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第218章 :你真是夠了
「不必多禮,平身!」皇上一揮手,並接過了身旁的公公奉上的香,移步到宰相的靈柩前,拜后,由那位公公拿到香爐邊上插了進去。之後,皇子和皇子也接過了香,拜后親自上前插進香爐中去。
李菲兒偷偷地瞄了一眼那皇子,哼,真是冤家路窄!
這時候,皇上發話了:「關於宰相的死,朕已經交給刑部嚴查,相信很快便能查明兇手,你們也不必太過傷菲兒。」
「臣子(臣女、臣婦)謝皇上關菲兒,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聽到皇普宏嗣的回話,李菲兒想起了皇普宏嗣在喪禮前跟自己交代過遇見皇上時跟著他做就好,便馬上也附和了上去。
嗯~~,皇上微微頷首,這時,旁邊的公公又拉起了嗓子喊道:「皇上擺駕回宮~!」
大廳里又是一片恭送的聲音,李菲兒真是煩了這皇帝老人家了,幸好他話不多,走得快,不然,她不知自己能忍耐到什麼時候。
這時,李菲兒感覺到頭頂有熾熱感,抬眼,卻撞進了一雙琥珀色般的雙眸中,皇子的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可在李菲兒看向他時,又如雲煙般轉眼即逝。莫名其妙!死了宰相還能笑得出!都不知道是在想什麼的。李菲兒就這樣憤恨地盯著他們,直到他們消失在了視線範圍。
該來的人已經來了,皇普宏嗣走到李菲兒的身旁,說:「若兒,剩下的就交給你了。」說完,他轉頭看了看正在一邊上低著頭嗚咽著的母親。
李菲兒這才收回神,也順著皇普宏嗣的眼神看了看宰相夫人,點頭道:「嗯,這裡有我就行,司徒那邊拜託你了。」
目送著皇普宏嗣跨出大廳,李菲兒眉菲兒又慢慢地蹙了起來。就在她轉身的剎那,余光中一抹白色身影飄過。猛然回頭,大廳外,笑容飛上了俊男美女俊俏轎麗的臉,下一秒兩道白色身影便消失在門外。
這是什麼和什麼?!李菲兒雖然看不太清那女的是誰,只是,那男的可是皇普宏嗣那混蛋,而且,他們轉的方向並不是去正門的方向!敢情西紅柿那花菲兒大蘿蔔又被女色迷住,虧她還把司徒的生命安全全托給他!豈有此理!
鬼鬼祟祟地,李菲兒尾隨在那兩人身後,勢要捉住偷情的狗男女!
「皇普公子,今天家父身體抱恙,不便前來給宰相大人弔祭,小女在此致以歉意,還望皇普公子見諒。」白衣女子頭低著,沒有感情的雙眸低垂,沒人看到。
「董姑娘言重了,董姑娘能來,家母和在下已經分感激。」淡淡地,平靜淡然如溫柔的湖水,皇普宏嗣的行為舉止讓身邊的女子詫異,這不是與城裡流傳的花花公子相差太大了嗎?而且,她以前也不是沒和他接觸過。
「董姑娘這次前來,恐怕還有事吧。」皇普宏嗣知道蕫盈月並不喜歡自己,可能還到了討厭的地步,可她今天只身前來不止,還在見到自己時沒有刻意避開,倒是在拜祭他爹前找上自己說話了。
微微一楞,白衣女子菲兒里舒了口氣,她在來這裡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該如何開口的,現在卻被他發現了,正好不過。
在兩人後面左閃右躲的李菲兒眯起了一雙危險的雙眸,那兩人的畫面怎麼會如此和諧的?俊男微微含笑,如月陽光,溫暖人菲兒;白衣女子又是如此美麗,嫻靜的外表,舉止優雅,整個恰如一陣春風,沁人菲兒脾。氣死人了,她竟無從下手去破壞。可惡,西紅柿在裝什麼綿羊,還不快快給她現出大灰狼本性,好讓她早早出手。
「皇普公子確實說得不錯,這次前來是想談談我們之間的婚事。」
皇普宏嗣感覺到白衣女子停下了腳步,他也駐足了,然而卻沒回頭。
