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辣手折磨,老娘疼死你
冷冷地盯視著她,麵無表情,冷冰冰地威脅她道:“我們少爺的話你沒她聽見嗎?還不趕緊過去。不過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們也可以請你的親人代勞。隻不過,就是不知道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能不能吃得了這份清理傷口的辛苦。”
語氣陰森森的,卻恰好準確無誤地拿捏住了季筱悠的軟肋。
當即,她腳步一滯,渾身僵直,想要逃離的步伐,卻再也無法往前邁進半步。
愣怔地站在原地,臉色慘白,恍若失神,孤立又無助。
“快點,麻溜兒地,別耽誤時間。”
下一個瞬息,黑衣人直接抬起了手,狠狠地推了季筱悠一把。促使她跌跌撞撞,不由自主地往衛仲林的方向踉蹌而去。
與此同時,他又沉聲對小護士吩咐道:“將你手中的工具全都交給她!”
“哼!有什麽了不起的。”
見狀,小護士撇了撇嘴,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迅速來到了季筱悠的近前,沒好氣地將東西全都一股腦兒地塞進了她的手中。
而後,在擺動著腰肢兒離去之前,還不忘嫉妒又憤恨地恨瞪了她一眼。
端著手中那個放著消毒器皿的托盤,季筱悠感覺尤重千鈞,拖著機械的步伐,一步一步,艱難地往衛仲林的方向挪了去。
眾位黑衣人見狀,哪裏還敢有片刻的耽擱,趕忙悄悄地退出了病房。
料想一會兒血腥之中,定會夾雜著一室的異樣的氛圍,而他們這些當下屬的,自然得謹守好本分,做到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終於,經過一段漫長的長途跋涉之後,季筱悠來到了他的近前。
一瞬不瞬,狠狠地盯視著她那張紅白交加的小臉,衛仲林狹長的瞳孔不懷好意地眯了眯,出於報複的心理,他先是冷笑了一聲。
隨後,故意挪了挪身子,一邊用視線曖昧的示意了一眼,一邊沒好氣地吩咐道:“喏!女人,看到傷口了沒有。這些全都是拜你所賜,先輕輕將刺兒全都拔下了,最後情理傷口,消毒上藥。”
聲音低沉充滿了磁性,可落入了季筱悠的耳中之後,卻是覺得那樣的難聽刺耳。
“你……非得要這樣嗎?”
順著他的視線,季筱悠的目光下意識掃了他一眼。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下唇,眼角直跳,一臉的黑線。
心跳加快之際,又不甘心地反問道。
“喂!你別給本少扳著一張臉,好像是受到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似的。告訴你,你這是在贖罪,如果不是你這個蠢女人,本少會落到這個下場。況且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上趕著想要貼身伺候本少呢!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滿地瞪了她幾眼之後,衛仲林雄眉向上一揚,一臉傲氣地道。
每一個表情,每一記目光,無不在刻意提醒著季筱悠,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恩典,你可別不知好歹。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好吧!”
挑起了眼簾,深深地打量了他幾眼之後,季筱悠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好似已經認命的她,先是又往前湊了湊,緊接著蹲了下來,而她的頭,正好停在了他身體的正上方。
那個姿勢,竟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曖.昧。
定定地望著她那張白裏透紅,隱約泛著淡淡光澤的唇,衛仲林瞳孔一滯,"咕嚕"一聲,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該死!"
在察覺到自己的心猿意馬之後,衛仲林不由地壓低了嗓音,狠狠啐罵了自己一句。
一時間,神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隻不過,他沒有瞧見的是,季筱悠在湊過來的時候,那微斂的眸光之中,所蕩起的那抹充滿報複性的寒意。
隨後,季筱悠強忍著心頭上的羞澀,抬起了頭,朝衛仲林的傷口打量了過去。
橫看豎看,複雜的視線,最後在一跟最粗最壯的仙人掌刺上停了下來。
瞳孔微眯,似笑非笑。
下一刻,季筱悠先將手中擺放著消毒器皿的托盤放在了旁邊的床上。緊接著,二話不說,未及眨眼之間以雷霆速度出了手。
猛地一把,狠狠地將那根兒給刺拔了下來。
頓時,在其驟然離體的那一刻,幾滴殷紅的鮮血飛濺了出來,劃過空中迷離的光幕後,重重地砸落在了那雪白的床單上。
"啊!!!"
衛仲林不可遏製地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嚎叫,劇痛猛烈襲來,竟猶如那決了堤的洪水一般,不停的衝擊著他敏感的神經。
疼的他嘴角直哆嗦,臉“唰”的一下就白了,毫無血色。
下一刻,那點胡亂的旖旎心思,早就消失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歇的暴怒。
漆黑的眸子上,泛上一抹淡淡的猩紅,他瞪著季筱悠,壓低的嗓音,憤怒的嘶吼道:“你這個臭女人,這般的粗暴,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不是!我……我……我沒有經驗呀!”
