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整我?我也不是吃素的
來到她的近前,站定。強忍著心頭上的惡心感,伸出了胳膊,直接淺淺地握住了吳映璿刻意朝自己伸過來的手。
旋即,不動聲色,神色淡然地望著她,以退為進,看看她究竟還能再耍出什麽花樣來。
“妹妹呀!我知道你心裏難過。可是,我與逸痕早就情投意合,有婚約在身,又是兩家長輩都認可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以前的時候,念在你年輕不懂事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多加計較了。可這以後嘛!可萬萬不能再癡心妄想,妄圖飛上枝頭變鳳凰,去惦念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瞳孔不懷好意地眯了眯,吳映璿話鋒突然一轉,佯裝大度地道。
與此同時,暗中用力,狠狠加大了力度,不懷好意地使勁兒捏了捏她手,明顯的,夾雜著陰毒的惡意。
頓時,季筱悠黛眉緊皺,連帶著眸光亦是一沉。
倒打一耙,指鹿為馬。
這就是這對母女二人慣用的手段,卑鄙無恥,故意顛倒黑白,將所有的髒水全都潑到了她的身上,成了那人人的喊打的第三者。
果然,還沒等季筱悠出言有所反駁之際,人群裏就有的人開始耐不住性子了。
“咦?我就說嘛!這個下等的女人咋瞅著這麽眼熟呢!”
說話的人,在搶先一步攔住話茬的時候,又故意提高了音量。與此同時,矯揉造作地使勁兒眨了眨眼,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
頓了頓,眼見著成功將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之後,她這才又繼續道:“原來,就是那個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臭不要臉的法子,迷惑住樊少,恬不知恥地讓樊少給她死了的老爸辦了一場盛大喪禮的狐狸精呀!”
話落,還不忘掩著嘴角,鄙夷地嗤笑了起來。
惡毒的言論,迫不及待鑽入耳朵之際,季筱悠眸光一沉。隨後下意識轉頭,略顯銳利的目光,直接朝說話者打量了過去。
毫無任何意外的,隻見說話的人,就是剛才那個波浪長卷發的女人。
望著她的目光,對方不僅一點忌憚的神色都沒有,反而不懷好意地裂了裂嘴角,瞳孔微眯之際,挑釁的意味兒十足。
原本還算姣好的麵容,在麵對季美俄與吳映璿的時候,因為過分著落到了討好的成分,明顯顯的有些扭曲,令人感到憎恨。
可同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她的刻意推波助瀾之下,又再次將季筱悠給推到了風口浪尖。
“呀!原來就是她呀!”
“當時那場葬禮我還去來著呢,隻不過,並沒有獲得可以上前去拜祭的機會,隻是站在了外麵,遠遠地瞧了一眼。想不到,正主居然是她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我呸,還真是叫人感到惡心呀!”
“就是就是,如果不是看在樊少的麵子上,誰會去參加那種下等人的喪禮,就憑她,也配?”
“嗬嗬!你們也不要瞧不起她了。這種女人,什麽下作的手段都能使得出來,咱們這些高貴的名媛們那可是學不來的。要不,怎麽會將樊少給迷成了那個樣子。”
眾女當即全都來了勁兒,雙手掐腰,惡狠狠地瞪著季筱悠,你一言我一語的,唾沫星子齊飛,恨不得炮火齊開。
頓時,季筱悠當即成了箭靶的最中心,眾矢之的。
她低垂著目光,孤立無援地現在原地,唇角輕輕聳動之際,緩緩蕩漾開了一抹苦澀的味道兒。
心中,更是別提有多麽的鬱悶與無語了。
平白無故,竟然成了眾位名媛圍攻的對象,並且瞧她們的那個樣子,好像跟自己有什麽解不開的深仇大恨一般。
她這麽的倒黴,究竟是招誰惹誰了?
而季筱悠不知道的是,這些名媛們,十個有九個都是傾心於樊逸痕的。隻不過礙於吳家的勢力,不敢表現出來罷了。
那次季昌盛的喪禮,為了可以借機接近樊逸痕,幾乎全都是不請自來。
可誰曾想,為了不讓她們這些鶯鶯燕燕們,打擾到亡靈的安息,打擾到季筱悠。樊逸痕特意安排手下的人攔住了她們,不讓靠近。
原本,懷揣著想要展現魅力,想要趁機接近男神的想法而來。可誰曾想,最後卻隻能遠遠地站在最外麵,看著樊逸痕寵溺地擁著其他的女人,全程小心翼翼地守護著。
這種心情的落差可想而知,一口惡氣,直接狠狠地憋悶在了胸口,氣憤難當,卻又無處發泄。
如今,可算是遇到了“正主兒”了,自然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哼!”
