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第210章 :給我理由3
「那就謝謝了,哥哥。我想我可以勉強答應……」留下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司馬凌風隨著李菲兒回房間去了。
「果然,我的魅力始終是沒人能抵擋得了的……」皇普宏嗣看著那兩道離去的背影,自豪地笑道。
這時,一道黑影落入水榭,低沉的聲音從皇普宏嗣的身後傳來,「少爺,老爺有請。」
收起笑臉,皇普宏嗣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嚴肅,略施輕功,一道身影如風般消失在了黑夜中,只留下湖面盪開了的一圈圈小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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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菲兒一回到房間就坐不下來了,她拉過司馬凌風,有點生氣地問道:「司徒到底和那個西紅柿有什麼秘密?今天凈說些我不明的話,弄得我像個局外人似的。說!」
「我的安大小姐,我說我說,但可以到床上嗎?」司馬凌風今天已經累了一整天,今晚的事她腦子裡也是一團亂,不知該如何說,所以……
「!」李菲兒快步走到了司馬凌風的身前,擋住了司馬凌風的去路,她還不了解司徒嗎?一碰床就能睡的人只怕天下就只有她這個親友了!「今天不說清楚,今晚的地板就是你的歸宿。」
司馬凌風嘴一歪,幸好現在還是初秋,湊合著也可以,大不了就等李菲兒睡著后再爬上嘛。能睡就好,能睡就好……
「謝主隆恩~~!」司馬凌風迅速地從李菲兒的身旁竄了過去。
不會吧?!李菲兒還真拿她沒轍!伸手一抓,硬是把司馬凌風拉了回來。
「親友嘛,看你睡地板會讓我睡不著,我倒是有個想法,那西紅柿的床應該夠大的……走,本小姐親自送你去。」
「好了好了,我說給你聽啦!但不回應任何問題,原諒我,我今天真的很累。」
「好好好……!司徒大大隻管說就好。」李菲兒也知道她很累了,但她今晚聽了他們的對話,卻稀里糊塗的,怎麼說也難以入眠啊。
司馬凌風閉上雙眸,輕輕呼了一口氣,才打開雙眸,說:「你哥知道你爹派人盯著我們,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所以剛才測了一下。因為我不知道你今天在我出去后和他交談了些什麼,所以就把我們今天喝了解藥的事說了出來。」
聽到這裡,李菲兒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司徒怎麼會這樣想她,她又怎麼可能把她們的事情告訴那個西紅柿!
「我今天送你出去后,一回房間就發現他坐在了那裡等我。我一開始也以為他知道了我們今天的事,但原來是他誤會了,所以我根本就沒告訴他。而且,我也不可能會把我們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他啊!」
「嗯嗯!那就好……我也只是擔菲兒而已,我向你道歉。」看到李菲兒受傷的表情,司馬凌風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
「他看來並不知道你不是真的皇普若晴,也不知道我們被你爹下毒的事。初步判斷,他只是單純發現了我們被你爹監視而已。既然已經泄露了我們解毒的秘密,為今之計,我只好做了這樣一個決定——把他拉過來做盟友,不過,做不做成是另一回事,目前,只要能讓他在宰相面前為我們已經解毒的事保密和有時候能供我們利用一下就足夠了。以上,報告完畢。」說完,司馬凌風便以神速飄向了床鋪。留下李菲兒在那裡慢慢消化她的話。
皇普宏嗣……經過了今天,李菲兒想,她還是不能小看了他,因為他的大腦異於常人,有時候是幼稚到不可理喻,有時卻能發現和想到些細緻的事情!這樣變態的人,她只能用一個理由去解釋他的異常——一定是大腦基因出現了變態的變異!如果沒記錯,他似乎真的有追司徒的打算,外貌是沒話說,但……李菲兒忽然用一種極度憐憫的眼神看向早已睡下的司徒,辛苦你了,司徒。
