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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第410章 :可愛

  重點是,我明明記得我的小婉瀅是個純真可愛、溫柔善良、纖纖奪細步、精妙世無雙的小家碧玉啊!誰能告訴我,這個坐在我對面,單腿抬起踩在椅子上,右手袖口高高挽起,手捧著一整隻香酥鴨,啃得滿嘴流油,還不時用左手衣袖擦嘴的「野人」是誰?! 

  「姑娘,你貴姓啊!」 

  幾番內心掙扎過後,我終於問出了這麼個白痴級的問題。 

  「唔興與……」 

  「啊?什麼?」 

  我傻眼了,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她完全沒有要理我的意思,將手中啃得只剩一副骨架的香酥鴨,一把扔到了身後的地上,緊接著,又抓起了剛被我消滅一條腿的滷水雞…… 

  我感覺自己的眉頭都快皺爆了,抬手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顫顫微微地指著她,用發著抖的聲音說道:「你你你、你給我把、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了再、再說話……」 

  她抬頭白了我一眼,我頓時感覺額上的冷汗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看著她再次胡亂地用衣袖抹去臉上的油膩,我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一把拍在桌子上:「呔,妖怪!還不快快現出原形!」 

  「噗通——」 

  漠塵脆弱的神經終於崩潰了,在聽到我的話之後,直接從椅子上摔到了桌下,一張臉憋得通紅,不過……應該是憋笑憋的。 

  我還沒來得及罵他「白痴」,對面那個貌似小婉瀅的大姐開口了。 

  「給老娘閉嘴!吵死了,吃個飯都沒法安生!聽好了,我只說一遍,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月婉瀅!」 

  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雙腳開始顫抖起來,還不止如此,漸漸地,這份顫微感開始在我的全身蔓延開來。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跟個羊癲瘋患者似的,渾身顫慄得厲害。 

  「漠、漠、漠、漠塵……」 

  「干、干、干、幹嘛?」 

  漠塵這廝已經快崩潰了,我也不去吐槽他這憋得通紅的臉了,可這該死的,同樣通紅的脖子和手是怎麼回事?看來,要不是還顧及到我的面子——如果我還有面子可言的話——他估計早已經笑到捶地了。 

  「別鬧,趕緊的,掐我一下試試。」 

  「好嘞,您就請好吧!」 

  於是,我的腰間很明顯地腫起了一大塊。 

  「混蛋!你這麼用力幹嘛?」 

  漠塵眨巴著眼,佯裝無辜地看著我。罷了罷了,爺就當是被什麼玩意兒給咬了一口吧。 

  可這不是重點,我沒有被虐傾向,漠塵的這一爪所帶給我的疼痛感是切切實實的,這也就說明了,小爺我不是在做夢。 

  該死的,眼前這玩意兒真的是我的小婉瀅?! 

  「看屁啊!」她滿嘴流油、含糊不清地沖我大吼了一聲。 

  你大爺的!我看一眼怎麼了?我覺得奇怪,所以多看了一眼怎麼了?怎麼了?凶什麼凶! 

  還有,她這到底是中邪了還是被什麼附身了?這個玩笑未免也開大了吧!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我的小婉瀅變成這個樣子? 

  我感覺到後頸的無比僵硬,但是無奈,還是得拼了命地轉過頭去看漠塵。 

  漠塵給了我一個「無限同情」的眼神之後,強忍著即將爆發的笑意,飛奔回屋了。 

  此時的我,已經被雷得外焦里嫩,也再沒力氣顫抖了,冒著生命危險再次偷瞄了一眼這個類似於小婉瀅一樣的物體,在遭到她突然朝我擲來的「飛骨」襲擊之後,大吼一聲「護駕」,夾著尾巴尾隨漠塵而去。 

  一把關上房門,我直感背後冷汗直冒,大喘了幾口粗氣,看著一進屋就躺倒在床上、笑到幾近休克的漠塵,連痛扁他的力氣都沒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瘋了瘋了!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漠塵笑得直抽抽,氣兒還沒理順,見我一臉衰樣,捧著肚子問我:「小月月,你的品味還真獨特。」 

