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直播,她紅杏出牆
誰知剛一進門,一個不注意的情況下,隻見小女傭橫衝直撞,直接從右側方衝了過來,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險些就撞上了樊逸痕。不過幸好,在最後一秒鍾,電光火石之間,猛的一下就止住了身形,所以這才避免了不幸的發生。
當即,樊逸痕眉頭緊皺,心生不悅。低頭冷冷地掃向小女傭之際,卻見她臉色蒼白,一臉驚慌的神色,膽怯的望著他,脫口便道:“少爺……少爺……你怎麽回來了?少奶奶她……她和……和……”
說著說著,話音突然戛然而止,好像一副突然說錯話的模樣,說了不該說的東西。所以,趕忙驚慌失措地低下了頭。
眼見著她神色有異,站在一旁的季嬸心頭一動,不由得挑起了眼簾,深深的打量了她好幾眼。
這個丫頭是通過熟人介紹才得以進入莊園裏謀事兒的,雖然外表看似機靈兒,但眼底深處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貪婪的精芒來,給人一種佯裝單純,實則心思卻是很重的感覺。
所以,季嬸並不是太喜歡她,有意無意的,給她安排的也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雜事而已。
可如今,這個丫頭明顯動機不純,蠢蠢欲動地想要謀劃著些什麽。所以,沒來由地,讓季嬸對她又多加地留意了幾分。
"大少奶奶在哪?"
樊逸痕眸光一沉,盯視著她,冷冷地質問道。
"在……在西南角的小花園那裏……"
聞言,小女傭渾身一哆嗦,趕忙低下頭,不敢反抗,如實交代道。
話落,卻見樊逸痕甩開了長腿,整個人再無二話,好像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目標,西南角的小花園。
見狀,季嬸臉色微變,顧不得其他,抬腿踢步,趕忙跟在他的身後。
主仆二人走的著急,去的匆匆,卻是沒有瞧見,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小女傭猛然抬起頭來,神情得意,似笑非笑的唇邊掛著一抹飽含算計的精芒。
很快,樊逸痕就衝到了花園的入口處,可是,就在他要迅速衝進去的時候,沒來由地,卻是猛地一下止住了身形,渾身劇烈一顫之際,整個人如遭雷擊。
痛苦的目光,一瞬不瞬,死死地鎖定在前方花叢中那兩抹緊緊相擁的身影上。而這兩抹身影不是別人,一個是季筱悠,另一個正是那個等徒浪子王雷。
隻見此時的季筱悠,後背衝著自己的方向,雙臂,慵慵懶懶地攀上了王雷的脖子,舉止親昵。而王雷回應的更是無比的熱情,緊緊地摟著她的纖腰,眼神炙熱,頭靠在她的耳畔,眉飛色舞,唇角一開一闔,溫柔地說著悄悄話。
雖然由於角度的問題,無法瞧見季筱悠的表情,但從她那柔軟的身段來看,還是不難猜測出一二的。
“為什麽……為什麽……”
親眼目睹到這一幕,樊逸痕倍受打擊,傷心欲絕,氣血翻湧,不可置信之際,艱難又重複地,不停地從齒間擠出這三個字來。
身子搖搖欲墜,不可遏製地,向後倒退了兩步,恍若失神的情況下,腳底磕磕絆絆,好懸沒直接摔到在地。
“少爺!少爺!您沒事吧?”
見狀,季嬸大吃了一驚,趕忙上前一步,抬起了手,一把死死地扶住了他的胳膊。
與此同時,嚴謹的眸光之後隱約露出了一抹沉沉的猶疑之色,下意識地往季筱悠的方向掃上了一眼,總覺得這一幕透著一股說不定的古怪。
雖然她與季筱悠並沒有什麽太深的交情,不過,浸潤後宅多年,季嬸什麽樣的牛鬼蛇身沒遇見過。而她,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
“季嬸,季嬸,你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難道……我對她還不夠好嗎?”
誰知,未及喘息之際,樊逸痕一臉的痛苦之色,不由分說地一反手,死死抓住了季嬸的手腕,無助地問道。
那個樣子,像極了心愛的東西被奪走的小孩,卑微可憐,倍受打擊之際,執拗地想要問一個究竟。
“哎!”
見狀,季嬸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清淺的氣息之中,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沉重之感。她從小看著樊逸痕長大,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樣子。
忙不迭地,趕忙柔聲安慰他道:“少爺,你別激動,別激動。也許……也許事情並不是咱們看見的這樣的。”
尾音落地之際,明顯底氣不足。她很想為季筱悠申辯上兩句,可是,如今眼前這打臉的一幕真真切切,實在是叫她無從辯起。
“為什麽?為什麽?”