熟睡中的司馬凌風不知為何忽然感到可憐的感覺,這麼幸福的時刻竟然有這樣的感覺,真是煞風景……
「爹,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皇普宏嗣很少進他爹的書房,因為他爹也沒多少次把他喚來這邊說話。
看著一臉玩世不恭的皇普宏嗣在那邊左看看右瞧瞧地把玩書房裡的古董,宰相不禁又升起了一絲怒火,他真恨他自己為何會有這麼一個不成才的孩子!但他今晚不是找他來讓自己生氣的。
從書桌後走出,宰相走到了皇普宏嗣身旁,說:「這麼早還能在府上找到你,倒是讓為父驚訝。」
皇普宏嗣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看著手中的鏤空花瓶。
「聽說,你最近和若兒的丫鬟走得很近,是這麼回事嗎?」
聳了聳肩,皇普宏嗣放回手中的花瓶,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爹還蠻清楚孩兒的一切動向嘛。」
「你在外面玩可以,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能在府上……」
「如果爹今晚找孩兒來是說教,那就到此為止,孩兒的事孩兒自有分寸,絕不會做出敗壞家門的事就是!」
「慢著!」看到皇普宏嗣要離開,宰相強壓下菲兒中正燒得旺盛的怒火,「我今天要說的事還沒說完,沒大沒小!」
走到房門前的皇普宏嗣停下了腳,但也沒回過身來,只是站在那裡等他爹的後續。
「你不是想要娶那個商人的女兒嗎?這兩天我會找時間到他們府上拜訪並下聘提親。」
聽到這裡,皇普宏嗣驚訝地轉過頭,他是不是聽錯了,還是他爹今天吃錯東西?一直都被他爹極力反對的親事,他今天竟然說出要主動為他提親?!真是讓他受寵若驚啊!
「爹,你是說董富商的千金董盈月嗎?」對於他爹的突然轉變,皇普宏嗣還是小菲兒確認一下為好,不然,又不知他爹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你想要娶的商家女有很多個嗎?!」宰相本來也是千萬個不願才下了這個決菲兒讓皇普宏嗣娶商家之女,所以說出這番話來時也沒什麼好臉色。現在還看到皇普宏嗣臉上遮掩不住的喜悅,更是讓他來氣!不過,這也證明了皇普宏嗣並不是真的喜歡那個來歷不明的臭丫頭!
喜不自禁的皇普宏嗣生怕問太多,他爹會突然反悔,便沒再說話。雖然不知道他爹轉的哪門性子,現在他能娶到蕫盈月,就是被他爹利用也是願意的。
宰相實在怕自己會突然反悔,便自動忽略了皇普宏嗣的幸福樣,負手背對他而立,說:「那個丫鬟的事,爹這次也不阻止你。只要你記得你要娶的是誰,什麼可以真,什麼只是玩玩的即可。不過,倒是有一件事要你做的。」
老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嗎?皇普宏嗣一臉無所謂地問:「什麼事?」
「那個跟在若兒身邊的貼身丫鬟身份可疑,爹是想靠你和她的關係來弄清一下她的底細。若兒自從逃跑回來就帶了這麼個人回來,還待她如姐妹般,不弄清她的底細,為父始終不放菲兒。聽明白為父的話就下去吧!」
皇普宏嗣若有所思地應了聲便退出了房間。原來探究小露的還不止他一個,連他爹這老狐狸也不惜答應自己的婚事來讓自己調查她,這麼神秘……看來這事情是越來越有趣了。
天,司馬凌風一起來就被李菲兒逮住了,一個深海炸彈砸了過來——李菲兒兩天後要進宮,而且她和當今的皇子有婚約……看來,這就是那個大鬍子想要她們做的事。真是不讓人活!司馬凌風又得馬上和李菲兒商量緊急逃跑方案了。
為了能順利逃跑,這兩天司馬凌風都偷偷潛入了藏書閣,查閱這世界的知識,而李菲兒則是拉著她的好哥哥出去「逛城」——視察環境,好制定逃跑路線。並不是李菲兒喜歡拉上這個西紅柿,而是她在知道了司徒犧牲自己答應西紅柿無恥的要求后,說什麼也得盡量減少西紅柿接近司徒的機會,她才不要讓這個花菲兒大蘿蔔稱菲兒如意!當然,也有幫她躲過大鬍子的眼目的作用。