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季筱悠抬起頭,佯裝慌亂地道。
說話間,清明的眸子無辜的眨了眨,那副真誠的模樣,竟瞧不出任何一絲一毫故意的痕跡來。
隨後,更是關切的勸慰他道:“你再忍一忍,別大呼小叫的。等我將你身上的刺全都拔下來,麻木之後就感覺不到疼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抬起了胳膊,纖細的指尖兒,作勢就要往其他的仙人掌刺兒抓去。
“住手!”
當即,衛仲林瞳孔猛縮,臉色大變,忙不迭地嗬斥住了她。
見狀,季筱悠的手順勢停在半空中。
緊接著,隻見他額角青筋凹出,憤怒的大吼了起來:“滾,你馬上滾,本少再也不想看到你。”
聞言,季筱悠神色一緩,輕不可聞的鬆了一口氣。
可表麵上卻絲毫不露,探出身子,無辜的眨著大眼睛,好心地又道:“你別激動,你忘了,我現在是在贖罪。等我將刺全都拔下來了,我再好好幫你消消毒。”
說話間,唇角向上一勾,露出一排排潔白的小牙牙,竟閃爍著一抹淡淡的寒芒。
而這份美麗之中卻又夾雜著俏皮的美好容顏,在落入衛仲林的眼中之後,卻是叫他沒來由的心頭一顫。
可怕,有毒,簡直是致命的美麗。
下一刻,他一邊往旁邊躲了躲,一邊大聲嘶吼道:“滾,快滾。”
倉皇間,樣子透著幾分滑稽與可笑,如避蛇蠍。
這一次,季筱悠見好就收,沒有任何的猶豫,馬上站直了身體,好笑地掃了他一眼之後,迅速轉身朝門口的方向衝去。
而守在門口的那些黑衣人,在聽到衛仲林暴怒嘶吼的聲音之後,趕忙推開門,想要查看一下裏麵的情況。
正好,差點直接與季筱悠撞個滿懷。
微微一怔之際,剛想要開口詢問,卻見季筱悠搶先一步,攤了攤手,無奈地道:“跟我沒關係,是你們的少爺讓我滾的。讓開,別擋我的路。”
話落,瞅準空檔,“刺溜”一下鑽了出去。
而後頭也不回,一路疾行,直接回到了季昌盛的病房。
再次看到季筱悠的時候,季昌盛灰暗的目光終於又有了些許光亮,同時,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可眼看著她神色有異,臉頰白裏透紅,明顯有些不太自然。季昌盛終是忍不住,開了口,關切地詢問道:“筱悠,你沒事吧?”
“沒事!”季筱悠輕輕地搖了搖頭。
“對了,剛才叫你去的那個人是誰呀?是你朋友嗎?”
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季昌盛又開始了進一步更深一層的試探。
"嗯,算是吧……"
聞言,季筱悠微微一怔,眸光閃爍了兩下之後,神色有些恍惚。
見狀,季昌盛心中憂慮,望著自己的女兒欲言欲止,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
他相信,她是一個有分寸的人,想來是一定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在醫院裏陪了季昌盛將近一小天的時間,臨近傍晚的時候,季筱悠這才走出了醫院。
不過幸好,在此期間,那個紈絝的公子哥兒自顧不暇,也並沒有再去找她的麻煩。
時間,總算是忐忑地平穩而過。
回到八號公館,草草的做了點飯,果腹之後菜,季筱悠便直接躲進了自己房間。
這裏實在是太空曠了,如今又是她一個人居住,沒事的時候,季筱悠實在是不想在外間遊蕩。因為不僅孤獨,還給人一種無法言說的壓抑與死寂的感覺。
窩在床上,無意間一掃,頓時便瞧見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個精美的包裝盒。
當即,季筱悠目光攢動,心中不由地泛起了陣陣的猶疑。
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的簡單,以吳映璿的心性,怎麽會這麽好心地要為她準備晚禮服呢。難道真是破天荒地想要善良一回?
思及至此,她翻身下了床,來到了跟前,將盒子拆開。
頓時,顯露在眼前的是一件白色的裙子,小抹胸,流光一般的質感,恰到好處垂落在腳底。
純白無暇,仙氣十足,看上去很漂亮。
見狀,季筱悠眸光變得柔和了起來,無奈地搖了搖頭,暗道自己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隨後,指尖情不自已地朝裙子探了過去。
觸感輕柔,軟軟的,竟好似摸到了棉花上一般的舒適,指尖從上到下,順著它的線條,一路輕輕滑下。
當季筱悠的手,來到右側腰間處的時候,竟隱隱發現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