而對此,樊逸痕置若罔聞,眉頭緊蹙,神色痛苦,完全沉浸在自己悲傷又憤恨的情緒之中無法自拔。
下一刻,沒有任何的征兆,卻是一把突然推開了季嬸,渾身上下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了一般,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深一腳淺一腳麻木地往回走。
事到如今,他反倒成了最懦弱的那一個。麵對著這個殘忍又揪心的真相,不敢衝過去,當麵鑼對麵鼓,捅破最後那一層窗戶紙說清楚。而是選擇倉皇而逃,隱忍不發,獨自舔舐傷口。
那樣落寞的背影,在烈日的照耀下,顯得那樣刺目不忍直視。
“唉!”
又是一聲沉重的歎息,季嬸一抬腿,趕忙跟了上去。
而這一幕,全被躲藏在暗處的杜佳成給清楚地瞧去了,眼見著二人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了之後,他一臉不懷好意的得逞精芒,這才一貓腰,從後麵鑽了出來。
“呸!裝什麽裝,這回可有你好受的。”
咬牙切齒,衝著樊逸痕離去的方向,惡狠狠地朝地下啐罵了一句,表情猙獰可怖。
而後,這才將陰鷙的目光收了回來,一轉身,又落到了王雷的身上,卻在見到他不懷好意的動作,以及那猥瑣至極的表情後,瞳孔猛蹙,頓時心生不悅。
不管怎麽說,季筱悠以前也跟他有過那麽的一段,對於男人來說,對於自己曾經擁有過的東西,都有著執念頗深的占有欲。
自然,小肚雞腸,心胸狹窄的杜佳成也不意外。
陰沉著臉色,他快步走到了王雷的跟前,抬起了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甕聲甕氣地道:“好了,人已經走了,鬆開她吧!”
聞言,王雷微微一怔,動作下意識有所僵滯之際,緩緩站著了身體。
低頭,打量了一眼季筱悠那張白皙又我見猶憐的嬌豔臉龐,“咕嚕”一聲,情不自禁使勁兒吞咽了口吐沫,心癢難耐,戀戀不舍,實在是不忍鬆開這具極具誘惑,讓他倍感癡戀的身子。
“這.……”
吞吞吐吐,猶猶豫豫。
見狀,杜佳成眸光一沉,但還是忍著性子,並沒有準備跟他撕破臉,隻是故意威脅他道:“再磨磨蹭蹭的,你就不怕樊逸痕越想越來氣,中途折返回來,準備狠狠地收拾你一番嗎?”
語氣陰森森的,咬牙切齒,流轉著一股別樣的寒意。
頓時,王雷渾身一哆嗦,當樊逸痕那張冷銳陰沉,殺氣騰騰的英俊臉龐在腦海之中快速掠過之際,寒從心生,那點子熾熱頓時被驅散地無影無蹤。
“走!趕緊走!”
想都沒想,鬆開季筱悠的同時,整個人迅速往後倒退了幾步。一邊斬釘截鐵地說著,一邊迅速轉身,率先落荒而逃。
“哼!還真是一個慫包!”
鄙夷地打量著他的背影,杜佳成撇了撇嘴角,壓低了嗓音,小聲地咒罵了一句。
緊接著,就在要抬腿提步,緊跟上去的同時,他又下意識轉過頭來,複雜的陰鷙的目光之中,夾雜著一絲異樣的陰冷,寒光流轉之際,狠狠地打量了季筱悠幾眼。
這個女人,自打背叛他的那一天起,他就從來都沒準備放過她。
隨後,這才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眨眼間,唯美而又略顯孤寂的花園裏,就隻剩下季筱悠一個人,好像一具失了魂的木偶一般,靜靜地矗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又過了一會兒,經風一吹,不大不小地打了一個冷戰之後,她渙散的瞳孔這才逐漸開始聚焦。
清明的意識,終於再度恢複了。下意識地,她黛眉緊皺,抬起頭,朝四下打量了幾眼。
隱約間,心頭發空,有一種莫名迷糊的感覺。
她記的,小女傭特意將她給引到了這裏來,遇見那個奇怪的花匠。而後二人說了一會兒子的話。隻不過,彼此間都說了些什麽,在記憶之中卻是變的有些模糊不清了起來。
不過瞧這個樣子,花匠已經先行離開了。
思及至此,季筱悠也並沒有多想,抬腿提步,一轉身,然後也徑直走出了花園。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過,很快就到了晚飯時間。前兩天這個時候,樊逸痕早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趕了回來,粘著她,守著她了。
可是,今天卻不知何故,就是遲遲不見他的人影。
季筱悠心中擔憂,想都沒想,趕忙撥通了他的電話,可誰知,得到的結果卻是手機關機了。
這下,季筱悠的心中就更加地憂慮了,拖著拖著,就拖到了半夜,實在是挺不住了,她隻好先翻身上了床。