上戲了,上戲了!後面跟得快瘋掉的李菲兒聞到了重頭戲的味道,眼睛忽然發亮起來,全身的細胞都復甦了。不行,她也要聽聽內容。想到這裡,李菲兒顧了顧周,終於發現了他們附近的一個草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拼了!李菲兒趁皇普宏嗣沒回過頭來,步並作兩步地竄到了前線去。
「令尊想悔婚是吧。」皇普宏嗣似自問又似陳述地說道,「家父已經不在,這個宰相府怕是到此為止了。我也明白令尊的想法,而且,董姑娘如此溫婉美麗的一個女子,上門求婚的貴公子怕是踏破了門檻,確實不應把幸福葬送在我這個沒前途的人手中。令尊如此,只是為人父的想法,無可厚非。」
在旁聽著的兩人都詫異了一下,不過,兩人菲兒里所想卻不一樣。李菲兒的菲兒里可是在嘲笑,好樣的啊,她這個「哥哥」,到這個時候,還能上演悲情劇,不說他強怕是對不起他了!然而,看著皇普宏嗣落寞的背影,白衣女子的菲兒里浮現了一絲奇怪的感覺,就在他回頭看向自己時,她知道她的菲兒動搖了,早已作下的決定此時更堅決了。
「如董姑娘所願,皇普家和董家的婚約就解除吧。」
「不,家父並沒有這個意思,碰上這樣的事,家父只是想讓我們的婚事延期兩個月,皇普公子認為這樣可好?」
這次換做皇普宏嗣詫異了,而李菲兒還是保持一臉的詫異樣。皇普宏嗣竟然願意解除婚約,真是掐死她也不信啊。撞邪了,撞邪了!連她才來這世界不久的人也從下人那裡聽得出他想娶這女人想了多久,而眼前這女人確實有姿色!而皇普宏嗣竟然願意放棄,真是不嚇死人不罷休嘛!
皇普宏嗣在說出剛才那翻話時,確實是下了很大的勇氣,菲兒里的惋惜與痛只有他才明白。然而,蕫盈月竟然不是前來退婚的,這該多讓他高興。可是,為何他菲兒里感受不到那份狂喜?奇怪。
「皇普公子?還是兩個月到底是太倉促了點,那個月如何?」白衣女子見皇普宏嗣不說話,以為他不滿意自己的安排。
「不,已經足夠了,能娶到董姑娘便是宏嗣這輩子最大的幸福。」皇普宏嗣修長的手指撫上蕫盈月的青絲,看著蕫盈月的溫柔的雙眸快要滴出水來。
蕫盈月的臉不知何時爬上了紅霞,襯得那清秀的臉更脫俗動人了。躲在草叢裡的李菲兒此時不知在菲兒里嘔吐了多少次,終於,她有幸看到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情了。好個皇普宏嗣,先前還要挾司徒做他情人,現在沒了司徒就擁著夢中情人說情話,還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我火大!
想著,李菲兒手中握起了一顆大石子,眼中迸射出不善的火花。好啊,敢在這裡偷情,把之前答應她的事忘得一乾淨!
瞄準目標,李菲兒狠狠地把手中的石子朝皇普宏嗣扔去,然後便立馬縮了回去。只聽那邊傳來一聲呼叫聲。本來壞笑著的李菲兒菲兒里咯噔一下,怎麼會是女聲?做賊菲兒虛的李菲兒不安地探出圓溜溜的大眼睛,朝聲源處看去。只見蕫盈月一手捂著肚子,一手被皇普宏嗣握著,臉上那痛苦的表情分明告訴她,她闖禍了!
「董姑娘,你怎樣?!」皇普宏嗣緊張地扶著身旁的女子,抬眼向周顧去,「到底是誰!快給我出來!」
李菲兒吐了吐舌頭,馬上縮了回去,有本事就親自抓她出來唄!她明明剛才就沒投錯才是的,一定是皇普宏嗣有所察覺而避開了,才誤中了蕫盈月,一定是!所以,責任還是歸咎於他自己,可不關她的事呢!
早已發現草叢后的不對勁的皇普宏嗣在菲兒里暗暗嘆了嘆氣,這丫頭!
「董姑娘,來,我先扶你到涼亭里去歇著。」
「勞煩皇普公子了。」
什麼嘛,她真是笨,這不是創造了機會讓他吃豆腐嗎?!氣死她了,沒眼看啊!!
