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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第194章 :探病

  「你不記得我了?」他一個轉身,站到了司馬凌風的面前來。 

  司馬凌風秀眉微蹙,如果有印象剛才就有了。 

  「小女子記憶不太好,公子莫要見怪。」 

  他甜甜一笑,兩個小酒窩為他添了幾分稚氣,「我叫白筠錫,上次在山洞前你滾了下來就暈過去,是我把你帶到丹陛城的客棧來的,可記得?」 

  原來是他……司馬凌風點了點頭,說:「記得了。」 

  「那你上次為什麼要那樣逃跑?」 

  「白公子把我救回來,小女子很是感謝。但不能再給白公子添麻煩,所以才做出如此失禮之事,沒能來得及跟公子道謝,還望白公子不要跟小女子計較才是。」 

  「司馬!」就在這時,聽江樓那邊傳來了李菲兒的聲音。 

  下一刻,李菲兒就出現在兩人之間,形成了三人對局的形勢。 

  「司馬!你剛才在花月樓發生什麼事了?」李菲兒拉過司馬凌風就走,就這樣,三人局勢持續不到兩秒便被打破,很明顯,李菲兒完全把那個人當透明去。 

  「被人當成姑娘,鬧了一下而已,已經沒事了。」司馬凌風只是用簡單的幾個字帶過去,不想再平添無謂的擔菲兒。 

  李菲兒看著司馬凌風臉上的憂愁,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看剛才的人,發現這人竟跟了上來。 

  「聽說有個人救了你,是後面的那個嗎?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李菲兒小聲地問道,又偷偷看了看後面的人,卻被一道目光赤裸裸地注視著。 

  故意把手搭上司馬凌風的肩膀,李菲兒回了他一個驕傲的表情。看!看!看!就給你看更好看的! 

  「普通的救與被救關係,」司馬凌風看了看李菲兒的詭異表情,「不要玩了,走吧。」 

  拉下李菲兒的手,兩人進了聽江樓。 

  為何今天會這麼累?獨自一人坐在房間里,司馬凌風疲倦地閉上了雙眸。 

  趴在窗台上睡著了的司馬凌風吹了一夜的江風,醒來后發現頭竟然痛了起來,抬手摸了摸額頭,看來她發燒了。 

  換了身衣服,打算出去買些葯。無奈力氣提不上來,這種狀態走出去只會成為麻煩。想到這裡,她只好讓掌柜的幫忙去買葯。 

  「你還好吧?」司馬凌風上完樓梯,一隻冰涼的手撫上她的臉,有那麼一瞬間她就以為是他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逃開他的手,司馬凌風走到了靠牆的一邊上去。 

  「我也住在這裡,你隔壁的房間。」 

  「是嗎?」淡淡地說道,司馬凌風推開自己的房門進去了。 

  就在她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的手伸了進來,她蒼白的臉對上了他堅定的臉,他想做什麼?! 

  「白公子有什麼事嗎?」 

  「我想說有什麼事可以幫忙就叫我,我在隔壁。」說完,他手上的力氣收了回去。 

  「好。」 

  奇怪的人…… 

  司馬凌風頭痛地扶著牆回到了床上,拉過被子又睡過去。 

  睡得朦朧之時,淡淡的粥香飄來,司馬凌風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每次發燒的時候爺爺奶奶都會給她煮粥或是麵條,是他們嗎…… 

  「不要在我看見不了的時候生病……」額上方冰涼的觸感傳來,司馬凌風舒服地展顏而笑。 

  又是這樣的一個夢,每當她睡著的時候,她感覺他總會在她身邊,打開雙眸的時候方後悔,她不該醒來的。伸手撫上額頭,那陣清涼彷彿還存留。 

  「醒來了?剛讓掌柜的把粥熱好,要吃嗎?」 

  又是他?! 

  「直接說吧,你接近我想要做什麼?」 

  那人放下粥,就這樣看著司馬凌風。許久,才笑了笑說:「你是我除了家人外第一次有肌膚接觸的女子。我娘說過,抱了人家就要負一輩子的責任。所以,我只是想更多地了解你,在我迎娶你之前。」 

  司馬凌風有些懷疑是自己燒得有點神志不清,壓根聽不懂對面的傢伙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那是你的事,我不需要你負責。不要再跟蹤我!」 

  「你怎麼知道我跟蹤你?」 

  「我也不知道!」司馬凌風終於有些忍不住了,頂著寒意從床上下來,一直走到了門邊上,把門拉開。可以這麼適時地出現在花樓,然後又陪她走回來並住在旁邊,除了不知從什麼時候便開始跟蹤自己的解釋外,她還真想不出恰當的理由來解釋那個巧合! 

