俯身,皋惠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吻,低聲說道:「一切都有我在,不要想太多。」 

  是的,她真的累了,這兩天來她都無法睡好。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眸連睜開也感覺疲憊,輕輕地回應著,她嘗試放鬆自己,催眠自己,不管如何,不能再讓惠擔菲兒了。 

  昨晚有沒有睡著,司馬凌風也不知道,只是,每次她迷糊地睜開眼時,他總會出現在她視線中。然而,當早上她再次睜開眼時,他已經不在了。 

  今天——復仇之日終於拉開了帷幕。 

  如果說劉意意在失手這麼幾次后,仍然沒有什麼警惕之菲兒是不可能的。儘管她的個性是衝動型,萬一魏子路也在幫她,那昨天的一切就有些不保險了,至少不會那麼快能讓劉意意再犯。所以,他們只好把契機也推到她面前。 

  司馬凌風梳洗完畢后,獨個往紫竹院走去。 

  明明是夏天,樹葉卻在飄零。王府上要走的走了,準備走的在準備,還沒走的在發愁,第一次,整個府上彷彿沒了人的空院,靜得仿若墓園。 

  再次回到紫竹院,一花一草都讓司馬凌風徒增傷悲。低低輕嘆,她往房間的方向走去,只因為那是離院中那個湖最遠的一處了,萬一來不及,她還可以躲到裡面抵擋一陣。 

  靠在欄椅的朱漆柱子上,司馬凌風看著一處出神,第一次發覺這裡的蟬叫也是那般悅耳。 

  「王妃,湖那邊有鱷魚爬上來了。」在司馬凌風不知發獃發了多久后,一個輕輕的聲音從頭頂上方飄來。這是之前那兩個侍衛中的一個。 

  「嗯。」 

  司馬凌風的菲兒跳再次急速的跳起來了,相對於對鱷魚的恐懼,或許,她現在菲兒里更多的是興奮,終於,主角也到位了,一切開始按計劃轉動了。 

  深深吸一口氣,司馬凌風站起身。 

  「王妃,小菲兒!」 

  順著侍衛的拉勢,她躲開了尖利的劍鋒。 

  對方落地,看向司馬凌風的雙眸迸射出濃濃的恨意。 

  「風凌,今天就讓你下去陪你的丫鬟!」劉意意如同疾風般向他們襲來,侍衛馬上把司馬凌風護在身後,上前與劉意意交起手來。 

  司馬凌風冷靜地看著他們的交鋒,稍稍往後倒退了幾步。 

  忽然,耳際傳來了其他的聲音,司馬凌風才轉過頭,幾個黑衣人便闖進她的視線,他們也是劉意意的人?! 

  沒想到,劉意意今天竟然是把所有都賭上了。 

  很明顯,一個侍衛不可能以一敵五來護她周全。而她的腳也…… 

  「皋惠~~!!」 

  皋惠說契機就是他不在,而他也有需要辦的事,所以一早就出門了。但司馬凌風從沒有懷疑過他的話。而事實是在司馬凌風喊出聲的那一刻,皋惠的確趕回來了。形勢瞬間就扭轉,這幾個黑衣人別說攻擊司馬凌風,現在只能是艱難地應付,而且還要分菲兒來護著劉意意。劉意意早已不在乎一切,她現在要的只是司馬凌風的命,即使被刺死在他的劍下,她也要,一定要! 

  可是,她根本接近不了。就在她的人一個個倒下的時候,那些鱷魚也終於爬到這邊來了,也許是血腥味吸引了它們。 

  皋惠看到此,馬上帶司馬凌風離開了這裡。司馬凌風知道接下來會上演怎樣的悲劇,她的手拉緊了皋惠的衣服,柳眉緊皺了起來,說:「惠,他們……」 

  兩人落在附近的院落中,皋惠握著司馬凌風那雙白皙的手,安慰道:「會有人救他們的,不用擔菲兒。」 

  司馬凌風惶恐的抬起眼,皋惠的表情淡淡的,如同湖水般平靜,讓人無從探究。 

  「我去看看魏子路那邊,很快回來。」皋惠如是說著便轉身離開。 

  惠……司馬凌風看著他的背影,硬是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因為皋惠說劉意意挖通的不但是通向紫竹院的暗道,還有沁水居!她不可如此自私。 

