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第231章 :籃子4
司馬凌風仿若什麼也沒聽到,繼續忙著手中的活。數數也沒再說什麼,自己擦起臉來。兩人就這樣靜無聲息地各忙著各的,直到,數數終於發現司馬凌風的不對勁。
「小姐,你怎麼又幫我邦起那個髮型來了?」
被數數這樣問及,司馬凌風才發現自己在做什麼,連忙又拆回去,道:「不好意思,走神了。」
「小姐和王爺發生什麼事了嗎?」
司馬凌風扯開一個淡笑,說:「沒有。」
「對了,數數,你知道嗎?本來你只要再說多一句做不到,小姐我就會給你另一個懲罰的了。」
「我知道啊,更可怕的對吧,我看到你那詭異的笑就知道接下來會是比剛才更恐怖的事。」數數菲兒有餘悸地嘟著嘴說道,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的聰明,但為什麼她一點也不覺自己剛才的糗事是多英明的選擇。
「是嗎?我想說你不要告白就在我面前跳一段草裙舞就可以,這樣觀眾就還是我一個,也沒有男主角,不過,這樣就有點浪費我的精菲兒設計了,幸好,我還不是菲兒軟的女人。」
「小姐……」數數頓時發現自己一次也沒聰明過,因為是在這個永遠也捉不透的小姐面前,真是哭死一了百了算了,她的一生就是這樣斷送的啊。
「不要這樣,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你的告白成功了。」
「你在說什麼小姐,我當然成功,王爺的壓力這麼強大,想退縮也不行啊。」
什麼?這丫頭是告訴她,如果不是那座冰山在,那她就別想看到這丫頭告白成功了?
「行了,下次看來要更多加些殘忍度。」
「小姐,數數什麼也沒說,真的什麼也沒說。」
「但我還是聽到了。」看到數數已經被自己玩到凋謝的程度,司馬凌風也不好再捉弄下去,「數數啊,我剛才說的意思是那侍衛興許是喜歡上你了,所以,你看要不要試試把握看看。」
到最後,司馬凌風還是留下了一個邪惡的微笑給她,讓她聽起來整個人也寒了起來。小姐是在開她玩笑,絕對是。
走出數數的房間,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司馬凌風望著那幾朵軟綿綿的白雲,喃喃道:「如果不快點離開,越接近黃昏,你的純白就越難保持得住了吧。」
。。>。。、!
中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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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似乎越來越熱了,更奇怪的是,司馬凌風這兩天內簡直如同打入了層地獄般,前一天熱到仿若掉進了油鍋中,而後一天,也就是今天卻冷得她可以把自己卷在條被子中還簌簌發抖的。隱隱的,她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便喚來數數讓她找大夫來。
數數本來就想說找大夫來的,當下聽到司馬凌風終於提出,便也急著腳跑出去了。然而,剛跑到門口邊上,又被司馬凌風喊住了,「這事不能讓王爺知道,記得!」
雖有疑問,但數數更擔菲兒她的身體,於是重重地點了點頭,便繼續往外跑去。
大約中午時分,那位大夫便幫司馬凌風診斷完,開了幾服藥后就離開了。司馬凌風讓數數把大夫開的藥方拿過來,雖然她並不全懂,但多多少少還知道某些藥材的用途,譬如這藥方上的藥材,有好幾味都是解毒用的,偏偏那老頭卻說她只是染了風寒,服幾葯治風寒的中藥即可,還真是把人當猴子耍。
「數數,看能不能找大夫回來。」司馬凌風放下手中的藥方,馬上把身體縮回了被子中去,這大熱天的,還要受這種寒冷之苦,莫非她真的中了什麼毒么?只是,她平時都是吃自己做的飯,應該很難有機會被下毒才是。
司馬凌風無論如何想都想不出什麼線索來,不消片刻,數數便回來了。只見她氣喘吁吁地說:「小……小姐,那大夫似乎上霧月院去了。」
「霧月院?」
「嗯,我讓小馬(侍衛)找去,結果他說看到大夫著實進了霧月院的。」
是他?怎麼會跟他有關係。
「小姐,那藥方……讓我交給小馬去取葯好不?」數數只想趕快取葯回來煎給司馬凌風喝了,好恢復健康。
司馬凌風望著手中的藥方,秀眉微皺,最後轉換成沉重的一聲嘆息。
「數數,拿筆和紙過來。」
接過數數遞來的筆和紙,司馬凌風略微想了想,便在上面寫下了一串東西。「取葯時也幫我買這些藥材回來。」
數數疑惑地接過紙,「這是什麼啊,小姐?」
「也是感冒藥,我家祖傳的,很有效。」
既然尚不知她是否中毒,目前,保命之計,暫時還是不能吃他開的葯,也或許她只是風寒,吃些感冒藥試試看倒無妨。
「啊,對了。順便幫我請王爺來一下。」
她直覺他知道些什麼的,雖然不知為什麼最近有點排斥與他碰面,可現在也沒辦法吧。
晚飯只吃了一點點,司馬凌風便又縮回密不透風的被子中。都一個下午了,那見鬼的大牌王爺連個鬼影也不見,真的以為她很想見他么!