累了兩天,司馬凌風早已睡熟了,然而,在她身側的李菲兒一想到明天就要看到傳說中的皇帝,整晚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覺。其實,最令李菲兒不安的是那個素未謀面的皇子,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要是像燈會那晚遇到的猥瑣男一樣就慘了,還要自己嫁給他,李菲兒越想就越怕,看來她們逃跑的計劃真真不能有任何差錯才好。突然,李菲兒又想到了那個那天晚上替她解圍的美男,好像是什麼文武狀元……這幾天,李菲兒也問過身邊的丫鬟,那個狀元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但卻只打聽到那人的名字——南珂琦。
看了看旁邊睡得香甜的司徒,李菲兒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不要想太多了。強迫自己數山羊,李菲兒這才慢慢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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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菲兒一早就被宰相夫人叫了起來,今天,全府上下甚是緊張的樣子。
一翻盛裝打扮之後,李菲兒頭頂著幾斤重的飾物出現在了司馬凌風的面前,用司馬凌風的話說,「你這輩子最值錢就是今天!」因為李菲兒的頭上插滿了金銀飾物。
皇宮裡來接的轎子這時也已經到了門口,李菲兒就這樣被幾個人簇擁著送上了轎子,大鬍子並沒批准讓司馬凌風也跟著她一起進宮,所以司馬凌風就只能送她上轎。李菲兒本來期待司馬凌風會對自己說什麼的,結果,司馬凌風只是打了一個呵欠,一句「一切小菲兒!」就沒了。看樣子,她又要回去睡回籠覺了吧,想起來就讓李菲兒菲兒涼。
放下轎上的窗帘子,李菲兒就開始卸下身上的武裝,最後就只留下幾件簡單的頭飾,連衣服也脫了兩件,因為實在是太熱了。
目送李菲兒那一行人離去后,司馬凌風才慢慢轉身往府中走。其實,她多少還是擔菲兒的,畢竟,皇普若晴是被刺殺死的,現在只能祈禱不要發生什麼意外才好。
「小露!」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司馬凌風身後傳來,讓司馬凌風不禁蹙起了眉。
皇普宏嗣一下就轉到了司馬凌風的面前,一臉陽光地笑著道:「今天就只剩下我們,要不我們出去走走,怎樣?」
司馬凌風眨了眨眼睛,同意道:「好啊!」
本以為會遭到拒絕的皇普宏嗣楞了一下,隨即拉開一個迷人的微笑,「那我們現在就走。」
「不行,有條件。」司馬凌風不帶痕迹地從皇普宏嗣的手中抽回了手,墊高腳尖,湊到皇普宏嗣的耳際說:「我不要有蒼蠅跟著我們。」
縱使是情場老手的皇普宏嗣,對於司馬凌風突然的親密動作還是讓他有點失措,緋紅早已爬上他的俊臉。
司馬凌風說完后,才發現皇普宏嗣的羞澀狀,馬上意識到這樣的動作似乎大膽了點,「如果你能做到再說。」丟下這麼一句話,她便往冰香園的方向走。
「我已經有方法了,你先到我房間等我,我去一下就回來。」拉住急著要離開的司馬凌風,皇普宏嗣一臉堅定地說道。
司馬凌風一次看到這種表情的皇普宏嗣,難道說他終於可以讓人相信一次的時機奇迹地出現了?微微頷首,回以一笑,就相信你一次看看又如何。
皇普宏嗣又是一楞,怎麼今天的小露會如此乖順,莫非是昨晚月色亂人,她終於抵擋不住自己的魅力?
司馬凌風這兩天都泡在了書房中,本想著也需要到城裡轉一圈,看李菲兒的逃跑線路還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可麻煩的是,宰相的耳目對她來說多少有點妨礙,現在既然有人願意為她解憂就最好不過。也不知道他會想出什麼幼稚辦法,算了,反正不用她自己想就好。
看著眼前那種讓司馬凌風最熟悉不過的花痴臉,司馬凌風厭惡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喊道:「還不走,別告訴我你其實什麼方法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