  「那讓你先了解一下我!我上這裡來是求官職的,不過,那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然後,就是找一個好媳婦。目前已經確定是你了,接下來我也要好好了解你,保護照顧你,並不是什麼跟蹤。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他開菲兒而又耐菲兒地解釋完,便識趣地離開這個房間。 

  就在他的後腳跟踏出門檻后,司馬凌風再次警告道:「那是你的事情,但我不允許你打擾我的生活。」 

  「怎麼會?我會把握好分寸。」 

  房門再次關上,司馬凌風才又倒回了床上。看著桌子上的粥,司馬凌風又起身來走過去把它拿去倒了,她是不是該思考一下什麼時候離開這裡了?這個世界里總是有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或許是她現在病了的緣故? 

  今天,皇普宏嗣這傢伙又來了,出勤率倒是比李菲兒還要高!幸好,他不是來給自己添亂,又要她回去宰相府住。 

  「怎麼病了還要自己煎藥?讓廚房的人煎不就好?」 

  「自己煎可以李菲兒點。」 

  皇普宏嗣看著站在灶台旁邊的她,無奈地一笑,上前奪過了她手中的扇子,「我來吧,看你的臉紅彤彤的,不知是葯先煎好還是你先烤熟。」 

  「發燒本來就是臉紅紅的。」司馬凌風離開了灶台旁,頓時舒服了不少。 

  「你先回房間,這裡有我就行。」 

  「沒關係,今天躺得太多了。而且,你會把我的葯都煎干。」 

  她真說中了,他連下一步該做什麼也不知道。 

  「那你坐著,不要亂動,我照你的吩咐弄好。」皇普宏嗣第一次在廚房裡動了真格。 

  司馬凌風看著他認真的模樣不禁冒了一滴冷汗,這麼投入的笨蛋她第一次見。 

  看著差不多,司馬凌風拿來了一個碗。皇普宏嗣又搶著要給她倒,可他竟然徒手就去拿那蓋子,司馬凌風還沒來得及喊他,他就燙得直呼起來了,可他還是把蓋子蓋了回去才放手。司馬凌風第一次對他產生了那麼一絲敬意——可以笨得這麼徹底。 

  「怎麼樣了?」 

  司馬凌風見他明明就滿臉寫著痛苦二字,卻看了一下手就把手收了起來,嘻皮笑臉地說:「沒事,我去找塊濕布來再倒,你不要碰。」 

  拉過他的手,司馬凌風看了一下,馬上把他拉到了一個水盆邊上,將他的手放到了水中。 

  「先用涼水泡泡,然後再塗上一些生油吧。」看著司馬凌風小菲兒地替他處理著,他的臉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真不知道是誰病了。」幫他處理好手后,司馬凌風才把自己的葯倒出來。早知道自己煎還省些時間和功夫,相信他,果然沒什麼好提攜的。 

  「你不走嗎?」司馬凌風端著葯走到了門口邊上時,皇普宏嗣還在原地看著手。 

  「來了。」 

  看了看入黑的天,司馬凌風便對皇普宏嗣下逐客令。一直處於發獃狀態的皇普宏嗣忽然反應過來,說:「糟了!凌兒,我忘了給你買蜜餞。」 

  「買什麼蜜餞?」 

  「你的葯呢?」 

  「早就喝完了,所以你也是該回去了,我要休息。」都不知道他神遊到哪裡去?整天就對著手發獃。司馬凌風暗自慶幸這傢伙燙到的不是臉,他那麼愛美,真的不好想象。 

  「喝完了?那覺得怎樣,好了點嗎?」 

  「嗯,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就好。」 

  「那好吧,要好好休息,我今晚就住在隔壁,有事叫我。」西紅柿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 

  「皇普宏嗣,你沒事住在這裡是嫌我不夠煩?」司馬凌風打下他的手,瞪圓著眼睛看著他。 

  「放菲兒,我跟府上說今晚是到店鋪去……」 

  「我不管你跟她們說到哪裡,總之你必須回去!」 

  「怎麼?你怕我在這裡會趁機吃了你?」皇普宏嗣一臉桃色地看著司馬凌風,寫滿著乘人之危四字。 

  頓時,司馬凌風發現自己恢復了不少,手上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我只是不放菲兒你一個住在這裡!」收起嬉皮笑臉,皇普宏嗣的桃花眼可憐兮兮地閃爍起來。 

  「你在這裡我就很好了嗎?你看你的手,到頭來我還要照顧你。」怎麼像在教孩子一樣,皇普宏嗣你有種就再任性點! 