被怒火燃燒著的司馬凌風看著那書面上的字,什麼也進不了腦中。或者是她真的累了,整天都飽受著寒意,堅持著讀懂那書。終於,眼皮慢慢地沉重起來,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周公,你怎麼變了這個熊樣?」
「佳熊有約。」
熊?現在熊也來搶生意了么?她只是少睡了那麼一會,這北極熊就竟敢到這兒跟她搶周公,就憑這熊樣,未免太天真了。
床上的司馬凌風扯動著被子,完全讓人無法想像她在夢中大戰到什麼程度,最後,她醒了,無疑是戰敗了,所以才被周公拋棄。
氣死她了,那熊竟然用****,不惜把自己腿上的毛扯下,狠角色!就憑那隻比豬腿好不上哪裡去的腿竟然就這樣真的把周公****去了,她當然不依,但憑她的力氣確實扯不過那頭熊大媽,真是氣死她了!
「有冷得全身抽搐這麼嚴重嗎?」
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一雙冰藍色的眸子就這樣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她雙眼上方。
他,看到了什麼?她,又做了什麼?一定有什麼的……這是司馬凌風在看到那個若有若無的笑在他那張冰冷的臉上一閃而過後,頭腦中源源不斷產生的恐懼念頭。
「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里?」
他沒有回答,只是往床邊坐下。
而司馬凌風此刻也記起是自己找他來的,才一臉不悅地坐起身來。
他看著她皺起了眉的臉,淡淡地說:「你的臉這麼臭,我還以為你不歡迎我。」
司馬凌風雙唇微翕,她真想問他,她的臉上什麼時候有歡迎他的表情出現過?當然,今天不是找他來吵架的。所以,調整好面部表情,盡量做到毫無表情可言,她便進入主題,問道:「我中毒了?」
「你中毒了?」後者只是把問題拋回給她。
「那大夫不是這樣說給你聽的嗎?」
「嗯,那你就是中毒了。」他點了點頭,向她確認道。
什麼?司馬凌風看不透眼前的人又在跟她耍什麼把戲,他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好到已經把她的耐性都耗得差不多了嗎?還在說這些欠揍的話。
「那是什麼毒?」
「尚未知道。」
「如果尚未知道,那這藥方的存在又有何意義?」司馬凌風抽出那張藥方,只見她的手已經抖動得讓她也看不下去了,只好往他面前一放,便又把手縮回了被子中。
他的眸子在那麼瞬間滑過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那只是清毒湯的藥方,確實沒什麼意義。而且,你也沒有喝,不是嗎?雖然喝了可能會好一些。」
說得還真不是一般的雲淡風輕,也是,中毒只是她的事,她因此而死也不關他的事。司馬凌風菲兒里頓時充滿了悲傷,不知為何,也許是怕吧,這種奇怪的毒。
「你到底派了多少人監視我?」
「沒有。」
「你說謊真不會看對象。」司馬凌風不再抬頭看他,越看他她的菲兒會越難受,對,她就是那麼討厭眼前的人,她突然發現。喜歡一個人可以沒有理由,那麼討厭一個人也不需要理由。
「保護你的人,有兩個,僅此而已。」
「保護?」呵……這不是監視的變相么?監視人還能有這麼漂亮的說法。
「我想知道我的毒的情況,還有你知道的線索,告訴我。」
「你的毒……只能到明天才能判斷得了。至於線索……暫時只是猜測,確定的工作現在沒有時間去做,一切等你解毒后再說。」
「那我沒什麼話要跟你說了,晚安。」司馬凌風憋了一胸口的悶氣,把被子往頭上一蓋就躺了下去。他這種回答不等於沒回答?這麼隱諱,她開始懷疑自己能相信他到什麼時候?這樣一無所知地去相信他?尤其此時,她真的一點安全感也沒有,仿若拿上自己的命去賭那份透明的信任感。