  「去你的,少跟爺貧,別在那給爺盡說風涼話,爺都快煩死了!」 

  「哎,我說你啊……」漠塵看著席地而坐的我,忍不住又是一陣爆笑,邊笑還不忘邊臭我,「你啊、你啊……還真是重口味!真的,我對你的敬仰之情又加深了一百多層!」 

  「重你大爺啊!」我見他得瑟樣,恨得牙痒痒,抬起頭死瞪著他,「你說,她怎麼就成這樣了?」 

  漠塵還沒從爆笑中緩過勁來,不過應該也是聽出了我口氣的不善,而且也應該是感覺出了事情似乎並非如他所想,所以,雖然還是無法立刻平靜下來,但總算是能坐直了身子,正視著我說話了。 

  「哦?怎麼說?莫非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這麼一說,我也再忍不住了,深吸了口氣,一股腦兒就把滿肚子的怨氣和苦水給吐了出來。 

  說得誇張了,其實,我也就是把之前我所認識的那個小婉瀅,描述給漠塵聽罷了,包括了這十多年間,我親眼所見她是如何袒護和幫助我妖之一族。 

  如我所料般,漠塵聽后,果然也就笑不出來了,雖然表情並不似我這般凝重和驚悚,但總算是不復之前的調笑之色。 

  「小月月,你會不會是認錯了。她……」漠塵說到這兒,探頭看了看我身後緊閉的房門,還刻意放低了聲音,似是怕被門外的小婉瀅聽到般,「她會不會只是湊巧和你閨女長得像而已。會不會是你認錯人了?」 

  「不會。」 

  「你先別急著下定論呀!你也看到了,『這誰』跟你口中所描述的『那個閨女』相差得也太多了,你想一下,你閨女身上有沒有什麼可以供你辨認的地方?」 

  「去你奶奶的!」我忍不住暴跳如雷,站起身一下子躥到漠塵身邊坐下,抬起手就賞了他一個大鍋貼,「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的,什麼辨認不辨認的,再敢胡說……」 

  我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做了個剪刀的形狀,沖著漠塵的……那裡……做了個剪下去的動作:「再胡說,朕就廢了你!讓你做個名副其實的漠塵公公!」 

  「皇上饒命!」 

  漠塵說是說「饒命」,可一雙眼卻滿是鄙夷。 

  我正準備敲他,他卻突然又正色道:「我沒你想得那麼齷齪,我的意思是,你閨女身上有沒有佩戴什麼特別的物品,可以讓你確認她身份的?」 

  我想了想……其實也不算想,我只是很快地在腦中過了一遍,就發現這招完全行不通,我雖已與她相識十餘年,但確實,我完全沒有在意過漠塵所說的這回事兒。 

  不過…… 

  「漠塵,別鬧了,她就是小婉瀅,不會錯!」 

  「喲——我說小月月,你怎麼就能這麼確定?難道說……嗯?」 

  他那雙賊溜溜的眼,不懷好意地在我周身瞟了又瞟,我知道,這該死的一定又想到某些不純潔的東西了! 

  我沒好氣地「呸」了他一聲,然後用滿是鄙視的口吻對他說道:「別忘了爺是誰!爺跟你不同,你丫除了活得就一點兒,就是一凡人。爺可是妖中的霸主……」 

  「那不還是妖么?」 

  氣死我了! 

  我一個反身,一手狠狠地勒住這廝的脖子,一手開始猛錘他這灌水的腦袋:「閉嘴、閉嘴、閉嘴!叫你打斷爺的話、叫你打斷爺的話……」 

  「啊啊啊,我不說還不行了嗎?所以呢,妖中一霸,你想說什麼?」 

  我也沒理他的求饒,還是不停地敲著他的腦袋,今天我非要把這裡面的積水——也或者可能是漿糊——給他敲出來不可! 

  「爺跟你們這群廢柴不同,除了看樣貌和所謂的『標識』什麼都不會,爺能辨別得出她身上的氣味,就是小婉瀅沒錯!」 

  這也是我在聽到所有人一致確認「碧落已死」一事之後,還確信我所遇到之人,就是碧落的原因。 

  「這就怪了。」 

  漠塵單手托腮作沉思狀。 

  我當然也知道這事怪了,但現在已是完全摸不著頭腦。該死的,門外「叮叮哐哐」的碗盤聲響個沒完,我聽著都快崩潰了。 

  「漠塵,你活了這麼久,有沒有聽說過什麼東西吃了之後會讓人性情大變的?或者是中了什麼毒會發生小婉瀅這種情況的?」 

  漠塵聽了我的話,微微一愣,繼而似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向我:「這種東西固然是有的,但是剛才我替她檢查的時候,完全沒診斷出任何中毒跡象。但凡是通過食用了外來之物而使身體產生的異象,總是能查出來的。」 

  這我就更想不通了,一個人,怎麼可能好端端地突然就成這樣了?難不成真是瘋了? 