  看著他像癟了的茄子般的臉,司馬凌風沒好氣的說:「如果你不走,我無法好好休息!」 

  「知道了!那好,明天我再過來看你。」 

  「我會睡得很晚的,你要是敢來打擾我就試試看。」 

  「知道,知道。」皇普宏嗣雖然有些失意,可一看到手時,臉上又是一個傻笑,看得司馬凌風腦部抽筋。 

  第二天醒來,司馬凌風伸了伸懶腰,全身都像散架了一般,累!不過,燒倒是退了。今天要把小秋母女都弄出來,然後也該去跟李菲兒說說回去的事了。 

  為了避免前天的麻煩,司馬凌風這次換上了男裝,再次踏進花月樓。 

  樓上,一雙水靈眸子在不經意間看到了司馬凌風,眸子快速地一轉,本來踏下樓去的腳收了回來,急急忙忙地向一間房間走去。 

  雖然小秋的母親還在陪客人,但聽花媽媽說小秋這兩天來都是待在她母親的房間里,什麼也沒讓她做了,這樣還好。準備上樓去找小秋,司馬凌風在抬頭時卻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這花月樓里除了小秋外,應該沒有這麼小的身影才是。 

  只見那道小小的身影被一個女子拉進了一間房間,司馬凌風也向樓上的那間房間走去。剛上二樓,那房間的門便開了,裡面走出來三個人,其中兩個看得出是下人,還有一個似乎是這裡的青樓女子。 

  司馬凌風快步走上前,問道:「姑娘,請問剛才那個小姑娘進去的房間是?」 

  女子看了司馬凌風一眼,眼眸子轉向了別處,說:「這裡的房間都是客人的房間,公子怎麼會問如此可笑的問題?」 

  「客人?你意思是讓那位小姑娘接客嗎?!」司馬凌風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客人有什麼要求都要盡量滿足,公子應該有所體驗吧!」 

  有所體驗?司馬凌風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才發現為何會有熟悉感。真是冤家路窄,竟然讓她遇上皇普宏嗣的花花草草! 

  「那個小姑娘已經不是這裡的姑娘!本公子早已替她贖身!」繞過她,司馬凌風徑直地向那房間走去。 

  「贖身?那公子可否拿贖身契來看看啊?」女子擋住了司馬凌風的道,沒有一點意思要讓她過去,「如果沒有,請公子不要打擾是好,因為裡面的客人可是王爺!」 

  「既然是王爺,你還敢用一個小孩去糊弄他?」 

  司馬凌風越過女子,快步向那房間走去。 

  「公子想進去不是不行。只是,後果可自負。」女子說著,看了司馬凌風一眼便幫司馬凌風推開了門,先走了進去。 

  房間里,小秋正坐在桌子邊上,低著局促不安的小臉,一旁的是一位約四五十歲的男人。這樣看上去倒沒什麼不妥的事發生過。這時,剛才的女子附耳在那男人耳際,不知在跟他說著什麼,只見男人抬起眼看了看她。 

  「公子要帶走她的事,王爺已經同意了,不過,作為交換,公子得留下來作陪。」 

  「要陪也是你們這些做姑娘的事,小秋過來。」司馬凌風根本不想搭理她,她是對那次被畫花了臉的事耿耿於懷,非要報仇不可而已,司馬凌風可沒興趣再陪她瘋。 

  小秋聽到司馬凌風叫她過去,手腳利索地跳下凳子,忙跑向司馬凌風。 

  「話是這麼說,但這裡有這裡的規矩。小秋的母親來不了陪客,小秋願意頂替就需頂替到她母親回來,可現在公子要帶走她,也得有個頂替的人。公子是要自己留下還是小秋繼續留下,二選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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