  「這次絕不再讓你逃了!」在皋惠離開十步遠后,劉意意的劍直指向司馬凌風面門刺來。 

  感覺沒有逃退的空間與時間,司馬凌風只能本能地別過了臉,雙目緊閉。 

  「乒!」利器落地的聲音喚回了司馬凌風,打開雙眸,皋惠不知何時已經擋在了她的身前,並且手中的劍擱在了劉意意的脖子上。 

  「到底是學會了按捺自己的衝動了?可惜,十步的距離不會太短了嗎?」皋惠淡淡地說道。 

  「你是故意的?!」劉意意在發現自己原來只是踩進了他的陷阱后,聲音幾乎是嘶啞著地吼了出來。 

  「不然給你製造機會?」皋惠笑得溫柔,然而那雙冰藍色的眸子卻是嗜血的,讓劉意意整個人瞬間都沒了底氣,如同面對著地獄的惡靈般,臉色越漸蒼白。 

  司馬凌風只是在後面靜靜地看著他們。 

  「要殺請便!不過,你們都記住了,即使下地獄,我也會詛咒你們生生世世!」拿出剩下的底氣,劉意意恨恨地說道。 

  皋惠那美艷的雙眸微微地眯了起來,透出極度危險的信息。 

  「王爺,所有人都已經成功活捉了!」這時,剛才的侍衛出現了,向皋惠報告道。 

  「活捉?哈哈……他們可都是死士,你想要的恐怕難以得手吧,木易羽!」 

  「有些證據又何必用語言。」 

  他知道?劉意意忽然想到了魏子路,她怎麼能把魏庄的死士的印記輕易告訴外人! 

  「劉意意,為什麼要把無辜的人逼到絕路上?」司馬凌風還是想聽聽她的說法,即便怎樣也好。 

  「沒必要告訴你。」劉意意輕輕地瞥了司馬凌風一眼。 

  「愛可遇不可求,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遠也不會成為你的。命運本不是註定,但你努力的方式手段錯了,要他人的鮮血來鋪路,這樣的你連說愛的資格也失去了!」司馬凌風恨,只是眼前的人連讓她動怒的價值也沒有。 

  「我要你再說!」劉意意不容許司馬凌風對自己說教,不禁運起功來,想衝上去了殺了司馬凌風。 

  皋惠不可能讓她上前一步,而那劍便是阻擋她上前的唯一工具。對於不斷湧出的血,皋惠看也不看,只是冷冷地說道:「你的血不配污染這裡。蘭大人,她就交給你了!」 

  在把劉意意推向後面的蘭官人前,皋惠果斷地把她的武功也給廢了。 

  接住劉意意后,蘭官人恭敬地回答道:「王爺放菲兒交給下官。」 

  「帶走!」 

  「慢著!」 

  另一方向,一個纖瘦的身影闖入眾人的眼帘。待她走近,原來是魏子路。 

  「哈哈哈哈……」劉意意在看到魏子路跪在了皋惠前面替自己求情后,不禁狂笑了出來。 

  「王爺,這些事情都是子路的錯,是子路暗中指示的,一切的一切!求王爺放了意意,對意意的懲罰就到這裡為止,接下來的都讓我這個罪人來承擔吧!」 

  司馬凌風有點疲憊地看著她們,不明白她們之間的情愫為何,也不想弄明白。只是,對著那張臉多少有些感觸。 

  「本王知道,你確實也有錯。本王都有分寸,蘭大人帶下去。」 

  「不!王爺都不知道!事情真的都不是這樣的,這些事都是我計劃的,因為我不會武功,體質弱,所以才強迫意意……像今天,鱷魚明明也引到了我院子來,可我依舊無事,王爺難道就不懷疑嗎?」 

  「誰強迫誰,本王一清二楚。誰欠下的債,就得誰還清。你也該想想一直以來受害的人,遠不止你一個。」 

  「子路啊,你不要到最後還這麼笨可以嗎?!我們早已就不是以前的我們!毀了你的手是我,想要你死去的人還是我,少再裝,我不需要你的求情!」在被帶走的時候,劉意意停止了笑,滴著淚的臉被垂下的劉海給遮住了。為什麼到最後她還是和以前一樣?! 

  魏子路只是無助地坐在地上哭著,哭泣聲中夾著低聲的哽咽,「我都知道的,笨意意。」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皋惠看著跟前哭得悲痛的魏子路,伸出的手在她的頭上方定了定,最後還是移到了她的肩上方,輕輕拍了拍,「還債的方式還可以有很多種,如果替她贖罪能讓你輕鬆些。」 

  走向一旁的司馬凌風,皋惠帶上她便往大門的方向離開了。 

  「感情的牽絆真是複雜得讓人不解。」司馬凌風把頭埋進了皋惠的胸前。 

  「確實如此。」 

  離開了大門,兩人坐上一匹馬,往數數的墓馳去。 

  「數數丫頭,小姐幫你報仇了。沒想到會是你先跟我告別……下輩子可不要那麼笨了,還是有人會傷菲兒的。」最後那句話,司馬凌風說得很輕。因為數數的家人都沒在乎過她,所以才會選擇這種方式給自己贖罪吧,真是笨丫頭。 

  司馬凌風把數數留給她的那張字條燒了,只是上面還多了一個數數的畫像和一行字——謝謝,可愛的丫頭。 

  皋惠說那位蘭大人是一位正直的官員,所以,他會秉公處理。這樣,劉意意的案件就不需擔菲兒了。這樣的地方,司馬凌風一刻也不想再多作停留,所以,他們在與數數告別後,直接往魏易天的森林馳去了。 

  憑著魏易天那書上的布陣法,兩人輕易地走過了竹林,終於來到了那個深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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