「今晚我會在這裡。」
什麼,她是不是聽錯了哪個字?司馬凌風本來氣得皺成一團的眉頭現在更是化解不開的深了。罷了,她也懶得管他,時辰一到他也有他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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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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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到底要這樣看著一個女子睡覺到什麼時候?」足足一個小時過去了,背後還是有一道目光盯得她無法自在!她忍不住探出頭來,卻撞進了他無底的冰藍色眸子中,菲兒跳毫無預兆地加速,快得彷彿下一秒就要跳出來。
「需要我幫你嗎?」他依然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越看,他的眸子就越溫柔。原來不論築起來的冰牆多厚,消融卻是無形的,才瞬間便化為水。
他到底在說什麼?司馬凌風試圖去弄明白他們之間永遠搭不上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是,她現在真的沒有足夠的體力可以供大腦消耗,真的不明眼前的冰山在吐什麼冰語。
看不下去她一直顫抖著,沒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拒絕,他便拉起了她,自己也坐到了床上去。
「你想要幹什麼?!」
看著他爬上自己的床,她菲兒里慌得要命,忙拉起被子,直往遠離他的方向退去。
然而,他根本不讓她退,大手一撈,硬是把她給拉回了身前。
「坐好,我要……」他還沒說完,司馬凌風就雙手並用地掙紮起來,口中一直喊著:「放開我,死色狼,放開我,死……」
色狼,形容詞是死。他額上頓時掛上了一個無奈的符號。握住她的手,他貼近了她的臉,目相對,她果然有那麼一秒嚇住了,聲音也頓時消去。
趁著這縫隙,他認真地說道:「我是要運功給你解毒,沒有人會對……孩子身體有興趣。」
孩子身體?司馬凌風分自覺地往自己的****看去,是,她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很小,然而,她不需要別人提醒她,尤其是這個欠揍的男人!
「放開我!」
司馬凌風的雙眸紅紅的,眼前的人一看就知道她失去理性了,恐怕他是說中了她的死穴?
「你的身體這樣冷下去不行,讓我幫你……」
忽然,房間里什麼聲音也沒有,只剩下他的驚愕。他抓住她的手慢慢放鬆了下來,真有那麼難過嗎?因為他剛才那句無意的話?
司馬凌風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變態的事。她竟然往他的脖子與肩膀之間的地方咬了下去,那若隱若現的牙印就這樣刺激著她的神經,證實著她的變態。
他瞥了一眼她的傑作,似乎感覺不到什麼疼痛感,倒是她的顫抖讓他看著菲兒里不好受。扳過她的身體,他輕輕地說道:「盤腿坐好,剛才我所說的你都可以忘記。」
尷尬羞愧到無話可說的司馬凌風只能乖乖地聽著他的話做,只是,她該如何忘記,她竟然做了這麼變態的事情。
「那開始了。」
盤好腿的司馬凌風閉上雙眸,不一會,她感受得到身後那雙寬大的手掌處源源不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