  我煩躁地撓了撓頭,漠塵拍開我的手,繼續道:「急什麼,聽我說完。我能確定她不是中毒,但還有種情況就是我無法辨認的了。」 

  我不懂:「是什麼?」 

  漠塵無奈地搖了搖頭:「就是你經常損我的那句話,我到底也只能算是個凡人罷了。若是有你的同類,或是其他什麼東西用靈力控制了她的意識,那我也是沒辦法的。」 

  對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那個該死的冒牌貨一看就不是人,應該也不會蠢到用「下毒」這種土辦法。 

  我一拍前額,猛地就起身往門外衝去。 

  可才剛到大堂,就見到了趴在桌上、打著飽嗝的小婉瀅。 

  天吶!殺了我得了!你要爺怎麼把現在面前的這個「玩意兒」跟我映象中那個溫文而婉的小婉瀅對上號? 

  她就那麼一動不動地趴著,聽到我的腳步聲,看都沒看我一眼,反而是一臉厭惡地「嘁」了我一聲。 

  我也實在懶得理這樣一個她,同時,心裡對那個冒牌貨的鄙視和憎恨,又加深了一百多層。 

  我暗運一口氣,在自己的右手之上凝聚出一圈稀薄的靈力層,這種靈力很柔和,不是用來攻擊和打鬥的,我只是想用此來試探下小婉瀅體內的靈力氣息,是否真的如漠塵所言,被某種外來的靈力所干擾。 

  不過爺有個缺點,關鍵時候容易犯傻……啊呸……容易犯糊塗! 

  我是被心中的煩躁感鬧騰得不行,所以也沒去想小婉瀅可能會反抗,就在我徑直跨步奔到她身邊的時候,她突然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之後,一把掀翻了本來壓在身下的桌子,順帶著起身踢翻了剛才坐的椅子,騰起身往後一躍,避開了我的觸碰,同時滿目警惕地看向我。 

  我有些手足無措地呆站在原地,看著因她掀桌而打碎的碗盤,心裡的第一個反應居然是——這丫頭死定了,漠塵看到這滿屋的狼藉,一定會瘋掉的…… 

  我靠,扯遠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微微泛著淡金色光暈的右掌,又看了看一臉兇悍的小婉瀅,正想開口說「我沒惡意」,就看到了沖著我面門飛來的香爐。 

  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麼情況,只是下意識地伸手擋住了這蹩腳的「暗器」,可下一瞬,我便聞到了一股既熟悉又討厭的味道——桃木香。 

  我一手托著香爐,眼睛往下一瞟,呵,果然,一把似曾相識的桃木劍抵在了我的喉前。也不知道這丫頭是從哪裡掏出來的,真是神了! 

  「老實點兒,否則,休怪姑奶奶我不客氣了!」 

  這一刻,我突然有了一種釋然的感覺,我的小婉瀅雖然不知何故變得……有些……生猛?但是總算還一如往昔般善良,否則,現在抵住我的,就該是把足以致命的利器,而我也不會因為她毫無殺氣的攻擊而放鬆警惕。 

  不過,她也實在太傻,如果我真是她的敵人,她現在的這一舉動,無疑是給了我反擊的機會。 

  我無言地笑了起來,她愣愣地看著我,大概是覺得我瘋了。 

  我將手中的香爐拋向半空,向後退了一步的同時,沖著香爐落下的方向一揮袖,爐身頓時化作碎片,散落向大堂四周,而爐內的香灰,因著我的掌風之勢,一大部分都朝著小婉瀅的方向飄散開來。 

  她挽了一個劍花,順勢將桃木劍收回,單手捂住口鼻,握著劍的手則開始揮動著想要驅散滿目的塵埃。 

  我咧了咧嘴角,趁這一空隙,飛身閃到她的身後,從背後鉗制住她的後手。 

  小婉瀅大駭,立即想要轉身掙脫我的禁錮,同時,左手已反手向我襲來。嘿,爺又不傻,怎麼可能沒想到她會有這一招。所以,幾乎是在她出手的同時,緊緊地抓住了她的左手手腕,接著右手一用力,抓著她的手,將她手中的桃木劍,抵到了她的脖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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