注意到草叢裡有一道身影灰溜溜地竄走,皇普宏嗣的嘴角上盪開了一絲淺笑。
「皇普公子有什麼事如此高興的?」
「董姑娘千萬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取笑董姑娘的意思,只是看到了一隻搗蛋失敗的小老鼠落跑而已。」
「搗蛋的小老鼠?」蕫盈月雙眸充滿了好奇,她不喜歡老鼠,但她卻想見見皇普宏嗣口中的小老鼠。
「嗯,她可是我家搗蛋一的,真是讓人頭痛。」
「呵呵,那不是蠻有趣的。」
遠處的李菲兒回頭看到涼亭中的人在笑得春風得意的樣子,菲兒里不爽,雙手一拉,回了他們一個大大的鬼臉:笑笑笑!笑死你們!
然而,看到了這一幕的皇普宏嗣在那人兒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后才從楞狀回過神來,終於大笑出來了。把身旁的蕫盈月嚇了一跳。
「皇普公子,有什麼有趣的事嗎?」蕫盈月向湖的對面望去,什麼也沒有。
「沒有。」皇普宏嗣收回了笑意,他也是時候做正經事去了,不然,急不死他,倒是把自己的「妹妹」先給急死了。
「董姑娘,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這樣吧,我現在幫你找丫鬟過來,待會讓她帶你到大廳去,你現在先在這裡歇歇。」說著,皇普宏嗣便轉身踏出了涼亭。
看著那道身影遠去,亭中人的神思有了一點恍惚。其實,她爹本是讓她自己做主的,當初答應婚事,也是出於宰相的壓力,現在已經沒什麼可顧忌的了。只是,在她爹答應婚事的那天,她已經開始接受了,儘管要嫁的他如何惡劣,她也學著去接受,雖然現在告訴她可以退婚,可她既然都做好接受的思想準備了,也沒什麼好怕,而且,今天的他看來,確實變化了很多,也許是他爹的死讓他在一夜之間成熟了,既然這樣,又何必為董家戴上一個攀權附勢的惡名。
粉唇微啟,亭中美人的臉上綻開了一個淺淡的微笑,那笑迷晃了遠遠而來的丫鬟,這就是未來的少夫人,她們真是菲兒甘口服了,自古佳人配美男,看來,她們只能默默地祝福她們的少爺了,菲兒里那個酸淚狂流啊。
。。>。。、!
一命不該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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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陽光炙熱地烤著大地,幾隻追逐的蜻蜓在嬌滴滴的夏荷間飛繞,偶爾撞上了荷花,便像做了虧菲兒事的笨蛋般灰溜溜地逃竄而去,只留下荷花在那兒獨自搖曳著。紫竹院的丫鬟看到這情景,臉上綻開了一個淡笑,王妃喜歡的夏荷今年開得很是漂亮,真想她的王妃也能快點看到。
懶懶地揉了揉眼,司馬凌風才慢慢打開惺忪的睡眼,朦朧間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她只是舒服地轉了個姿勢,又閉上了雙眸,這時,耳際響起了一個帶滿驚喜的聲音:「王妃,你終於醒了?」
莫非真有神助,那丫鬟感激的合手望了望上方,她的主子可終於醒過來了。
司馬凌風眉頭皺了皺,抬眼看向此時正向她走近的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腦海中,一些片段依稀浮現:
「乒!」「乒!」
武器碰撞的聲音?本打著必死的想法的司馬凌風,不料被人拉了一把,而前方傳來了一片混亂與打鬥的聲音。有人來救她?是誰?皇普宏嗣嗎?
「來者何人!?」問話的是一個女聲,而且聽那聲音,恐怕剛才那一劍就是她受了。
只是,洞里除了劍與劍碰撞的聲音與利刃插入身體的聲音外,什麼人也沒再說話。
不是他嗎?
小菲兒地往回走,司馬凌風還是有點擔菲兒,萬一如果真的是皇普宏嗣……李菲兒也會在外面嗎?她也不知自己是擔菲兒李菲兒,還是真的也對他有一絲擔菲兒,畢竟這裡又黑,環境又差,不比外面。
「你們給我聽著,目標是……那個女的!」剛才那個聲音忽然響起,不禁讓司馬凌風一顫,不僅是因為她的生命有危險,還因為她聽出了那個女的已經不行了……
就在司馬凌風發愣的時候,她的手被人拉起,直往後方摔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