而對於這種局麵,季美俄與吳映璿二人別提有多喜聞樂見了。情不自禁,冷哼了一聲的同時,陰鷙的目光,也越發地得意了起來。
聽到了聲響之後,季筱悠下意識抬起了頭,神色晦澀難明,深深地打量著這始作俑者二人好幾眼。
下一刻,唇角似有似無地向上挑起,抿出了一道若有若無,但卻寒意十足的弧度。
如今的她,又豈會是還像以前那樣,還是一個任捏任扁的主兒。
思及至此,瞅準眾女喘口氣,稍有停頓的空擋,季筱悠故意停止了腰杆兒,使勁兒清了清嗓子,故意弄出了很大的聲響來。
當即,成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見狀,她這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道:“姐姐這話可是冤枉我了,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卑微如浮萍,很多事情哪裏能輪得到自己做主呢。逸痕他……逸痕他……哎!表姐如果有功夫兒的話,還是幫我好好地勸勸他吧!”
說話間,她故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旋即又撇了撇嘴角,裝出一副非常無奈的樣子。
話說的很有技巧,饒有深意,卻又暗有所指。
目的是想要告訴大家,是吳映璿自己沒有魅力,留不住男人。而她,卻恰恰相反,是最無辜被樊逸痕死死癡纏的那一個。
頓時,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當即引起不小的波瀾來。
隻見眾位名媛瞳孔猛縮,眼前一亮,雖然明顯有所遮掩與壓製,但望向吳映璿的目光,卻漸漸發生了很微妙的變化。
隱約之間,竟夾雜了些許,了然之後的淡淡嘲諷。
之前私底下暗自揣測是一回事,現在,在別人的口中得到證實那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
當即,吳映璿臉色大變,表情直接就陰沉了下來,氣憤地瞪著季筱悠,目光陰鷙。
可誰知,季筱悠連一絲可以喘息與反應的機會都沒給她,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又拋出一個重磅的消息來。
"還有表姐,即便你不能生孩子也不要過於擔心了。逸痕既然許諾要給你名分,自然不會出爾反爾。不管他身邊有多少的鶯鶯燕燕,想要為他生孩子,也絕對撼動不了你正宮的位置。"
似笑非笑間,迅速斂好了那抹凜冽的目光,季筱悠聲音悅耳又動聽,全然是一副“好心”寬慰的樣子。
“住口!季筱悠,你這個小貝戔人,你在胡說什麽?”
然而,話音剛剛落地之際,一個不備,季美俄立馬就急了。
隻見她脫口暴喝的同時,陰鷙的神色裏掠過一絲明顯的慌亂,不可遏製地瞪大了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季筱悠。
雙手,緊握成拳。牙齒,亦是咬得咯吱咯吱響。
"你……你……"
而有著同樣反應的人,自然還有端坐在床上的吳映璿。
隻見她臉色青白交加,又氣又怒的同時,下意識轉頭移目,無比心虛的朝周圍打量上了好幾眼。
關於她無法生孩子的這件事,吳家上下諱莫如深,對外統一口徑,並且盡可能抹去了一切將消息泄露出去的可能。
嚴防死守,無論如何,也絕不讓外人知曉。
而吳映璿身為一個女人,也因為這件事而感到了深深的自卑,怎麽說,這也是一種根本就無法逆轉的缺陷。
可如今,她想要死死守護著的這個秘密,就這麽輕而易舉的,三言兩語之間,就被季筱悠給無情地揭露了。
昭告天下,落人話柄。
以她的歹毒且又敏感脆弱的心性,又怎麽可能會受到了?
“呀!”
下一刻,無視季美俄眼中的怒火,季筱悠好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一聲驚呼之後,一邊下意識往後倒退了兩步,一邊神色大變。
突然變得懊惱,變得內疚,甚至變得恍然大悟。
隨後,更好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似的,低著頭,委屈巴巴地反問道:“姑姑,我……我……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一邊充滿歉意的小聲說著,她一邊拘謹地站在原地,不安地擺弄著自己的衣角。
欲蓋彌彰,但卻隻能越描越黑。
“原來是這樣呀!怪不得樊少在外麵明目張膽的去找別的女人,她也不敢管,原來是生不出孩子呀!”
“嘖嘖!真是可惜了這幅好皮囊與這樣好的家室了。”
“原本我還挺羨慕她的,如今看來,身為一個女人,倒也挺可憐的。”
“就是呀!即便是仗著家族的雄厚實力,成了樊家的大少奶奶又如何。人家樊家能眼睜睜的看著家裏絕後,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嗎……”
“哎!看來她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說到底,也隻不過是強顏歡笑,表麵上風光給咱們這些人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